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反過來再看,這個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天,任何有關於針對王贏的行動,哪怕是一點點聲明,連一份通緝令都沒有,你不覺得奇怪嗎?達邦這邊都快氣炸了,都恨不得要同歸於盡了,只不過無處發泄而已,這種時候,柲彺依舊在我行我素,毫無顧忌的處處想方設法包庇王贏,光明正大的摧毀證據,處處針對達邦,絲毫不退!現在兩方人都已經到了開會的時候光明正大爭吵的地步了。哈蒙閣下卻沒有任何動作,在這種關鍵時刻,沒有選擇支持力挺達邦,反而選擇了沉默,你說這是因爲什麼呢?”
“你說他不知道這個事情的經過嗎?那不可能,依照他的城府與能力,他肯定是從頭到腳,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同樣的,那拉維是達邦派系的重將,達邦兵團又是哈蒙的邊防軍,柲彺與哈蒙他們之間又是明顯的兩個階級陣營,現在自己人吃了這麼大的虧,他從頭到腳都不表態,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都是很不正常的。”
蘇澤毓是真的老奸巨猾“別看柲彺現在整個人表現的很強勢,但是實際上,若是真的動起手來,柲彺還是沒有與哈蒙對抗的能力的,所以現在這情況,只要哈蒙認真表態,柲彺說什麼都沒有用,若是哈蒙真的授意處理這個事情的話,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面,達邦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如此暴躁了,這一切的古怪,只能說明一個原因。”蘇澤毓拍了拍蔡殤的肩膀“這裡面百分之一百,還有別的事情!”
蔡殤聽到這“那如果說,我是說如果,老哈蒙其實是在韜光養晦,再等待機會呢,或者說,他放長線大釣魚,亦或者再還在準備的過程當中。”
“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但是反過來,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你不要忘記。”蘇澤毓從邊上一字一句“靜,昂,英,格!”這四個字說完,蔡殤從邊上又沉默了,蘇澤毓繼續道“你不覺得,靜昂英格說平反就平反,說回來就回來了嗎?而且回來之後,直接就繼任了清萊府府主的位置,回到了他起家的老巢,整個清萊府近期這麼多的人事變動,也都是靜昂英格一手處理的,那你說是誰再靜昂英格身後撐腰?”
“這個人定然不是柲彺,因爲當初靜昂英格就是被柲彺他們趕走的,兩個人的樑子早就結上了,老哈蒙調靜昂英格回來,洗白他,就是爲了制約柲彺,所以說靜昂英格的身後,就是老哈蒙再撐腰。”
“雖說王贏是靜昂英格的女婿,但是靜昂英格有這麼大的本事,讓哈蒙閣下給他面子,對王贏做出來這樣的事情,都可以不聞不問嗎?這裡面的事情細思極恐啊。”
蘇澤毓從邊上不停的搖頭“整個局越來越撲朔迷離,我們已經身處局中,卻像是個傻子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不光是我們,包括達邦,他也絲毫未察覺,我敢打賭,這裡要發生大變故了,並且已經進入到了一個十分關鍵的階段。”
蔡殤聽到這“不管什麼時候,只要軍權穩,政權就穩,軍方五個絕對大佬,有三個是哈蒙國王的絕對死忠嫡系,剩下的兩個,除了尼燁和柲彺站隊,就剩下了烏代那個老傢伙。”
“烏代就是最大的變數。”蘇澤毓繼續道“這個人是五個大佬當中勢力最強的,同樣,關於這個事情,烏代從頭到腳也沒有發表過任何意見,你說這烏代,到底是忠誠於哈蒙呢,還是說,比較偏向於柲彺呢?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是絕對忠誠哈蒙的,否則不能做到那麼高的位置,但是畢竟時過境遷,這麼多年了,發生什麼變化也是正常的,聽說他和柲彺他們走的也不遠,總之,現在整個時局,暗流涌動!我不相信王贏和靜昂英格之間沒有任何的聯繫,同樣的!王贏知道的一定比我們多,而且多的多。”
“我們要是徹底攪和進這個漩渦之中,八成就是最先被踢出局的。達邦目光短淺,生性暴戾,也不是一個容易伺候的主兒啊!我是真的有點看不上他,俗話說得好,人擇明君而臣,鳥擇良木而棲,達邦,不值得我們冒這個險,把身家性命都搭上!同樣的,現在的整體時局大形勢,也很難和我們的利益點達成一致,我們只是想要有一個立足點的同時,還可以對抗王贏,現在這個局面,已經很不適合我們了,這潭水太深啊。”
聽完了蘇澤毓的分析,蔡殤從邊上也反應過來了“你剛剛說的所有話當中,對我殺傷力最大的一句話,那就是王贏也在個漩渦當中,而且比我們站的高,看的遠,而且遠得多,同樣的,這也是我最接受不了的事情,我和王贏鬥了這麼多年,爲什麼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什麼情況,我都要矮他一頭?”
“現在不光是矮他一頭的問題了,隨着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說實話,我們和他之間的實力差距,也是越來越大,他身後有賽亞鬆有巴蛇,還有靜昂英格甚至於更多人,我們,現在連一個踏實的安穩落腳點都沒有,我們得面對這些事實,而且,我們不能給王贏陰害我們的機會,若是真的在不小心落入他的圈套,他這一次,絕對不會心慈手軟,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徹底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得儘快想辦法離開清萊山區了。”蔡殤的臉色很是難看“但是我們用什麼理由直接離開呢?這個事情,若是稍微處理不好,可能會得罪達邦的同時,還給我們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那樣的話,可就真正的得不償失了。”
“王贏現在肯定再這個局裡,若想對付他,我們就不能把達邦這條線斷了,我們得想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置身事外的保護自己,等着看明白他們這個漩渦的時候,再選擇是否入局,站在外面也看得清楚,可以再關鍵時刻雷霆一擊,同樣的,我們還得利用達邦的這雙眼睛以及他的情報系統!我們更要保護自己的安全,小心不要落入王贏的圈套,再讓他算計了還麻煩了,我們得趕緊有所行動”
“我覺得蘇老有些多慮了,我們現在再達邦兵團內部,再娜迦特戰隊總部基地內部,雖然現在娜迦特戰隊近乎廢了,但是我敢打賭,他王贏還是不敢踏入這裡一步!……”
太國境內,一條很不起眼的小河邊上,老閣主依舊蹲守在這裡釣魚,看起來今天他的收成不錯,已經釣上來了滿滿一桶魚,眼瞅着又一條魚上鉤了,老閣主的魚桶已經裝不下了,這會兒,邊上過來了一個身影,擡起他的魚桶,全部倒入河中。
“這麼多年了,別的放開不說,你這釣魚的水平,真的是越來越嫺熟了。”教父的言語之中透漏着一絲的調侃“那拉維被王贏偷襲擊殺了。”
老閣主似乎早都知道這個事情了,他點了點頭,眼神當中透漏着一絲的無奈“你是怎麼看待這個事情的?”
“我能怎麼看待這個事情?我現在清楚的就是,面甸境內的所有勢力已經被掃空了,現在王贏又把手伸到了這裡,如果這裡再被掃空的話,那我們鐵三角,可就剩下最後一角兒了,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誰都不好說了,這三個地方,可是我們輝煌閣這麼多年積攢的最重要的根基啊,你這釣魚釣的,動不動就釣滿了一桶,因爲想要釣到的那條沒有釣到,那就得把釣到的魚全都倒回去,這樣周而復始了這麼長時間,這麼多次,難道就真的是正確的嗎?”
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都力挺老閣主的教父,這會兒似乎也產生了一絲的動搖“已經釣上來的這批,我們先把他們燉了不好嗎,大家夥兒至少不用餓着,吃頓飽飯啊。”教父也是明顯的話裡有話“雖說誰去吃了這些小魚,誰就有被大魚盯上的風險,但是魚畢竟是魚,不可能是人的對手,我們付出一些誘餌,又能如何呢?現在不少兄弟,都主動願意去當這個誘餌,因爲大家都有點坐不住了。”
“好,既然你這樣說。我問你一句,你覺得哪支隊伍有能力收拾了現在的王贏?是我的巨獸,還是你的教堂?天機處確實很強悍,但是能比現在的狼瞳和金網強悍多少?難道爲了一個王贏,需要我們的保命符巨獸,或者你的教堂承受被吞掉的風險嗎?如果不派巨獸,或者教堂,或者裁決院的人去,那普通的勢力和王贏怎麼鬥,王贏不會傻乎乎的帶着十幾個人和我們的一支武裝力量去光明正大的火拼的,而且現在的王贏居無定所,更不可能站在那裡等着我們去打他個措手不及了,題圖當初對王贏佔據上風,最主要的原因不還是出其不意嗎?那一下打的王贏沒有緩過勁來,差點丟了命,纔有了他們後來一陣的強勢。”
“再換句話說。你放出去的誘餌就一定能釣到大魚嗎?大魚就沒有別的籌碼,就一定非要自己親自動手嗎?你若是派出去兄弟對付現在的王贏,大魚定然不會袖手旁觀,他肯定會傾其所有的給王贏提供幫助的,王贏身後本就有賽亞鬆和巴蛇,若是再加上這條大魚,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除非有萬全把握,能再像之前王贏再陽光城那裡的機會一樣,否則的話,這個事情的難度係數很大,退一萬步說,你若是真的擊殺了王贏,相信我,賽亞鬆那邊暫且不談,他可能還會顧及大局,但是也絕對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但是!巴蛇定然會被大魚所利用,他會不記傷亡代價的與我們輝煌閣魚死網破,他會傾其所有的和我們搏命,哪怕發生戰爭,他絕不會猶豫,要知道他手上還有好幾個兵團呢。鄧雪松,林凡,斯圖,哥博這些人,可能會看着嗎?巴蛇爲什麼把狼瞳給了素拓,你琢磨不過來嗎,那不就是爲了更好的給王贏提供各種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