現在手裡錢很多,富得流油。
伍衣衣很討厭這個馬有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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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那一臉的疙瘩哦,長滿了他那張河馬一樣肥碩的大臉上,眼睛又小,嘴脣卻很厚,說話的時候,會讓你誤以爲是兩片火腿腸在抖動。
伍仁麗很煩他的樣子,抖了抖肩,想把肩膀上的肥爪子抖掉,可是沒有如願。
“馬老闆,你去跟我爸爸他們聊天去吧。”
伍仁麗小聲地說。
原來看着伍仁麗挺厲害的啊,怎麼遇到馬財主這種男人,她就這麼膽小了?
畢竟還是個小姑娘啊!
伍衣衣皺着眉頭往前一步,用手指頭戳了戳馬有財放在伍仁麗肩膀的手,嫌惡地說:“喂!你說話就說話,幹嘛還把手放在人家身上啊!拿開啦!”
馬有財不敢置信地瞪着伍衣衣,“你是誰啊?這裡沒你的事!”
“她是我妹妹!怎麼不管她的事?”
伍仁麗快速說道。
“你妹妹?”
馬有財上下打量了一下伍衣衣。
長得倒是非常漂亮,可是眼睛裡透着一股倔強的神色,一看就不是好搞定的女人。不如這個伍仁麗好搞定。
“你怎麼和長輩說話的?我和麗麗說說話,你別攙和。”
伍仁麗癟着小臉,露出不情願的表情來。
伍衣衣冷笑一聲,“是嗎?別人都不願意和你說話,哪有你這樣強迫別人和你聊天的?快拿開你的手!”
“喲呵!小丫頭,你們爸爸都對我畢恭畢敬的,你還敢這樣跟我說話?知不知道我生氣了會有什麼後果?”
伍衣衣鼓着腮幫,昂着下巴,說,“那你知不知道讓我生氣了是什麼後果?”
說着,伍衣衣拿出手機,找到聯繫人,給馬有財看,“看到了嗎?霍非奪是我的好朋友,還有顧在遠,都是我哥們。怎麼着?想讓黑帝會社的去你煤場裡指導指導工作了?”
馬有財一看霍非奪、顧在遠等人的聯繫名字,頓時嚇得瞪大眼睛,肥爪子很快從伍仁麗肩膀上拿下來,瞟了伍衣衣一眼,小聲嘰咕着,“我就是跟麗麗鬧着玩的……至於這麼認真嗎?”
說完,撒丫子趕緊地跑了。
伍衣衣那才笑出來。
哎呀,不好意思啊霍大叔,又間接利用了一下你哦。
想不到,你的名字真管用啊,讓人家看一眼,都能夠把人嚇跑。嘎嘎嘎。
伍仁麗那才大大鬆了一口氣,感激地看着伍衣衣,幽怨地說,“這個死胖子討厭死了,今晚總是纏着我。爸爸看到了也不管,還讓我好好招待他。怎麼招待啊?難道讓這個死胖子隨便摸我啊!”
“哼,伍學風總是這個樣子!只要對於他賺錢有利的事情,就是把老婆孩子都賣了估計他也樂意!就是鑽進錢眼裡的混蛋!”
伍仁麗吃驚地瞪大眼睛,吸口冷氣,“衣衣,你怎麼敢這樣說爸爸?”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說他,我也盼着有個仁義的爸爸,可惜,現實讓我看透了他。”伍衣衣瞥了伍仁麗一眼,嘆口氣,“算了,說得再狠又能怎麼樣,他終歸是親爹,只能他對不起我,我不能對不起他。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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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媽媽的陵墓錢他都一毛不拔的,伍衣衣的心就拔涼拔涼的。
“仁麗!你幹什麼和這個女人說說笑笑的!我沒有看錯吧?你剛剛有笑吧?”
伍仁心狠狠推了一把伍仁麗,把伍仁麗推了個趔趄。
伍仁麗一看伍仁心和伍仁愛都過來了,趕緊低下頭,小聲說,“我哪裡笑了啊,真沒笑。剛剛那個姓馬的死胖子過來騷擾我,我都要嚇壞了。”
伍衣衣一看三個妞都在這裡了,這裡也沒她什麼事了,轉頭就走。
“伍衣衣!”
伍仁愛突然清朗地喊着她的名字。
伍衣衣頓住步子,卻沒有回頭,“啥事?有事快講!廢話不聽!”
伍仁麗偷偷看了看大姐,又看了看伍衣衣,縮了縮脖子,不敢亂吱聲了。
伍仁愛得意地笑着說,“從今天開始,我就要搬到蕭落的房子去住了。”
伍衣衣皺起眉頭,咬了下脣。
即便再發了狠,說要忘掉過去,將蕭落變成歷史,可是聽到這話,她心裡還是非常不舒服。
想不到,蕭落和伍大妞這麼快就要去煮成熟飯啊!
心尖,有些微微地刺痛。
卻咬牙冷笑,“是嗎?爲什麼要跟我說?沒其他的事了吧?沒事走了。”
“就是要特別知會你一聲!想要找蕭落的話,只能去我們倆的那個新家了。”
伍衣衣嘴脣都要咬破了,硬邦邦地說,“放心,我沒有任何理由去找你家男人。”
“是嗎?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那就更好了。就怕你說一套做一套……”
伍衣衣迅速轉身,瞪着伍仁愛,冷冷地說,“我只請你,管好你家男人,讓他不要總是來找我就好。知不知道,我很煩的!”
伍仁愛臉色得意的笑容,頓時僵在那裡。
伍仁心嘴硬地說,“賤人!我姐夫纔不會去找你,你以爲你是誰啊?別把自己看得那麼好!我呸!有什麼啊!”
伍衣衣眯眼瞪着伍仁心,吐字,“伍二妞,你沒救了真的!本來就面目可憎,又氣質這麼張牙舞爪,你想嫁給韓江廷,只能在夢裡了。大妞,你家男人如果再來騷擾我,再來跟我說什麼甜言蜜語,我說不定會動一點心,跟他玩玩。所以,務必請你看嚴了他。”
冷酷地說完,伍衣衣吹着口哨,手插兜,像個男人一樣走掉了。
伍仁心氣得抓狂,“大姐!大姐!你聽到這個賤人放了什麼屁了吧?她竟然說要跟蕭落玩玩!這是什麼女人啊,心眼這麼黑,臉皮這麼厚,都不知道什麼叫廉恥!”
伍仁愛皺起眉頭,“不過……她倒是提醒我了。我必須要防着點,不能給她一丁點機會誘惑到蕭落。”
伍仁心發狠地抓着手指頭,“我真想把這個死妮子給捏碎!把她撕成碎片纔好!”
伍仁麗捅了捅伍仁心,“二姐,快收一收你的表情,你家江廷來啦!”
“啊?哪裡?”
伍仁心臉上凶神惡煞的表情還沒有收回去,韓江廷就窈窕地走了過來,一身的風流氣,嚼着口香糖,吊兒郎當地問,“我家童養媳見了嗎?”
童養媳三個字,將伍家三姐妹全都震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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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在那邊!看到了!衣衣!慢點啦,我有事跟你說!”
韓江廷朝着伍衣衣的方向快步追去。
伍仁麗傻傻地重複着,“童養媳?江廷說衣衣是他的童養媳?”
伍仁愛糾正她,“什麼衣衣,是伍衣衣!幹什麼和她那麼親密,還喊什麼衣衣。”
伍仁麗低下腦袋,磨着鞋子。
伍仁心捂着腮幫發狂,“啊啊啊啊啊!我總有一天要殺了伍衣衣那個浪人!我要殺了她!”
韓江廷追上伍衣衣,正要跟她開玩笑,突然發現她目光渙散,一臉的受傷。
和這丫頭這麼多年來的友情讓他頓時知道伍衣衣怎麼回事,趕緊一伸胳膊,將伍衣衣摟緊了。
伍衣衣整個身子就像是失去了力量,全都歪在了韓江廷身上。
“怎麼樣?還能支持嗎?”
“不能了……早就沒油了。”
“那咱們就走!去我家給你加油去!”
韓江廷拖着伍衣衣向外面走去。
伍仁心一直追着韓江廷看着,當她發現韓江廷摟着伍衣衣走到外面時,她要氣瘋了,一路跑過去,在韓江廷正要上車時,氣急敗壞地叫道,“江廷!江廷!你幹什麼去啊!”
伍衣衣垂着腦袋,坐在車裡。
韓江廷皺着眉頭去看伍仁心,煩煩地說,“我去哪裡管你什麼事?你是我老婆嗎?就是我老婆的那個女人,也無權管我去哪裡!無聊死了!”
“江廷!不許你帶着伍衣衣出去幽會!我不許!”
韓江廷逆反地說,“嘿,你怎麼知道我要和衣衣去幽會?既然知道我們倆要去甜甜蜜蜜了,你還杵在這裡幹什麼?不知道耽誤別人春宵一刻的人都是混蛋嗎?”
說完,韓江廷瀟灑地上了車,載着伍衣衣絕塵而去。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伍衣衣,這次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着!”
伍仁心把頭髮都抓亂了。
伍仁麗追了出來,勸慰着伍仁麗,“二姐,不要生氣了,江廷那就是說着玩的,他可能就是帶着衣衣出去逛一圈就回來了。別生氣了,二姐。”
“你走開!我不會放過伍衣衣的!”
“二姐!”
“我要去找爸爸告狀!讓他管管他這個不知廉恥的私生女!”
伍仁麗嚇壞了,趕緊去拉伍仁心的胳膊,“二姐!不要去了!今天是大姐的好日子,爸爸也很高興,你這樣跑過去,讓爸爸多難堪啊!”
伍仁心已經氣得眼睛都紅了,推開伍仁麗,“我不管!我誰也不管了!我不治死伍衣衣這個賤人,我就不是伍仁心!”
伍仁心撒開步子向裡面跑去。
伍仁麗苦着臉自語着,“怎麼辦,完蛋了這回。”趕緊向伍仁心追去,喊着,“二姐!你等一下啦!二姐!”
伍仁心跑到裡面,瘋子一樣瞪大眼睛,快速地左右張望。
正好,韓江廷的父母正和伍學風笑着說着什麼。
伍仁心一臉猙獰,風一樣向那邊走去。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