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情啊,不可以推一推嗎?或者吃完飯再去也可以的呀。”
肖雲葉也是無奈地重重地嘆息一聲,“不行的!
這件事,還真的非常重要。”
關乎她和白莎莉兩個人的小命呢……
再窮的命,也是兩顆腦袋呢。
“對不起了素真姐,明天再約吧,好不好?”
肖雲葉很歉意地說着,素真姐也只能點點頭。
素真姐在陽光下用手擋着陽光,
眯眯縫着眼睛目送着肖雲葉。
她看到,肖雲葉果然走了十幾米,在街邊的小攤上,
買了一籠包子,用袋子提着,
蹦蹦跳跳地去坐公交車了。
“哎喲,明明是陳總的小情人,爲什麼做派一點也不像?
竟然吃幾個包子,擠公交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奇怪死了哦。”
素真姐搖着頭,去對面餐館吃飯去了。
而肖雲葉在公交車上就把包子給吃光了,
到了醫院門口下了車,已經看到了白莎莉。
白莎莉比她還着急,提這個保溫桶,在樹下面轉來轉去的。
“你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沒頭的蒼蠅,
呵呵,莎莉姐,瞧你急的樣子。”
肖雲葉有心情開白莎莉的玩笑了,
捧着嘴笑着。
白莎莉馬上鬆口氣,“我的小祖宗哦,你可算來了!
你可知道我等你等得要長白頭髮了嗎?
我等了你……等你了十二分鐘了!”
肖雲葉哧哧地笑,“才十二分鐘嘛,不長啊。
我也沒辦法啊,要上班,不能早退。
會扣錢的,老闆可摳門了。”
白莎莉拍着她提着的保溫桶,認真地說:
“我是着急這飯啊!
我怕時間久了,會影響到味道,
萬一金少爺不開心,直接影響到咱們的腦袋,怎麼辦?”
肖雲葉睜大眼睛,狠狠地點頭:
“嗯嗯!你說的太有道理了!
我馬上以火箭的速度將午餐送過去!
咦,莎莉姐,你要不要一起過去?”
“我?”
白莎莉眨巴眨巴眼睛,想了下,眉頭皺起來,
“算了,我又不是金少爺喜歡的女人,我去了,只會讓他煩。
他喜歡你,嘿嘿,你去了好好表現,一定可以說服他的。”
肖雲葉的臉馬上就黑了:
“我也不是他喜歡的人!
誰要做那個瘋子喜歡的人啊!
要讓人死掉了啊。”
白莎莉就安撫小丫頭,“嘻嘻,我知道了,我全都理解你,
我不說了嗎,對於你的精神損失,
我會對你好好的賠償的!
我請你吃大餐!”
肖雲葉嘟起嘴巴,甩了個大白眼球,
“哼,這還差不多。
記住啊,到時候,喊着藍雪靈,我們三個一起去吃。”
“嗯嗯,一定,一定!”
肖雲葉那才接過去保溫桶,一步三回頭地往貴賓病房樓走去。
這次看門的沒有阻攔她,畢竟,昨晚已經曉得她了。
而她這邊往裡面走,那邊陳亦峰的汽車從醫院裡正往外開。
剛纔,陳亦峰下了班就驅車來了醫院。
可是金勳根本不待見他,急急地轟着他走。
主要是金勳巴望着肖雲葉去看他。
陳亦峰一看金勳那副狀態,果然和雷蕭克所說的一樣,
簡直就是對於那個小女生走火入魔了,
嘆息了一聲,就出來了,
反正他也要去趕飯局。
在路上,陳亦峰跟康仔說:
“康仔啊,如果阿勳拿不下那個女孩子,
你就找人暗暗地幫阿勳一把,
不管用什麼手段,讓那個女孩子好好地從了阿勳就好。”
康仔馬上低頭恭敬地說:“明白,少爺!”
“嗯,阿勳總是讓人操心。
什麼時候可以長大啊。“
陳亦峰嘆息着,閉上眼睛,暫作休息。
而肖雲葉來到了病房門口,躊躇了好久,
都不樂意走進去。
“唉……我一點也不想進去啊,
可是不進去怎麼辦呢?
煩死了啊!!”
正在打轉轉,嘎吱一聲,房門打開了。
從裡面走出來了金勳的手下,一看到肖雲葉,
那個倒黴的小子馬上兩眼放光了。
“肖小姐,你終於來了啊!!”
說到“終於”二字時,基本上要痛哭流涕了。
一副終於見到大親人的樣子。
“額,是啊,來了,來了……”
“肖小姐,你再不來,我們金少就要大開殺戒了啊!
快,您請進,您快點進去吧!”
那個小子一把就將肖雲葉給推了進去。
嘭!一聲,房門在肖雲葉身後關閉了。
肖雲葉咧着嘴巴,瞪大了眼睛,
一副嚴重受到驚嚇的表情,
抱着保溫桶,貼着門站着。
“不能把門關得聲音小一點嗎?
吵死了!想死了嗎?
你給我滾出去!
滾遠點!!”
金勳正歪着頭在一邊,氣惱着。
他以爲是他那個助理,像是蚊子一樣,出去又進來,
煩不煩啊!
金勳覺得,按照推理,肖雲葉那丫頭看樣子是不會來了。
要知道,現在可是十二點十五分了。
誰給病人送午飯要拖到這個時間的?
除非……
除非人家本來就不想來了。
想到這裡,金勳心頭萬分的傷感,
他認爲,從古至今,天下最爲悲慘的人,
那就莫過於他了。
肖雲葉抖了抖耳朵,以爲聽錯了。
哦?他說什麼?
這個瘋子說什麼?
讓她滾?
好嘛,她現在最想滾開了!
“哦,那我走了……”
肖雲葉囁嚅着,仍舊結結實實地抱着那個保溫桶,
轉身就要走。
“啊!雲葉!我的小寶貝!
是你啊!是你來了啊!
啊啊啊啊,蒼天哪~~~~大地啊~~~~~~
你終於開眼了啊~~~~~“
金勳一個鯉魚跳,幾乎要從病牀上翻下來,
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當然,在肖雲葉看來,金勳這副迷倒衆生的表情,
只不過代表了這小子越發的情色。
瞧那眯縫着的色眼哦……
還有啊,拜託行不行,不要總是“小寶貝、小寶貝”的喊,
讓她總覺得自己還是嬰兒,貌似還裹着尿不溼一般。
金勳歡呼完了,就使勁抖着他那個仍舊掛着吊針的手,
朝肖雲葉笑道,“愣着幹嘛?快過來啊!
到我這裡來啊!
哥哥都要想死你了!~”
肖雲葉抖了抖身子上的雞皮疙瘩,哇塞,掉了一層了。
那才抱着保溫桶,一步一挪地慢吞吞的走到金勳病牀跟前。
金勳纔不客氣,從肖雲葉懷裡一把抽走了保溫桶,
往桌子上一放,接着,搭手就握住了肖雲葉的手。
肖雲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真想說一句:
哥,我的手不是豬蹄,不是雞翅,你不要攥得那麼緊,行不?
當然,面對神經質的金勳,肖雲葉纔不會亂講話。
她已經自動將金勳劃分到腦袋不正常的範疇之內去了。
“寶貝,你怎麼纔來啊,我都等死了。
你看看,都幾點了?
你要餓死我啊?”
肖雲葉又被金勳那自來熟的語氣電着了,
想要將手抽回來,可是一看人家頭上圍着的那圈紗布,
又突然良心發現了。
唉,不論怎麼說,他的腦袋也是因爲她才受傷的。
他也流了那麼多的血,不知道要吃多少好東西才能夠補回來。
手……算了,他愛握着就握着吧,權當被狗狗舔了。
“哦,是這樣的,金少爺……”
“親愛噠,我不要你這樣喊我,
什麼金少爺啊……
那是外人才這樣尊稱我的,
你又不是他們,
你是我最最喜歡的小寶貝啊,
你要喊我個甜蜜的稱呼……
來,喊一個我聽聽。”
肖雲葉眼珠子猛地突出去一截,舌頭也快速彈了彈。
娘哎,俺的小心臟哦,
饒了俺吧,讓俺還活不活?
這個神經質的金少爺說話怎麼……怎麼……
怎麼這樣讓人慎得慌?
肖雲葉撇着嘴,發毛地囁嚅着:
“喊你……喊你……喊你什麼啊?”
金勳送給了肖雲葉一把秋天的菠菜,那個眼風的秋波送的哦,
都是帶着劇烈電流的。
嗔怪道,“小東西你是故意的吧?
我可要生氣嘍?
你說喊我什麼?
呵呵呵,當然是喊我……勳哥哥了。
來,甜甜地喊一聲。”
肖雲葉馬上馬就要淚汪汪了,“我說,我能不能喊你勳少爺?
我不想喊哥哥,我從小一直當姐姐,
我當老大蠻好的。
再說了,我和你又沒有什麼親戚,
幹嘛喊你哥哥啊?”
金勳眯了眯眼,假裝生氣地嘟起嘴,
“小東西……我真的可要生氣了哦。
你可知道本少爺生氣的後果嗎?”
金勳想着,這丫頭再不那樣喊他,
他就直接將她拖到病牀上,
狠狠地親吻她。
哼哼,到時候,他愜意了,她還要跟他求饒。
哈哈哈,那樣子,一定爽透了。
而肖雲葉一聽金勳這話,小臉猛地白了白。
後果?
是不是要搬掉她和白莎莉的腦袋?
還是株連九族?嗚嗚嗚……
這人爲毛喜歡威脅人?
肖雲葉一害怕,哪裡還有骨氣在,
爽爽快快地喊了一聲,“勳哥哥!”
“嗯?”金勳倒是愣住了。
愣了一下,突然就笑起來。
“好好好,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