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我們細想,面具人這一得手後,嚐到了甜頭,那邊道長剛停住,他便雙拳一擺,再度殺上前。
眼看道長只剩單手能用,我和天雄急忙上前相助,可按距離來說,面具人會先到,只盼道長能夠堅持下去。
一旦摒棄了咒術的對抗,要論這近身格鬥,我和天雄或許更容易制服這面具人。
就在我們都奔向道長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巨浪滾滾而來的聲音,地面也出現了搖晃,我們和麪具人同時收住了腳步。
分不清這是地震了還是出現幻覺了?
震動和轟鳴聲持續了近半分鐘,最後看到我們挖的那個地下通道口猛的向上噴出了一股濁流。我們這才明白,原來是剛纔道長在井下施的封咒到期了,井水瞬時便淹沒了整個通道。
這一突然出現的插曲,對於我們和麪具人來說,只是拖延了時間,可對於道長來說,那噴出的一股濁流卻成了一把利器。
只見他單手化符,法力隨手而動,他先指向了那空中的水珠,然後引向面具人,念道:“冰柱羣封,破!”
萬千水珠頓時飛向了面具人,面具人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剎那間,就變成了一座冰雕。
道長收手後,發出了劇烈的咳嗽聲,身上圍繞的法力和他額頭的法印也都消失了,看來是強忍了很久,我們急忙把他扶了過來。
道長緩了口氣說:“快,快走,這咒封不住他。”
一旁的神秘人說:“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但這麼強大的封咒,應該很輕易的就可以把人冰封。”
道長莫名其妙的說了句:“他......他不是人!”
這下把大家都弄迷糊了,難道是道長傷勢太重導致意識混亂了?
道長又緩了一下,對我們說:“魔......魔影。”
我渾身像被觸電了一般,問道:“你是說,這個面具人是魔影?”
道長點了點頭。
天雄也是一驚,說:“魔影不是在泰國嗎?怎麼會跑這裡來了?而且還是活着的?”
神秘人聽了我們的對話後,居然也說:“魔影?這名字挺耳熟!在雲南的時候,我曾經和一個叫魔影的邪巫會過面,你們說的魔影是他嗎?沒想到在這裡又碰上了。”
雲南?他也去過雲南?太巧了,不會是和我們一樣在木鼓村......遇見的?
天啊!我猛地一拍大腿,說:“天那!我想起來了,你是五木散人,五木散人對不對?我說這麼眼熟呢!”
神秘人還未有動作,天雄已興奮起來了,說:“對對對,沒錯,就是他,殭屍先生。”
我這才明白過來,爲何之前有個人影替我們擋住了血靈咒,不是因爲他有大無畏的犧牲精神,而是因爲它是個木頭人。
神秘人仔細的看了看我們,說:“難道,難道你們就是那三個年輕人?”
天雄說:“對啊,就是我們,真是太巧了,居然在這裡也能碰上。”
“噢!噢!是啊,看來我們還挺有緣的。對了,你們爲何會屢次三番的惹上邪巫?”
我們這邊正火熱着,卻冷不丁聽到了封住魔影的冰雕發出了龜裂聲。
道長說:“此事容以後再敘吧!魔影現在古怪得很,攻擊咒法對他一點用處都沒有,我剛纔只能消耗一些他的法力,等他從封咒裡脫離出來就麻煩了,還是帶着法杖速速離開吧。”
道長如此一說,我和天雄才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我撿起了地上的包,然後扶住了清陽道長,天雄在五木散人的幫助下,背上了李正英,準備一起撤退。
可還沒走幾步,便聽得身後一片“嘁哩喀喳”的碎裂聲,魔影脫冰而出。
我們不得不停了下來,魔影剛纔破解封咒時,貼身衣物已碎,此時正**着上身。讓我們吃驚的看到他身體上畫滿了各種鮮紅的咒符,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龐,但一雙眼睛透着紅光,如魔王降世。
道長說:“難怪攻咒對他不起作用,邪巫王早已在他身上施下了多種化解之法,他的身體就是一張萬能的防禦咒符。”
我說:“那怎麼辦?”
道長說:“放我下來吧,你們先走,我儘量拖延一段時間。”
他現在沒有了法印,且一條手臂無法作爲,把他留下,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天雄說:“既然咒術對他不好用,還不如讓我們倆上,興許能制服他。”
道長說:“咒術是對他不好用,但別忘了他力大無窮,您們倆不是他的對手。”
看着我們爭來爭去,一旁的五木散人說:“你們就別爭了,這點小事,還是交給我吧。”
“這......”在知道咒術對魔影無效的情況下,留下五木散人一個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我們不能輕易的下決定。
五木散人似心已決,手中鈴鐺一晃,茅草叢裡“刷刷刷唰”飛出了四個人影,擋在了他的身前,而先前被血靈咒擊中的那個木頭人卻已不聽使喚了。
五木散人一揮手說:“還不快走!我稍後就會趕上。”
見到他還有四個幫手,我們稍一寬心,說:“那好,車子在村口西側的路邊,我們在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