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落氣得搶過去一瓶酒,仰頭,咕咚咕咚全都灌進了嘴裡。
“霍非奪!你先別得意!我蕭落和你勢不兩立!你等着!”
蕭落將酒瓶子啪的一下砸在了地板上。
酒氣熏天,可是眼眸裡卻精光四射。
伍衣衣醒來時,發覺身邊好暖和啊,好像抱着個大狗睡覺一樣暖和。
***
睜開眼睛一看,娘哎,她竟然是被霍非奪摟在懷裡睡覺的。
而她的一隻爪子,竟然是掏進人家霍非奪的內衣裡,摸着人家的胸膛在睡。
她的腿就更加放肆了,是搭在人家腿上的。
總結來說,她此刻的姿勢,就像是八爪魚一樣,死死盤着人家霍非奪。
好丟臉!
這要是讓霍非奪看到,不知道要怎麼恥笑她呢!
趕緊的,趁着他還睡着,趕緊把自己和他分離開來。
伍衣衣剛剛將自己的腿擡起來一點,就聽到腦袋上傳過來一句話,“你睡覺還能稍微老實點嗎?”
啊?
伍衣衣撐大眼睛,腿就那樣騰在半空裡,轉臉,嘻嘻笑着看着霍非奪清絕的俊臉,“嘿嘿,你醒了啊?”
霍非奪淡淡的,“你昨晚就像是在畫地圖,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滾,真難以想象,這麼個小牀,你怎麼能夠腦袋轉到這邊來。”
“啊?不是吧?我睡覺一直都很乖的。”
伍衣衣硬着頭皮說謊。
“乖?說的是你嗎?怎麼聽着完全不搭?你把被子全都踢下來了,害得我給你撿被子好幾回。我怕你掉下來,過來抱你睡好,你倒好,直接扒着我不放了,最後害得我只好和你擠着一張牀。伍衣衣,我沒發現,你睡覺這麼賴人啊?像是寵物狗一樣,恨不得鑽到我身上來。”
“我……你胡說!那纔不是我!你、你、你顛倒黑白!明明、明明是你沾我便宜,趁着我睡熟了,跑上來對我上下其手,沾我花季少女的大便宜!哼!”
伍衣衣非常佩服她自己,竟然可以把顛倒黑白的話說得這麼義憤填膺。人才啊!
霍非奪眉頭略微一皺,抓過去伍衣衣,將她壓在身下,他一個側翻,覆蓋在她的身上,“小東西,說我對你上下其手,既然這樣說了,我當然要實踐一番了,否則不是太虧?你說,我該先摸哪個地方好呢?”
霍非奪露齒,獰笑。
伍衣衣直接目瞪口呆。
“哪、哪裡都不要!”
話剛剛說完,霍非奪的手就穩準狠地扣在了她一個桃子上面。
“啊!大色鬼!”
伍衣衣閉着眼睛尖叫。
真該死!原來看着霍非奪是個很冷情的人啊,爲什麼現在變得這麼……這麼色?
“色鬼?色鬼僅僅摸這裡肯定是不會滿足的吧?那就……”
霍非奪的手,順着伍衣衣的側腰,溜溜地下滑,滑過她的小腹,再向下……
伍衣衣警鈴大作,趕緊收緊雙腿,不讓敵人有機可乘。
可惜……
晚了……
霍非奪的手,已經像是電烙鐵,直接鑽了進去。
“啊……壞蛋!不許這樣!不要……”
伍衣衣扭着身子,躲避着他直接的撩撥。
呼哧呼哧地喘息着,小臉通紅。
霍非奪本來是逗着伍衣衣玩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弄的,他也呼吸濃烈了,低頭,咬着她的耳垂低聲說,“知不知道男人早起的時候,食慾最是強烈?”
嗝兒!
伍衣衣嚇得渾身一顫。
不會吧?
霍非奪不是要現在,在病房裡……大清早的……就和她那啥那啥吧?
***
大眼睛轉了幾圈,伍衣衣突然雙腿盤在了霍非奪腰上,大義凜然地說,“好吧!那就來吧!你確定病房的門被你鎖上了嗎?”
霍非奪怔了下。
手指頭敲了敲伍衣衣的額頭,笑罵,“你個小色貓!不是說要等你出院了之後嗎?”
伍衣衣眨巴眨巴眼睛,色光四溢,“沒關係,我現在已經很健壯了!”
“不行。”
“啊啊啊,霍非奪!你還是不是男人了?是不是不行了?”
伍衣衣看着霍非奪的俊臉就禁不住淌口水。
娘地,哪個女人面對霍非奪這張邪魅的俊臉能夠不動心?再說了,這傢伙的身材又那麼棒,摸他那裡都是超好的手感,況且他的二兄弟又那麼……讓人銷魂……
做回色女就做吧!她不管了!
霍非奪擰起眉頭,顯然在剋制,深吸一口氣,利索地從伍衣衣身上跳下去,穿着襯衣,背對着伍衣衣發狠,“小東西你現在不要放大話,等到你出院了之後,有你哭的時候。到時候,我可是不會再剋制什麼了。”
伍衣衣聽得眼圈冒桃花。
別克制了,別克制了,你現在就不用剋制!來吧來吧!
讓霍老大的進攻來得再猛烈些吧!
伍衣衣擦擦她的嘴角,確定自己現在已經安全蛻變成了一個大色女。
“今天公司的事情比較多,也很重要,我不能在這裡陪着你了,醫生說,你晚上就可以出院了,晚上我來接你出院。”
吃過早飯,霍非奪歉意地跟伍衣衣說。
伍衣衣雙目驚喜,“真的?我晚上就可以出院了啊?太好了!總算可以離開這裡了!”
霍非奪邪笑一聲,“怎麼?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我……我哪有啊!我只是不想聞這裡的來蘇水的味道!我哪有想要和你那啥那啥了?真是的!不要把人都想得那麼色好不好?”
她即便色她也不會承認!
不要怪她色,怨只怨某隻妖孽長得太迷人。
引人犯罪嘛。
“我只是說你迫不及待,我根本就沒有說你想要和我那啥那啥,是你自己聯繫上的,原來你一直在想這些不純淨的東西啊。”
霍非奪奸詐地笑着,穿上西裝,提了公文包走了出去。
伍衣衣大張着嘴巴,愣了半晌,那才抓狂地捶打着被子,“啊啊啊啊!我好丟臉啊!爲什麼我的智商不如霍非奪的高!爲什麼啊!”
伍衣衣躺在那裡,閒着沒事,胡亂換着電視臺。
噹噹噹,外面有人敲門。
伍衣衣很詫異,揚聲喊道,“誰啊?請進!”
門開了,先擠進來伍學風僵硬的笑臉,“嘿嘿嘿,衣衣啊,爸爸來看望你了哦。”
伍衣衣怔住,吃驚地撐圓眼睛,看着門口的伍學風,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說話了。
伍學風依舊笑得過頭,推門進來,手裡還提着水果籃,晃了晃,“衣衣啊,爸爸還專門給你買來了好吃的水果,你梅姨還專門給你買的蛋糕,巧克力味道的,很香很好吃的!”
伍學風向後面看了一眼,蕭梅假笑着也走了進來。
***
“衣衣啊,身體怎麼樣啊?我們都不知道你住院的事情,如果早知道了,我們早就過來看你了。呵呵呵。”
伍衣衣拉長了臉。
昨天他們就知道了她住院的消息……還說謊!
“我沒事,你們不用來的。”
伍衣衣雖然這樣嘴硬地說着,仍舊用感恩的目光看向了伍學風。
突然發現,伍學風鬢角的白髮那麼密集了,原來只是幾根而已,而現在,竟然很少有黑色的頭髮了。
爸爸,就這樣老去了。
從她有記憶以來,爸爸就是個不顯老的胖子,雖然不是那種翩翩瀟灑的帥哥,但是不顯老的。
時光,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伍學風搓着手走到牀前,看了看房間裡的擺設,讚歎道,“真不錯啊,這個病房是特護病房吧?這麼寬敞啊,什麼都有,喲,梅梅,你看啊,這裡還有微波爐呢!一應俱全啊!不愧是有錢人住的病房,就是不一樣啊!”
蕭梅也跟着點頭,“果然條件很好,衣衣真有福。”
伍衣衣皺起眉頭,“都住院了還叫有福啊!誰樂意住院啊!再好的條件又怎麼樣,這裡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哪有人樂意來醫院的!”
真是的,怎麼聽着蕭梅說話她就不高興?
蕭梅收起笑容,不悅地掃了伍衣衣一眼。
就說這個伍衣衣不討人喜歡,說話就是嗆人。以爲誰樂意來看望她似的,如果不是霍非奪施壓……她纔不來呢!
伍學風扯了扯蕭梅的袖子,示意她不要發作,伍學風則笑着坐到椅子上,看着伍衣衣,假裝關切地問,“衣衣啊,什麼時候出院啊?”
“今天下午。”
“哦哦,好啊,出院好啊。到時候誰來接你出院啊?”
“啊?我怎麼知道?”
伍衣衣微微皺着眉頭去看伍學風。
伍學風這話說的有毛病。你是我的老爹,接女兒出院,這不就是你老爹該做的嗎?他爲什麼要問誰接她出院?
“呵呵呵,我知道,霍總對你很好……”
伍學風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下。
伍衣衣的腦袋轟一下爆炸了,臉蛋隨即變紅了一些。
難道……伍學風知道了什麼?
難道自己和霍老大睡過的事情,全天下皆知了嗎?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