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是想提前查探一下查來文大街106號周邊的環境,爲的是能夠在出現意外的情況下順利脫身,可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我說過我是無神論者,儘管經常會把上帝god掛在嘴邊,可那都是一種語言習慣,沒有什麼其它的含義,無論是在中國還是泰國。
不過有些東西,不相信並不代表不存在。
所以究竟有沒有鬼,還得聽這方面的專家,李嫣來定論了。
李嫣聽了後嗤之以鼻道:“在雲南的時候,你不是還看到過鬼火嗎?”
“這是兩回事,雲南那時候,是K黨的人和魔影在作怪。”我辯駁道。
“事後你才知道是有人在作怪,事前呢?事前你怎麼想的?”李嫣不答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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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前?那種情況下,就算明知道不是鬼,心裡也是怕的要死。
當然這些話可不能說出來,要不然準被她笑死。
我含糊着說:“那...那你的意思是說,這裡也是有人在作怪?”
“這是肯定的,罪犯正是抓住了人們信仰神靈的心理。他們認爲人死後,要麼上天堂成神,要麼入地獄成鬼,所以信神的人,同時也會相信鬼的存在。”李嫣突然以一副教授的姿態對我說教起來,一時間我自己也似乎變成了一個正在聽課的學生,很有說服力,不知不覺間,我開始點頭配合起了她的授課。
“拋開那些兇殘的行兇過程和結果,可以看到這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案子,罪犯做的這麼極端,恰恰說明了他唯一的目的就是不讓任何人接近那裡,而那裡必然隱藏着什麼。”
李嫣邊說邊思考着,我除了點頭感嘆外,也儘量的跟上她的思路。
我說:“會不會是那封懸賞郵件上留下的地址有問題?”
“不會,對方急欲尋找到那根龍手杖,對聯繫方式和地址會格外敏感,不會出錯的。”
左右也沒個確定的線索,茫然無序,這樣推理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我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要做無謂的煩惱了,對方想借我們之手來找到龍手杖,那我們在找到之前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明天只管去這個地點找那個叫頌文的傢伙好了,至於他們是不是那段鬼故事背後的兇犯,見面後自然會見分曉。”
李嫣這才從教授的角色裡脫離出來,應道:“也是,都這麼晚了,明天再說吧。”
在她開門將要出去的時候,突然又回頭問道:“對了,臉上的妝要卸下來嗎?洗澡不會弄花了吧?”
“不用,沒有特定的藥水,你就算拽也拽不下來。”
“OK,那明天見。”
李嫣走後,屋子裡靜悄悄的,我不禁開始回想導遊酒醉後說的那些話,感覺有些內容我似曾相識過,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首先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因爲那根龍手杖和邪巫王有關,如果懸賞者真的和邪巫王有關的話,那這段鬼故事......
導遊說過出現鬼傳聞的時間是一年前,一年之前的話,掐指一算,應該是雲南事件兩三個月後,若那時邪巫王就來到了泰國......
時間上看來是很充分。
再想想,好像還有哪裡有很相似的畫面。
對了,關於那些死者的描述,導遊說都是乾枯狀的屍身,就像是被人吸走了血肉般。
乾枯狀!對,就是這個乾枯狀......
“叮咚”門鈴聲突然響起,嚇了我一大跳,誰這麼缺德啊!早不按晚不按,偏偏這時候...
打開門一看,是李嫣。
她進門後就抱怨道:“這個鬍鬚就不能摘下來嗎?實在是太難受了。”
我斷然道:“那不行,你一臉女人氣,要沒有鬍子在你臉上點綴一下,一眼就看出是女人了。再說,明天碰面後,鬍子就不能隨便摘下來了,以防身份被識破。所以啊,趁現在,你趕緊和那鬍子多熟悉熟悉吧!”
李嫣白了我一眼,嘟囔道:“真不知道你們男人怎麼想的,留着這樣的鬍鬚有什麼好看的!”
我笑道:“沒覺得你現在很有男子漢氣概了嗎?”
“你是在表揚我嗎?我聽着可一點都不高興”
“呵呵,爲了大局,你還是暫時忍着吧!”我勸說。
“那也只能這樣了,鬱悶!”
我拿起桌邊的葡萄酒對她說:“來一杯?”
她輕微的點了點頭。
“對了”我想起了剛纔被門鈴聲打斷的思路,對李嫣說:“我想起了一個重要的事情。”
“哦?什麼事?”
“你就不覺的導遊說的乾枯的屍身似曾相識嗎?”我問道
李嫣詫異道:“似曾相識?我到哪相識去!不曾見過”
我提示道:“在雲南,邪巫王秘洞裡”
說道這裡,我突然想到,李嫣當時並沒有下到最底層,所以她壓根就沒見過魔影的乾屍,難怪她不知道。
於是我說:“在秘洞的最底層發現的魔影和那個刀疤青年人的乾屍,那兩具乾屍和今天導遊說的乾屍很像。”
李嫣眼中一亮:“這就對了,如果這樣的話,就說明導遊大叔說的鬼故事很有可能和邪巫有關,那這個地址就不會有錯了。”
“太棒了,乾杯”她一高興,冷不丁拿起了桌邊倒好的酒,一飲而盡。
那可是大半杯呢,是我自己準備喝的,這傢伙!!!
我只好無奈的又重新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