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雄說:“你這麼一說,還真像那麼回事兒,看來咱們需要去驗證一下?”
“驗證?怎麼驗證?”
“想辦法找個洛陽鏟,咱倆在古井旁邊探一下,看究竟有沒有那種青黑色的土。”
“恩,我看行,不過這洛陽鏟...,還得去趟城裡啊。”
天雄卻說:“不用那麼麻煩,咱倆眼前就有現成的,幹嘛去城裡弄啊?”
“現成的?你是說......?”我意識到了他說的可能是指強子。
天雄說:“沒錯,忘了馬老四是幹哪行的嗎?我現在就去找趟強子,他弄不好屋裡就有現成的鏟子,你等着。”
說走就走,我還啥都沒說呢,不過也沒啥可說的了,這一步是必須要做的,因爲根據結果,我將告知老爺子是否該出馬了。
沒過多久,天雄就回來了,手上什麼都沒有,人卻很開心的說:“大功告成。”
我說:“那你怎麼空着手回來了?”
“強子那兒沒有,他到別的地兒拿去了,說一會兒給咱送過來。”
“這麼痛快?”
“那可不是!也不看看誰出馬的。”
我和天雄逗了沒兩句,強娃子就出現了,身上揹着個旅行包。
他把旅行包往桌子上一撂,說:“你們要的東西拿來了,四哥讓我跟着你們,怕你們不會用。”
這是明擺着對我們不放心,怕我們私吞啥的,也虧他說的這麼順口。
不過一想,也沒什麼可遮遮掩掩的,馬老四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他既然派人來盯着我們,我們就也甭客氣了,該用就用。
我沖天雄眨了眨眼,然後對強子說:“那敢情好啊,我們正愁着這東西怎麼用呢?這樣吧,直接你來操作好了。”
這樣一來,我們就落實了一個苦力,我和天雄暗暗得意。
“成,你們說吧,去哪下竿子?”強子恐怕也在暗暗得意,因爲我們答應的很痛快。
“下竿子?什麼意思?”這是黑話,天雄不明白的問道。
“就是下鏟子,不過說鏟子容易被人發現,道上話都是用‘竿子’來代替。”
“噢,下竿子的地方離這不遠,你跟我們走吧。”天雄現學現用道。
強娃子自然要跟着,因爲他的任務是盯着我們,不過這樣的思想只維持到了進入茅草叢之前。
他在茅草從外原地踱步了半天,死活也不願意往裡走了,驚恐的說:“你們...,你們該不會是要在這裡下竿子吧?”
天雄嘴一歪,這是惡作劇的前兆,他說:“沒錯,怎麼了?你不進來嗎?”
“不,不不,我不進去了。”
天雄抓住他的手腕,說:“那不行,只有你會用鏟子,必須得進來。”
天雄只是佯裝要生拉硬拽,並沒有使太大的力,但強子卻誤以爲真,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來抗拒了,此長彼消,他一下子“噔噔噔”連退十多步,最後失去重心,摔了個四腳朝天。
我和天雄被引的一陣大笑,強娃子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滿面羞紅的站了起來。
我替他解圍道:“來,還是給我們吧,你在外面等着好了。”
誰知他上來了倔勁兒,頭一甩說:“不用,我自己來。”
說完就氣沖沖的走進了茅草叢,儘管眼中還有一絲恐懼。
我和天雄倒也不好意思再大聲笑了,生怕惹惱了他,儘量憋着不發出聲音。
來到了古井邊,強娃子默默的組裝起了洛陽鏟。
我和天雄分散開觀察着古井周圍的空地,看看在哪裡合適下鏟子。這一留神才發現,空地上十分平整,土質細膩,連指甲蓋大小的石頭也見不到,就似被人工篩選過一樣。
我問強子:“這個周圍一直沒有人住過,或者耕種過嗎?”
他說:“這裡邪得很,現在誰還敢住在這裡,不過聽說解放前有人在井的北面建過一個木屋,。”
“後來呢?爲什麼不住了?”我問。
“掛了唄!不知道什麼原因,反正房子倒塌了,一家人全壓死了。也就從那時候開始,這井越來越邪氣了,誰都不敢住這附近。”
“那這個周圍有人下過鏟子嗎?” щшш ▲ttкan ▲¢o
“有啊,前兩年很多人在打這個古井主意,有一段時間,茅草叢裡還有這片空地上,全是探洞。不過讓人奇怪的是,這些探洞也沒人去填,過一段時間就自己消失了。”
“那他們挖出來的土就沒有異常嗎?”
“沒有,要有的話就不用下井了。”
“怎麼?井裡也可以下鏟子?”
“不是,有人說這是口枯井,可以用鏟子來探一下。誰知這井太深了,鏟子長度有限,探不到底,而下去的人又都沒上來,所以誰也不知道”
“噢,聽你這麼一說,倒也省事了。其實我們是想在這附近下幾鏟子,看看有沒有青黑色的土,至於目的嘛,你應該也清楚。”
強子說:“只要不讓我下井,幹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