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戰爭之受傷

邊境戰爭之受傷

頂破那層雪牆,我從黑乎乎雪洞中冒出頭,冷氣衝散了僅有一點溫度,全身微微抖了一下,淡金色陽打在雪地,今天是個好天氣。

用前爪扒拉住厚厚積雪,我掙扎着從雪洞中跳出來,老大緊跟在我身後爬了出來,他還保持着狼形狀,銀灰色皮毛滑而柔亮,緊貼着清晰流暢,線條分明肌肉,它站在雪地中,抖動了一下身體,嘴裡咬着一個包裹,裡面裝着我們隨身攜帶裝備以及它人形時穿着衣物。

老大猶豫了一下後,斷決定把包裹留在原地,繼續以狼形前進。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我們一前一後在雪山奔跑,留下一個個淺淺腳印。

昨晚新降雪我們失去了方向感,對於這個陌生雪山,即使是一頭野狼,我們要辨別方向並不容易。

尋找方向最佳辦法就是登這座山頂,站在山頂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樹線就在下面不遠處——是不要被這種錯覺騙了,實際這個“不遠處”距離你所在地方還有一段很遙遠距離——森林裡有動物可以捕獵,是因爲這個,老大認爲我們可以扔掉包裹,我們野外生能力不需要這個。

雪山很寧靜,蒼鷹悠自得在天中繞着圈。

與喧鬧而熱烈草原不同,這裡有一種與世隔絕孤獨感,人覺得不可能有生物在這裡生,這當是不可能事,至少剛剛我們還看到不遠處一個白色雪團在地滾動,那應該是一隻雪地狐,白色皮毛是它最佳保護色。

化爲狼形速度加快了一些。

我們在中午時候已經登山頂,在仔細觀察了周圍環境後,我們確認了方向,開始準備下山。@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雖一直保持着警惕,是我一直以爲在這座雪山應該沒有什麼對我們有威脅東西,毫不留情事實向我證明了一個真理:永遠不要心僥倖,你所以活下來,一直都依靠着老天給運氣以及自己努力,缺一不可。

一頭棕熊突兀出現在了我們面前,並且用毫無善意死死盯着我們。

棕熊雖是一種適應力很強動物,從荒漠到高山都有出沒,甚至連冰原地帶都能勉強生,是一般來說,它們更喜歡居住在茂密森林中,那裡食物豐富,更有利於隱蔽和躲藏。

現在居在雪山出現了一頭棕熊,更倒黴是,居被我們碰了。

這頭棕熊站起來足有一人半高,夏秋季節養成厚厚肥膘和濃密皮毛我們殺傷力劇減,而它尖牙和利爪卻可以對我們構成致命威脅,前爪一揮可以擊碎野牛脊樑,而且還可以連續拍幾下。

老大安靜地站在那兒,它總是這樣,在面對敵人時候,總是冷靜而剋制——即使實力相差懸殊。

它深棕色眼睛溫柔看了看我,後舔了舔我臉冰渣。

棕熊嗷嗷叫着撲了過來,聲音響徹了個雪山。

我們狼狽地在地翻滾躲避着它攻勢,我知道老大想我先走,是我們從出生以來,任何事情,任何危險都是一起面對,現在當一樣。

伸出鋒利爪子撕破棕熊身體,可惜僅僅給它造成了一點小傷口,張大嘴狠狠地咬住它後背,鋼絲般硬毛扎入口腔中。

我想起了以前在鬥獸場時候,遇到過棕熊。@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這些大個子,因爲龐大體型造成視覺衝擊,深受鬥獸場觀衆喜愛。

我聽說,因爲羅斯帝延續了幾百年鬥獸場需求,草原阿特拉斯熊被人類捕獵一,現在已經絕種。而這頭突兀出現在其生活範圍外棕熊,許就是出於同樣理由,爲了躲避捕獵而藏身於雪山,卻因爲雪山稀少食物,而不得不在冬眠期出來覓食。

棕熊前肢揮動划動氣帶來呼嘯聲在我耳邊響起,我感覺到身體到了中,鮮血滴濺在白色雪地,分外顯眼。

剛纔棕熊給了我幾乎是致命一擊,它爪子撕破了我肚子,我低頭一看,白森森肋骨都清晰可見。

重傷我陷入恍惚中。

我聽到老大發出一聲憤怒咆哮,一個黑棕色一個銀灰色身影在旁邊糾纏,我很想告訴它,快逃走吧,不要管我了,是嘴巴張合了幾下,只吐出一些白色血沫。

一陣轟隆隆巨響在雪谷中迴響,我看到鋪天蓋地雪花從天中滾落,不由得懷疑,難道自己現在就已經走入死亡通道了嗎?

看來事情不是我想象中那樣,棕熊停止了攻勢,疑惑地擡起頭,看着不遠處雪山頂。

老大趁着這個機會跑到我身邊,我傷口已經被冷氣凍結,血已經差不多止住,是我知道,以我傷勢,如果沒有儘快得到休息和治療,那麼,很快,就會因爲失血太多,體溫過低而死亡。

它嗚嗚叫着舔着我臉,渾不覺周圍危險,我低低叫了幾聲,它注意不遠處那雷鳴般轟隆聲。

快走,雪崩了!

許是剛剛棕熊和老大發出咆哮聲引起,許是其他原因,不管怎麼說,雪山最大殺手就是雪崩,許跌入冰隙你還有求生希望,而面對雪崩,則完全非人力所能。

老大看了看四周,低下頭,深棕色眼睛繼續專注看着我,舔舐着我臉,後銜着我脖子,迅速拖着我往一面雪壁走去,雪地留下了一道明顯血跡。

那頭棕熊早就被巨響嚇跑,棕熊原本就是一種膽子比較小動物,

我看着不遠處以不可阻擋勢席捲而來雪崩,絕望閉眼,神到頭來還是沒放過我這個異類,可爲什麼要把老大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