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雄的眼中,看出他似乎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畢竟我們是在和裝備精良、訓練有素而又殺人不眨眼的K黨較量,這是每一個正常人都不敢想象的,雖然他們說了暫時不對付我們的話。
但不正常的人就不一樣了,不正常的人存在嗎?存在,而且就在我們身邊,她就是李嫣。
從初次見面的無厘頭,到認識中的知書不達理,再轉型到現在的巫婆,每一步都讓人感覺到神奇。這種人往往在關鍵時刻會做出改變其它人人生的決定,所以,她這個時候站了起來,臉上陽光燦爛,笑容可人。
天雄似乎不信自己的眼睛,移動到我身旁,我們倆開個小會議。
天雄說:“看她笑的那麼燦爛,我怎麼心裡有點發毛。”
我無力地說:“幻覺,你就當她是幻覺吧。”
簡短的小聲交流,會議完畢,我們倆齊唰唰的坐在一起,等着李嫣發話。她說:“行了,你們倆會也開了,話也講了,出發吧。”
這話有點讓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我們倆也沒研究啥啊,我問道:“去哪?”
她說:“哎?你們兩個人剛纔不開會了嗎?怎麼還問我呢?”
輪到我們倆迷糊了,天雄解釋:“我們倆啥也沒說啊。”
這個時候我卻突然恍然大悟,拍了一下天雄的肩膀,天雄轉過來看着我,我說:“行了,甭問了,我明白她要幹嗎了,走吧。”
說完話,我拿起了包,對李嫣使了個眼神,我們倆走了。
天雄愣在了原地,用手摸着他那並不太富裕的頭部,瞪着個大牛眼,嚷嚷着:“你們這是去哪兒啊?我說,嘿,你們倆揹着我是不是密謀過什麼?怎麼那麼統一?等等我......”對於這一番牢騷,我和李嫣相視一笑,這一刻,她恢復成了人。
到了山下,沒有船,我們只好繞了個大圈子,在溪水比較淺的地方捲起褲腿,趟過水過去了。
踩着溪底的鵝卵石,手拉着手,依稀看見小魚在腳趾間遊過,我本能的一腳踩了過去,想展現一下敏捷的身姿,但忘記了這是誰的地盤,結果魚是輕鬆的從我眼前消失了。
這可沒完,我那一腳竟然讓我失去了平衡,在傾斜中,我急忙拉緊李嫣的手,心裡想:“還好,邊上有人。”
這麼一想,心裡就舒坦多了,可是手那邊傳過來的反應卻是軟弱無力,啊?我的心頭一緊,急忙看向李嫣,李嫣搖了搖頭。右手使了使勁,還是沒反應,我仍然繼續倒下去。
李嫣急忙看向天雄,天雄於是使勁拉着李嫣,李嫣使勁拉着我,那有用嗎?沒用,“撲通”一聲,我跌倒在了水裡,手也鬆開了。
結果一個慣性,李嫣也跌倒了,那頭天雄正拼命拽着呢,他也跑不了。
三個人瞬間成了落湯雞,今天是真夠背的,壞了一身衣服褲子不說,都下山了,還洗了個免費澡。
我和天雄衣服溼了到沒太大關係,可李嫣就慘了,雖然說是出水芙蓉,可她的外衣緊緊的帖在了身上,令她嬌好的身材凸顯出來。天雄一個邪惡的眼神飛了過來,哪有功夫管他啊,我這個時候正在欣賞呢。
李嫣表現出意外的冷靜,說道:“喂,你們倆看夠了沒有。” Www✿т tκa n✿c ○
我們倆壞壞的竊笑:“沒”
回到了屋裡,我們換了套乾衣服,李嫣打開電腦和爺爺彙報着所見所聞,我和天雄收拾早上佈置的迷魂陣殘局,牆上,桌子上,地上,到處都是。
天雄不停的嘮叨:“咱都把資料給他們分好類別了,他們還去的那麼晚,害的我身上被蚊蟲咬了好幾處。”
他這麼一說我身上也有點癢癢,生活在這裡就這麼一點壞處,蟲子特多。
收拾完後,我把他拉到門口,趁着李嫣不在,我們倆得盤算盤算。
天雄說:“咱們還繼續下去嗎?一個破頭骨,他們愛要就要去,想怎麼研究隨他們便吧,咱還是別走這趟渾水了。K黨可不是簡單的地痞流氓,咱們絕對不是對手。”
這點我白天就考慮過,我說:“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你想啊,K黨只對天價的物品感興趣,一個破頭骨,再發光它也值不了多少錢。所以這裡面肯定有文章,搞不好背後還涉及寶藏啥的呢,咱要是把這個謎破解了,我想至少也能獲得個諾貝爾發現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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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他竟然問我:“發現獎?諾貝爾有這個獎?我怎麼沒印象!”
看着他認真的樣子,我忍不住想笑,笑出來肯定會討一頓打,所以我趕緊想辦法轉移話題:“那個,不過啊,這次來這裡,有一點我挺不甘心,怎麼想都覺的賠。你說憑咱倆以前的那些經驗,哪場比賽打不上主力?這回可好,倆人徹底成了配角了,完全控制和預知不了事情的發展,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腦袋想別的事,嘴巴還要轉移話題,這段話說的有點彆扭。
我接着又給他上了一根菸,自己也點上,我們就像民工似的蹲在門口的地上抽着。
“這姿勢,要是在城裡面,管保有人會扔過來幾個錢”天雄打趣道,看來計劃成功。
我正偷樂着呢,天雄突然好象想到了什麼,一把拽住我的手,嚇了我一跳。
他說:“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了,記不記的今天那個船伕,咱幾個在山上說要去拜見他一下來着,回來後咋就給忘了呢?現在咱倆也沒啥事,去他家看看吧”
“我那是應付李嫣的,你怎麼還當真了?”
天雄說:“我也覺的那個船伕有點奇怪,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山裡人。甭管李嫣了,咱倆先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