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儘管說!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知不覺間,他們倆的對話狀態,就變成了她逼迫他,雲非言竟然都沒覺察。
顧黎未小綿羊一樣幽幽地瞄了她一眼,像是受氣包,又像是勾-引,看得雲非言心頭熱乎乎的。
“小言……我這方面沒有經驗,我怕我做不好……會讓你恥笑,會被你瞧不起……”
說完,顧黎未用手捂住了臉,羞於見人的模樣。
雲非言的心被他這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樣子,抓得心底癢癢極了,怎麼這一刻,就那麼想要將顧黎未狠狠推倒,然後她壓在他身上,對他瘋狂的爲所欲爲呢?
雲非言扯下去他的手,眼神灼灼地盯着他,“不怕,其實說起來,我的經驗……也和你差不多,半斤八兩,不如我們倆一起摸索着來吧。”
“可是我有點害怕……”
顧黎未此刻像個美美噠嬌氣包。
雲非言突然一腔英雄氣概,拍了拍胸脯,“不怕!我輕着點,溫柔些。”
額,怎麼覺得這臺詞,不像她該說的呢?
顧黎未一副淚灑衣襟的嬌弱模樣,一邊哀慼地說着,一邊往大**走去,“如果我堅持時間很短,你答應不許笑我,不許因此就嫌棄我。”
雲非言趕緊去安慰他,跟着他走到**邊坐下,拍了拍他的肩頭,“我保證不笑你,保證不會嫌棄你。你別有心理壓力。”
顧黎未忍笑忍得要崩潰了,總算變出來個幽怨的小目光,看着雲非言,輕聲吐氣,“那,我們倆,誰來主導呢?”
這一瞬間,雲非言彷彿見到了天下第一妖孽!
愣了幾秒,失神地回答,“我!”既然豪言壯語都發出去了,雲非言即便有些後悔,也只能硬着頭皮往下進行。
“小言,衣服是不是該你來脫纔對?”他不恥下問,張開雙臂,等着被****。
雲非言手指都在發顫,吞口吐沫,將他的睡衣褪掉。
他雪白細膩的上身映入她的眼簾,照得她差點窒息過去!
一個大男人,長得這麼秀色可餐,幹什麼!
害人想要流鼻血,好不好?
“還有下面的褲子呢。”
顧黎未咬着下脣,媚眼如鉤,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嘭嘭嘭……雲非言的手,碰到他睡褲皮筋的瞬間,聽到了自己心跳的劇烈聲音。
“待會再脫褲子吧。”
她想躲避,他卻不給她機會,直接往那一躺,玉體橫陳的架勢,嬌軟軟地喚道,“小言,既然你說了主導,下面是不是該愛撫和親吻了?”
我去!
雲非言差點吐血。
這哪裡是她主導,分明是被他牽着鼻子走!
雲非言愣怔在那裡,有點蒙圈,不知接下來從何下手了。
同時,開始後腦勺冷汗狂掉,她能不能說,她現在想要逃跑?
爲什麼她有一種,即將要被兇猛野獸吞吃入腹的感覺?
顧黎未鳳眸眯了眯,心思瞬息萬變,馬上用手捂住臉,在**上打滾,羞羞地叫嚷着,“小言嫌棄我了,嫌棄我沒經驗,我害怕表現不好……”
雲非言腦子又被他攪亂了,去拉他的手,安撫道,“沒嫌棄,真的沒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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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黎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萌萌地問,“沒嫌棄?那你爲什麼不進行了?爲什麼不親我?”
“進行!親!”
雲非言滿腔澎湃着帶着美男走上康莊大道的信念,撲過去,開始了由她主導的這場戰鬥。
“啊,小言,親這裡好麻~~”
“嗯啊,小言,摸得好舒服~~”
“嘶嘶,就這樣,就這樣……”
顧黎未這樣一隻絕美大妖孽,發起**來,真是難以想象的**嫵媚啊。
叫聲讓人全身過電,像是黃鸝嚶嚀,再加上,眼神迷離,紅脣微張,全身顫抖……真是讓人幾乎爲他發了狂。
本來真是她來主導的,顧黎未像是個被**的良家少男,可是後來……
漸漸的,兩個人的態勢就發生了變化。
他一點點佔據了主導地位,而她,漸漸被他壓在身下。
她臨陣還是害怕了,擺着小手,“不行,不行,先停下,我有件事。”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眼神幽暗邪氣,“有事做完再說。”
“我要去廁所!”
“玩完了一起去也不遲。”
“停,停!”
“真沒法停了,親愛的。”
話音剛落,他壓住她兩隻亂揮舞的小手在頭頂,低頭,吻住她,同時,猛然進入!
她驚叫的時候,他微微皺着眉頭,狠狠地吸着氣。
真是……太他-孃的……舒服了!
雲非言被他帶動着,恍如浪頭的小船,聽着他的低-吟喘息,混合着她不受控制的鳴叫,她完全得意亂情迷,烈火焚身。
有一種男人,他人比花嬌,一顰一笑都是風景,你甘願在他身下燦爛的綻放。費乾乘坐着霍承玉的專機,被急急召來。
到了酒店房間,看到霍承玉一身黑色正裝,臉色鐵青,就知道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怎麼了?讓我來得這麼急?還說是關於非言的事情,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費乾雖然來的匆忙,風塵僕僕,不過還是收拾得整潔高貴。
脫下外套,將專用醫藥箱放在桌子上,坐下,看着霍承玉。
霍承玉一直站在落地窗前,整個人都顯得很頹廢。
混雜着傷感,還有幽怨。
“非言被人綁架了,失去了所有的消息,我怕她有什麼意外,所以讓你過來,必要的時候,說不定可以救她一命。”
“什麼!”費乾驚得蹭得站起來,眼睛瞪得銅鈴般大,“非言怎麼會被綁架?你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說什麼要創造機會,說什麼有共同的情敵不如聯盟,這就是你的所作所爲?我把我最珍惜的藝術品交給你,我都寧願退出去,結果你告訴我,她被弄丟了?還生死未卜?霍承玉,你大爺的,我這就給你放血!”
“來吧,放血!”霍承玉將脖子一橫,完全的生無可戀的樣子。
費乾反倒給弄呆了,眨巴幾下眼睛,“顧黎未來了嗎?難道雲非言出事,他不來找她?”
“來了。”霍承玉嘆口氣,抓着頭髮,將腦袋撞在落地窗上,說不出的痛苦縈繞在他周身,“費乾,我從未像現在這樣憎恨自己無用,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非言就和我在一個房間裡丟的,我恨不得殺了自己。”
本來想狂訓霍承玉一頓的費乾,這會子又想安慰他了,“只要顧黎未來了,我覺得找到雲非言,應該不成問題。我們都知道小未的能耐,他那麼愛她,肯定會不遺餘力去找她的下落。”
“我也很愛非言!我也是不遺餘力!我沒有一點藏私!只是……我確實不如小未大手,他行事都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我太規矩了。”
外面有敲門聲,霍承玉眼神一亮,快速說,“進來!”
門開了,是上官雪蘭,她看到了費乾,先對着費乾笑了笑,然後看向霍承玉,“承玉,要不要吃點東西?水果,或者點心?”
費乾手指頭指着霍承玉,不屑地冷哼了聲,“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還帶着未婚妻來?”
聽到未婚妻三個字,上官雪蘭眼睛一亮。
霍承玉卻瞬間點燃了汽油桶一樣,爆炸了,對着上官雪蘭大吼道,“誰讓你來打擾我的!不是說了讓你回國嗎?給我滾!”
滾,這個字,從謙謙君子的口裡冒出來,真是非常罕見。
上官雪蘭嘴脣抖了抖,含着淚就走了。
她剛出去,胡天就急匆匆進來了。
“小未那邊有沒有消息?”
霍承玉急躁地問。
胡天臉色很不好,“有了。”
“找到雲非言了嗎?”霍承玉一口氣提在嗓子眼裡。
胡天點頭,臉色卻充滿了憤懣,“一早就找到了,可是顧少讓人封鎖了消息,根本不向我們透露,他真是太過分了,明知道您也在焦慮擔心,他偏不說,這不是故意折磨您嗎?”霍承玉愣了下,卻還是苦澀地笑了,用手搓着臉,“上帝保佑,還好找到了非言,還好,還好。”
費乾緊跟着問,“雲非言沒事吧?沒受傷吧?”
胡天欲言又止,引起了霍承玉的懷疑,皺起眉頭,凝視着胡天,聲音低沉,“胡天,還隱瞞了什麼,給我如實的說出來!”
胡天聲音都發顫了,低着頭,“我們的人通過衛星找到了顧少的遊艇,據可靠消息,顧少將顧六他們那些守衛全都趕下了遊艇,現在遊艇上,只有雲小姐和顧少兩個人。他們共處了好幾個小時了。”
一室沉靜。
詭異的沉默。
好久好久,久到胡天以爲霍承玉睡着時,纔看到霍承玉向他無力地擺了擺手。
胡天行禮,然後退出去。
費乾思來想去,忍不住說,“只有他們倆個?小未連守衛都趕下船了,到底是幾個意思?”
霍承玉的目光支離破碎,心思精密的他,早就推算出來顧黎未這樣做的緣由,英雄救美,然後以身相許,這前後的戲碼,非常合乎邏輯。
照着顧黎未的那智商,如果不抓住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把人給睡了,那就不是呼風喚雨的太子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