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頭擺放着五六個鬧鐘,卻沒有一個在工作着。
每次外出探險後,都會帶來大量的後遺症,亞東之行也不例外。
一天二十四小時中,除了吃飯外,我大多數時間都是躺在牀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疲勞,怎麼休息都不覺的有所緩解,只想躺着,就這麼一直下去。
天雄在我這裡玩了一個多月,充分的感受到了無聊,於是回美國去了。
之後我們通過了幾次視頻,這讓我知道了凌月凝的一些消息。
由於亞東之行及關乎愛撕雞魔人的所有記憶都被消除了,凌月凝無法得到美國軍方的信任,被MSI開除了。目前就讀於哈佛大學經濟學院,作爲前特工的一員,她的一舉一動都被嚴密監視着,美國人還期待着她恢復記憶的那一天。
這是個好消息,至少她可以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不用再爲了一些與個人無關的霸權目的而拼死拼活了。
雖然內心對她仍有所芥蒂,但還是要祝福她了,希望她的第二個人生中不要再介入那些複雜的事故中,做一個快樂生活的普通人就好。
說到凌月凝,就讓我不得不提到愛撕雞魔人。
正是他帶走了凌月凝,併成功的刪除掉了她那段時間的記憶,使的我和天雄還能夠如此瀟灑的活在世上,這讓我更加堅信他說的那些話。
可那之後的將近一年的時間裡,全球各地自然災害仍然高密度頻發,地震、海嘯、火山、泥石流一個接着一個,大自然在向人類不斷咆哮着。
這讓我又不得不懷疑起了他,懷疑起了超物質能量體,也懷疑起了整個行動的目的,懷疑是否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亞東之行可以改變整個地球的氣候環境。
當初分手的時候,真應該向他要個電話號碼,要不地址也行。那就不用像現在這樣整天猜這疑那的了,當面問他即可。
可再想想,還是算了吧!在目前的地球上,和他們扯上關係準沒什麼好事兒。
希望他說的都是真的吧!也只能靠希望了。
每天大量的時間除了用於休息外,剩餘的絕大部分都是坐在電腦前,關注着環境方面的新聞,還有那個每天瀏覽上百次的X網。
雲南之行和亞東之行居然鬼使神差的都和K黨有關,這讓我時時刻刻都保持着警惕,生怕一個小小的失誤會招來殺生之禍,所以關注這個由K黨經營的X網成了每天的必修課。
現在我知道自己爲什麼那麼疲乏了,除了高原之行帶來的體力後患外,每天耗費大量腦力去思考那些虛無的事件纔是真正的禍首。
無奈胡思亂想也是我最大的長處,這輩子恐怕是改不了了。
今天也如往常般到中午纔起來,在去洗漱的途中順手開動了電腦,洗漱完後再回到這裡,這是每天的例行程序。
泡上一壺龍井,坐在電腦前,看到的第一個新聞標題是:智利第二大城市Concepción昨天發生了里氏8.8級特大地震,爲有史記錄以來第五強震。
心情一下跌入了谷底,又發生了一起嚴重的自然災害。
雖然和我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最近看到這些內容,內心總是莫名其妙的自責着,有時候想是不是我把自己當超人使了。
沒有心情再看下去了,迅速的關掉了新聞,打開了X網。
可誰知今天的X網也不平靜,網站募集區裡置頂的一條消息將我深深的吸引住。
點開鏈接,出現了一張電腦繪製的3D效果圖,圖上顯示的是一個金黃色龍頭手杖,仗身佈滿了龍紋,一眼看去就知道非凡品,極具藝術價值。
圖下用中英文標註着:仗長1.2米,重2.3KG,爲純金打造,龍頭雙眼內嵌紅寶石。
哇哦!純金打造?加上紅寶石,這樣的手杖誰還捨得拿在手裡,對它的主人不由的生出羨慕之情。
標註下面還寫着一則爆炸性的懸賞內容:
覓得此物者,可得全額1000萬英鎊的獎金;提供線索者,經覈實後可得100萬英鎊的獎金;有識得此物者,跟懸賞者聯繫可得10萬英鎊的獎金。
(懸賞者已出示500萬英鎊保證金,懸賞即刻起生效)
天那!瘋了,絕對是瘋了!真不知道是哪個瘋子發出的懸賞令。
按照時下的黃金價格,1克約爲270元人民幣,那2300克的話,就是62.1萬元人民幣。
再看圖片中紅寶石的大小,充其量也就值200萬,加上藝術手工費,500萬人民幣拿下這個黃金龍頭手杖綽綽有餘。
可懸賞者居然給出了1000萬英鎊的懸賞,這可是超過其本身價值的二十倍了,真是不可理喻,有這些錢,自己重新打造一根不行嗎?
最誇張的是懸賞的最後一句:識得此物者也可以得到10萬英鎊。
這範圍就大了去了,誰都可以說認識這東西,見過這東西,那樣豈不是誰都可以去領賞金了?
當然沒那麼容易,想來這手杖必然有些歷史,所謂識得此物者,得說出它的名稱和來歷才能算是吧?
細細想來,這則懸賞是用中英文標註的,而且龍是中國古代帝王的象徵,那麼說這個黃金杖必然是和中國有關係了。
要真是made in china的話,那我很有希望拿到那個10萬英鎊的懸賞啊......
這麼一想,內心泛起了久違的激情,覺的值得一試。
這是近一個星期以來首次出門,看着鏡子裡凌亂的髮型和雜亂無章的鬍鬚,感覺頹廢了許多,好一陣忙碌。
想想和市圖書館的管理員老王頭有陣子不見了,也該去敘敘舊了。
伴着電腦上的音樂邊哼唱着邊颳着鬍子,就像那賞金已經進入了我腰包似的。
“叮咚,叮咚,叮咚”,這時聽到門鈴連着響了三下。
這大半年來除了樓下物業的,也沒人來敲過我家門。
所以我邊颳着鬍子邊來到了門口,毫無顧慮的打開了門。
一襲長髮,一身勁裝,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了門口。
我地媽呀!怎麼會是她?
我不由的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