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的脣顫了又顫,就在孩子無聲的等待中,不知道下了多少的決心,她才低聲道:“媽媽要你們,曉衍,媽媽有事先掛斷了,明天再聊。”
“好的,可是媽咪要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回來呢?你要是回來了,那就是爹地撒謊了。”曉衍卻並沒有直接放下,而是又補充了這麼一句。
喻色的心沉了又沉,她說她回去就證明季唯衍說對了,季唯衍沒撒謊,可她回去了,她與季唯衍的未來呢?
怎麼就這樣的矛盾呢,她想與季唯衍在一起,又想與孩子們在一起。
魚與熊掌,不能得兼嗎?
“曉衍,媽咪定了回去的時間就告訴你,嗯,拜拜。”
“拜拜。”
電話終於掛斷了。
可是小公寓裡的氣氛卻更加低沉了。
喻色又開始糾結在季唯衍和孩子們之間了。
季唯衍什麼也沒有問什麼也沒有說,起身就朝小廚房走去,“我去煮飯。”
“阿染……”她隨手捉住他的手臂,不想他就這樣走開,“我……”
“色,順其自然吧。”季唯衍微微一掙,便掙開了喻色的手,他大步走進了廚房,打開冰箱忙碌了起來,喻色呆呆的坐在牀上看着那個正在忙碌的身影,她的心也越來越矛盾了。
讓她放下季唯衍她不願意,可讓她放下孩子們她也不願意。
糾結呀。
而問題的關鍵是他說過他不會回去小城的。
這纔是最難辦的事情,若他樂意回小城,那她就可以既與孩子們在一起,又可以與他經常見面了。
即便不能與他在一起,可只要偶爾能看到他也是好的。
愛情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讓你時時刻刻的不想與心愛的人分開。
“色,排骨你是要吃糖醋排骨還是椒鹽排骨。”正忙碌的男人突然間問過來。
“糖醋排骨。”她喜歡吃,他也喜歡吃,那便就這個了,即便是天天吃也吃不膩的。
“好。”
廚房裡很快就傳來了陣陣的香味,喻色慵懶的靠在枕頭上,呆坐着看着那男人的身影,頎長而挺拔,就這樣的看着他,她的心緒也慢慢的恢復了平靜。
他說得對,凡事,順其自然好了。
不然,她還能怎麼辦呢?
第一次不用煮飯而交給了男人去做,她懶懶的躺到了牀上無聊的玩着手機,簡非凡回去了,那她和季唯衍想去哪裡都可以了,可爲什麼想到簡非凡的時候,她就有了一種偷情的感覺呢。
可她沒有。
她心裡自始自終愛着的那個男人始終都是阿染。
飯來了,不得不說季唯衍炒的菜很地道,色香味俱全。
可是,再好吃喻色也沒胃口,只吃了一點點就放下了筷子。
“色,至少把碗裡的飯吃完。”季唯衍根本不依,親自爲她拿起了筷子塞到她的手裡,“吃完。”
“不想吃。”
“不想吃也要吃,身體要緊,你要好好的,才能回去照顧孩子們。”
喻色頓時眼睛一亮,“你答應我回去小城了?”在新加坡和小城之間,她自然是選擇小城的
,因爲,孩子們在那裡。
“我會考慮。”他輕聲一語,便繼續文雅的低頭用餐,喻色的心微微的有些開朗了,吃飯也香了些,就爲他這一句,她什麼都美好了起來。
時間,就在兩個人的甜蜜的空間裡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要出發的前一晚了。
行李什麼的季唯衍早就準備好了,看着他準備的時候,行李箱中什麼都擺放的整整齊齊很有條理,比她擺得好看多了。
喻色的小月子也滿了半個月,不過季唯衍只允許她隨他一起出行,出去的日子還是要時刻注意着,還是不許她吹風什麼的,反正,女人嬌氣些總是好的,喻色也都隨他。
聽他講了半個多小時的出門注意事項,喻色聽得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她就覺得有他在,她聽不聽有必要嗎?
“醒醒……”不知道搖了她多少次,見她還不醒,季唯衍皺皺眉頭,兩隻大手捧住了她的小臉,低低的輕喚着。
可喻色根本不管,依然閉着眼睛夢着周公,她困了。
“喂,你有沒有在聽?”季唯衍瞧着喻色迷朦的小樣子,心旌開始搖動了起來,不由自主的,他薄薄的脣便落在了喻色緋色的脣上。
四片柔軟越來越軟。
喻色的大腦裡卻閃過了無數個念頭,明天他們就要一起離開這裡了。
可她與季唯衍一起的這段日子,每一次到關鍵時刻他都是突然間的就剎了車。
她不懂季唯衍了。
她總不能親口去問他他是不是那個不行了吧?
想到這是留在小公寓的最後一晚,喻色的腦子裡赫然冒出一個念頭,她不許他再剎車了。
迴應着季唯衍,喻色就如那個初初把季唯衍變成男人的那一晚那般,使出了渾身解數,她就不信她搞不定季唯衍。
小舌滑溜如泥鰍一般,很快的,兩個人就不由自主的倒在了軟軟的牀上。
起初,季唯衍還抗拒着,畢竟身體裡的痛疼很快就來襲了。
那個盅,是他很難抗拒的。
可,那些疼痛哪裡抵得過喻色要人命的小動作。
季唯衍在疼痛中在水深火熱中煎熬着,沉浮着。
他完全的迷失了自己。
那種水火交融的感覺要人命般的折磨着他的神經,可是,被折磨的同時,他又是那麼的期待着喻色的溫存。
花開花落。
她美的媚的只想讓他把她嵌入到身體裡。
明明答應過簡非凡不要她的,可他到底還是沒有抵禦住女人的主動,只要她主動了,他一向很少逃出她小女人的手心。
她低低喚,“阿染,我不許你逃了,再也不准許你逃了。”反正,今晚上她不打算放過他了,什麼道德倫理,全都是狗屁,她被剝奪了想要的愛情和婚姻,她又要找誰來理論呢?
她的話,就象是催晴針,一針針的注入到季唯衍的心坎上,也讓他不由自主的就隨着她的每一個動作而沉淪着。
一切,來得這樣自然。
自然的,她到底又一次的成爲了他的女人。
而他,也終是抵禦住了那份疼痛給了她最爲完美的一次。
卻只
有他自己才知道這所有的過程,他到底經歷了多麼難忍的折磨。
直到他男人的一切得以解放的那一刻,他才徹底的癱軟在牀上,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他無法清醒,所有的思維全都停止了擺動,只想,一直一直的睡過去。
睡着了最好,睡着了就不知道了痛疼。
冷汗,如水一般的流淌着。
頎長的身形如同沉睡了般的一動不動。
悄然醒過來的喻色疲憊的爬了起來,隨即,她有些困惑了。
她與季唯衍從前的每一次結束後,都是她累癱了,再也不想動了,而那個男人每一次事後都是生龍活虎的,甚至還能抱着她一起洗個澡。
但是今天……
喻色小心的移到季唯衍的身邊,搖着他的肩膀,“阿染,累了?”這不可能吧,只一次,他就累得動不了了?
這可不是他季唯衍的風格。
可,無論她怎麼搖,季唯衍都是一動不動。
“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都沒怎麼樣,你就連話都累得不想說了?”喻色皺眉,輕拍了拍男人的臉。
也是在這時,她手心裡拍到的居然是一層層細密的汗珠。
冷汗。
季唯衍一頭的冷汗。
“阿染,你別嚇我。”喻色擡手摁開了牀側的燈,燈亮了,她終於看清楚了男人。
他沉沉的睡着,一張臉泛着青紫,那顏色讓喻色的眉頭皺地更厲害了。
他之前明明還好好的,可是隻經歷了一場男女之事,怎麼就突然間變成這樣了,喻色嚇壞了,“阿染,你給我醒過來,快醒過來。”是不是她做錯了什麼?
否則,他怎麼會這樣的狼狽呢?
即便是那時他被打了一槍,他也沒有這樣的連動一動都不可能了。
喻色真的被嚇壞了。
不。
季唯衍看起來不象是沉睡着的模樣,他那樣,分明就是昏死過去的樣子。
她做過看護,沒有誰比她更清楚了。
喻色先是搶過了他的手機,飛快的打給許山,好在,那邊馬上就接了起來,“先生,有事兒?”大概是沒想到季唯衍這麼晚了還會打給他,許山的語氣中都是質疑。
“許山,快,快叫救護車,阿染昏過去了,我現在要搶救他,你馬上叫救護車和醫生過來。”喻色急得有些語無倫次,她太着急了,季唯衍都這樣了,她能不急嗎。
“喻小姐,有話慢慢說,先生是怎麼昏過去的?”許山卻並沒有急,而是冷靜的問了過來。
“這……”喻色遲疑了,她總不能說季唯衍只是陪着她做了一場‘運動’,結果就這樣了吧?
這個,她真的說不出口。
“喻色,你是不是讓先生碰了你?”不想,那頭許山居然一次性的就猜對了。
喻色抿了抿脣,不好意思的低聲道:“是。”
“若是這樣,那不必叫醫生了。”許山淡清清的開口,“喻小姐,你真的不該。”
“爲什麼?”喻色懵,腦子裡也在飛速的運轉着,她早就猜想着季唯衍不碰她是有原因的,難道真的被她猜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