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WO,匹拉努帕的家中,匹拉努帕正在與龍虎兩個人下棋,下的還是象棋,匹拉努帕不會玩,是龍虎教會的他,後面他還上癮了,有事沒事就想要和龍虎殺幾把,這個兩個人的關係,也是極其的親密,倆人這會兒一邊下棋,匹拉努帕一邊從邊上開口。
“我剛剛聽說,王贏手下的鐵壯和大胖,以及他們從狼爪狼刃帶領出去的那一小批人,被題圖全殲了。一個不剩。這題圖好大的本事啊。”
匹拉努帕說完,龍虎微微一笑“照我看,也就那麼回事,屠夫客棧的人再陽光城對付王贏的行動當中沒少死傷,他沒剩下多少人了,文盛肯定把盲僧手下剩下的那批人借給題圖用了,否則如果只是單純題圖剩下的那點人的話,做這麼大事費勁,不過換句話說,能把鐵壯和大胖,以及他們帶出來的那一批人全殲,這題圖肯定是有着強大的信息情報支持,能讓他們做足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否則不可能做到的。”
匹拉努帕聽到這,點了點頭,顯然對於輝煌閣,還是龍虎瞭解的更多一些,他也沒有繼續往下問,直接切了話題。
“賽亞鬆這一段時間再傾其所有的找王贏,阿強每天忙的連覺都睡不着,之前也調查到我這裡了。”
說到這,匹拉努帕頓了一下。
“你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吧?”
“放心吧,他們就算是明知道是我和達邦做的,也不會有任何證據的,而且王贏再達邦的手上,死活也是達邦的事情,和我無關的,再說了,賽亞鬆和王贏之間,無非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好吧?”
“你是真的不瞭解賽亞鬆這個人。”
匹拉努帕的聲音不大。
“不過也正常,我認識他這麼久,跟在他身邊這麼久,其實到現在也摸不清他的想法,但是有一點是母庸質疑的”
匹拉努帕說到這,頓了一下“王贏再賽亞鬆心目當中的真正地位,高於很多人,並且絕對高於我。”
匹拉努帕這番話說的龍虎有些迷惑了,他微微一笑,繼續道。
“別看賽亞鬆和王贏兩個人表面看起來經常鬧矛盾,甚至於互相利用,互相算計,但是其實兩個人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底線,他們兩個人公是公,私是私,分得清楚,如果王贏擋賽亞鬆個人的路,個人的利,賽亞鬆從來不管,只是想法爭取,但是如果王贏擋賽亞鬆國家的路,國家的利,那賽亞鬆也從來不慣着王贏,該強硬就強硬,該急眼就急眼”
“你知道,當初賽亞鬆能做到這個位置,穩定局面,王贏絕對是功不可沒,也是豁出性命的,但是後面王贏要投靠賽亞鬆,賽亞鬆給王贏的第一個要求就是必須拆散他們素有人,否則不允許王贏投靠,當時看起來賽亞鬆確實是很不講情面,但是放在長遠的角度來看,賽亞鬆這樣做是對,這種事情說在明面上,反而不容易真正產生矛盾,王贏呢,他也認這些,你再看典型的反面教材,瓦努奈!”
“說實話,瓦努奈能做到這個位置,穩定局面,王贏也是功不可沒,也是豁出去一切了,但是瓦努奈呢,卻沒有像賽亞鬆這樣做,反而表現的極其相信王贏,等着自己局面穩定了,又開始各種變相的削弱王贏的權利,那王贏肯定不樂意,你說這兩個人,再瓦努奈的角度,瓦努奈沒錯,再王贏的角度,王贏也沒錯,所以削着削着,兩個人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以至於整個王贏派系的人,對瓦努奈的意見都很大,所以現在瓦努奈那邊的局勢,變得這麼混亂不堪,換句話說,如果瓦努奈當初能調動王贏派系的這些下屬的話,文盛他們早都完蛋了,也沒有機會再得瑟了,對吧。”
“所以當初瓦努奈對王贏他們這羣人不退步的做法是對的,但是你別看瓦努奈不退步,對王贏該強硬的時候很強硬,但是該幫忙的時候,也是從來不手軟啊,而且一幫忙就幫再關鍵點上,王贏再活人墓的時候,賽亞鬆想過讓人去營救王贏,你知道嗎?上一次杜氏派系和瓦努奈內訌,賽亞鬆閣下集合重兵,其實他就是爲了給王贏撐腰打氣,他那是要扶持王贏做第一將軍,把瓦努奈架空爲傀儡,所以纔會那樣準備,而且那個時候,如果王贏真的按照賽亞鬆的想法來,現在也不會落到這步”
“賽亞鬆的格局比王贏高太多了,王贏這個人,雖然講義氣,夠兄弟,但是這一輩子就是一個將才,永遠無法成帥,就是格局太低,杜氏派系和瓦努奈內訌那麼好的機會,能做第一將軍的機會,他不把握,所以現在把自己變成這樣了吧?”
“再看這一次,賽亞鬆又果斷出手了,他爲了確定王贏是不是再文盛的手上,直接出動邊防軍越境了,你說他得多看重王贏這份感情,纔敢冒着挑起巨大紛爭的前提下這麼做?所以說,別看賽亞鬆平時和王贏兩個人不怎麼來往不說,還總是爭吵,電話都不打一個,還經常敵對,但是王贏若是真的到了他自己已經處理不了的危急時刻,需要幫助了,賽亞鬆從不猶豫,絕對傾其所有,他爲了王贏,可以做很多事情,只不過他的格局高,他把他內心的這些情緒,都很好的隱藏了起來。他都能讓你覺得王贏和他只是普通的互相利用的關係,你說這個人的心思得有多沉吧。”
“其實這也是一種保護人的方式,也是一門更加高神的學問,一般人真的學不來,我根本不讓你知道我真正在乎誰,或者真正不在乎誰,永遠不會讓你猜到我的內心再想什麼,或者我會做什麼!這樣下手的時候纔會雷厲風行,讓人毫無察覺!賽亞鬆這一點是真的厲害啊,你們覺得他在乎的人,他未必真的在乎,你們覺得他不在乎的人,或許他很在乎,他做的事情,一向都是出其不意,毫無預兆,讓人根本防不勝防!之前我也覺得他不在乎王贏,但是通過這兩次的事情我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平時說的再天花亂墜也沒用,碰見事情纔是見證真感情的時候。”
“這也正是我擔心的原因。”
匹拉努帕深呼吸了一口氣。
“這一次的事情也是這樣,他出動了卞憲的邊防軍,確定王贏沒在文盛手裡,這接下來若是確定了王贏被你劫持走了,相信我,賽亞鬆百分之一百會對你下手的,他不是一個喜歡說的人,但是是一個做事情從路不拖泥帶水的人,他只要能確定是你做的了,根本不需要證據,他就會對你下手。我太瞭解他了。而且,賽亞鬆也清楚你的所有身份,清楚你和王贏的事情,雖然我們的軍事力量不強,但是金網的情報系統,放眼整個東南亞,都無人能敵。”
龍虎本來挺放鬆的,聽見匹拉努帕這麼一說,他的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匹拉努帕這會兒微微一笑。
“是不是特別意想不到?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準備?那你說,就你目前這個狀態來說,他若是真的出其不意的對你下手,是不是一收拾你一個準兒?”
“這種站在陽光下,用影子去做事情的人,其實最可怕了。龍虎,切莫大意啊,說句不該說的話,會咬人的狗不叫,凡是表現出來的,都未必是真的,藏在心裡的纔是。”
說到這,匹拉努帕頓了一下。
“我用了這麼多年與賽亞鬆的親密無間,驗證了一個道理,沒有人知道他想做什麼,他會做什麼。”
這匹拉努帕隨意的一番發自肺腑的感受,說的本來自信滿滿的龍虎,一瞬間就壓抑了許多,自己的腦袋頂上有匹拉努帕沒錯,可是匹拉努帕的腦袋頂上,還有賽亞鬆呢啊,自己之前確實是有點低估這個笑面虎了,一瞬間,安全感驟減,龍虎眉頭緊鎖,還在思索呢,匹拉努帕從邊上簡單明瞭。
“不過你放心,咱們兄弟這麼多年,你又在我身邊保護了我這麼多年,我定然會竭盡全力保你的,只要我有反應的機會,你就沒事。”
龍虎深呼吸了一口氣。
“匹拉努帕閣下,多說無益,皆是感激,我龍虎和我所有兄弟的性命就全部都交付於您的手上了。”
匹拉努擡手示意。
“繼續下棋!”
他剛剛拿起棋子,這會兒他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匹拉努帕拿起電話。
“我這邊剛剛得到準確消息,卞憲從他的警衛團當中挑選了一大批好手,氣勢洶洶的離開了邊防軍基地,乘坐私人飛機奔着萬向城來了。”
“他這麼着急的從駐地來到這邊,還這麼興師動衆,是奔着誰來的,知道嗎?”
匹拉努帕聽到這個消息,手上還拿着象棋呢,不由得就皺起來了眉頭,他與龍虎兩個人對視了片刻,這會兒,他是真的尷尬了,其實說實話,卞憲到底是不是衝着自己來的,他都不清楚,但是做賊心虛這句話是肯定沒錯的,這個事情,若是說不是奔着自己來的,那卞憲真衝着他們來了,到了那個時候,再讓思信帶着人來救場就來不及了,若是說是奔着自己來的,那總得有個理由讓思信相信吧,怎麼和思信說呢,他和思信的關係,與龍虎與他的關係差不多,總不好欺騙思信。
他看着龍虎的時候,龍虎也看着他,龍虎現在也有點拿不準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他覺得卞憲應該不可能知道這麼秘密的事情吧,匹拉努帕思索了片刻之後,靈機一動。
“思信將軍,卞憲整個人性格暴躁,做事情古怪無常,說實話,我真的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衝着我來的,但是如果真的是衝着我來的,你得幫我,因爲你是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上,唯一一個能和卞憲掰手腕的人。”
思信是什麼人,他聽着匹拉努帕這麼一說,也就全都明白了,這裡面肯定是有點啥事“行了,不用說了,我一會兒找個正當合適的理由,半路偶遇他一下,看看他到底是奔着誰去的,如果不是你的話,最好了,若是真的奔着你去的話,我們再想辦法處理吧,我這邊提前做兩手準備。”思信也是真的挺講究。
“謝謝思信將軍,我就不和你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