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四道風爲虎子報了仇,又將虎子的屍體埋葬了之後,張東北帶着衆人回到縣城。?.剛到城門口便看到越穎站在城門口向道路上張望着,在看到張東北他們回來之後便由趙傳攙扶着走到張東北身前向他問道:“聽說剛纔是黑鴉山的土匪前來縣城滋事,你沒有受傷吧?”明知道自己這句問的是廢話,但是越穎還是問了出來。
張東北笑道:“只是一幫不成氣侯的土匪而已,我又怎麼會受傷呢,倒是你,受了傷怎麼不在家裡休息,跑出來幹什麼?”越穎左肩上的槍傷正是昨天被那幾個黑鴉山的土匪打傷的,也正是因爲如此,張東北才真正的動了殺機,將他們全都殺了,只留下了一個活口回去傳話,本來是想讓這羣土匪以後收斂一些,可是沒想到這些土匪第二天不但殺到自己城下,而且還殺了自己的弟兄,對於這種冥頑不靈的人張東北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越穎突然臉上一紅道:“我的只是皮外傷,剛纔本來在牀上躺着休息,聽到槍聲之後我還以爲是小鬼子又再次打來了,心裡有些擔心你,你們,所以便想過來看看,可是老趙卻不讓,最後好不容易說到他同意了,可是我們來到城門口的時候,戰鬥都已經結束了。後來問了守城的隊員才知道,原來打來的不是小鬼子而是一羣土匪。想必這些土匪是來報仇的吧。”她本來想說“擔心你”的,可是最終因爲臉皮薄而改爲了“你們”。不過雖然她改口改的快,但是站在張東北身旁的趙如芝還是察覺到一絲異樣。從昨天們二人一起出城,趙如芝就覺得他們兩人之間會發生點什麼,在趙如芝看來,張東北實在太優秀了,不會有女子不喜歡他的。不過後來二人回來時,越穎卻受了傷,趙如芝也就將心中的疑問埋在了心底,可是此時見越穎對張東北的態度,趙如芝知道這個越穎和孫婷婷一樣也愛上了自己的北哥。趙如芝斜眼向身旁的張東北望去,卻見他一臉坦然,似乎對於越穎的態度毫無察覺一般。趙如芝在心裡直嘆:不知道他是真的沒有察覺還是假裝不知道。
張東北劍眉一豎,道:“哼,早知道這幫土匪這麼不是東西,我早就應該把他們給剿了,那樣虎子也就不會白白犧牲了。”
越穎一陣難過,道:“其實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如果不是我昨天要帶你出城,也就不會遇到那些土匪,不遇到那些土匪,那麼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的。”
張東北道:“這怎麼能怪你呢,當時誰也不會想到會發生那種事情。越書記,你也不要責怪自己了,好在現在已經爲虎子報了仇,他在天有靈也會得到安息了。外面天太冷了,你身上有傷,我們先回去吧。本來這次我派初九和虎子出去是爲了打探日本人的消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意外,唉,真是世事難料啊。”頓了一下,張東北又向初九說道:“初九,你和虎子在曲府縣可打聽到什麼消息沒有?”逝者已矣,雖然大家心裡都十分悲痛,但是也明白現在這種時刻,不能因爲一位弟兄的犧牲就沉淪下去。
將虎子安葬了之後,初九憤怒的情緒已經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此刻聽到張東北的問話,便道:“我和虎子在曲府縣還真的打聽到了不少鬼子的消息,其中有好的也有壞的。”
張東北點了點頭道:“好,我們先回去,等到家了再說。越書記,你是和我們一起到孫府還是回同福酒店?“越穎遲疑道:“我還是回酒店去吧,我想我現在這個樣子也幫不上你們什麼忙。而且你們要商量事情,我一個外人去了也不合適。“張東北也不堅持,在她看來,孫婷婷是軍統的人,而越穎則是**八路軍的人,雖然現在處於國共合作時期,但是這兩人要是都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那現場的氣氛肯定好不到哪裡去。現在越穎並不知道孫婷婷的真實身份,而越穎在上一次陪劉伯承去孫府的時候已經讓孫婷婷看到,孫婷婷知道了劉伯承的身份,那麼她自然能猜到越穎的身份。若是現在讓越穎隨自己一起去孫府,恐怕會給孫婷婷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當越穎說要回同福酒店的時候,張東北也就順口說道:“越書記慢走,等我與他們商量完事情之後,我會去同福酒店看你的。”
他話音剛落,越穎突然道:“張大隊長,你以後可以不要叫我越書記嗎?就叫我越穎可以嗎?”
張東北和趙如芝兩人同是一愣,不過二人心中所想卻完全不一樣,趙如芝心道:果然她是真的愛上北哥了。而張東北則想道:叫越書記不好嗎?
看到二人的表情,越穎臉上一紅,忙解釋道:“我是不想暴露我的身份,我可是地下黨員。”這個理由差點沒讓張東北身後的狼牙特戰隊員都笑出聲來。暴露身份?張東北可一直是這麼叫着的,該暴露的早就暴露了,分明就是心中喜歡上了張東北,看來是見趙隊長在這裡,她沒膽說罷了。狼牙特戰隊的所有人知道張東北和趙如芝的關係,看到越穎的這個理由實在是太爛,他們一下子便想到了其中的緣由。
張東北點頭道:“哦,我知道了,越穎姑娘,以後我一定注意。”
見張東北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雖然後面加上了“姑娘”二字,顯得有些生分,但是比起越書記來要入耳了許多。這是越穎現在的想法,若是在幾天前,張東北要是叫她的名字,她估計得氣上老半天。
回到孫府,分主次坐下之後。張東北問道:“初九,在曲府打探到了什麼消息,說來讓大夥聽聽。”
曲府縣在彭縣的鄰邊,同樣是一座重鎮,而且曲府的面積要比彭縣大上許多,而且縣城中還有許多工廠,屬於一個經濟重鎮。所以日軍派遣了一個旅團的兵力駐守在此,而這個旅團就是前不久剛在張東北手下吃過敗仗的阪田旅團。
初九點頭道:“我和虎子在曲府四天,經過多方打聽,得知阪田旅團在近期會再次攻打咱們彭縣。”
張東北擊掌道:“來的正好,我心裡正憋着一團火呢,不管他有多少人,只要他敢來彭縣,我就打的他落荒而逃。”
初九道:“大隊長,恐怕這次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張東北疑道:“此話怎講?”
初九道:“聽說這次攻打縣城是阪田親自帶隊,而且小鬼子還給阪田運來了兩輛坦克,看來是專們衝着咱們彭縣而來,大隊長,小鬼子的那種鐵王八我見過,那全身上下全是厚厚的鋼板,子彈根本就打不進去,如果小鬼子真的用上那種東西來攻打我們的話,那我們的形勢不容樂觀啊。”
坦克?聽到這個詞語在座的也許還有一些人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說起鐵王八,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坦克有多麼可怕。這座的這些人雖然不是人人都親眼眼過坦克這種玩意,但是也都聽過一些關於這種東西的傳聞,聽說這東西屬於刀槍不入,子彈根本對它起不到任何傷害作用,有時候甚至連炮彈都不怕。
幾位小隊長此刻都是面有憂色的望着張東北,想看他要如何決定,如果小鬼子這次真的派坦克前來的話,那麼彭縣有可能真的就守不住了。
吳遠山抽了一口老煙槍,然後皺眉道:“如果初九帶回來的消息是準確的話,那看來這次小鬼子是下了血本了,想要一口氣拿下彭縣。小鬼子在彭縣連吃兩個大虧,兩個大佐一死一傷,部隊更是傷亡慘重,看來是徹底的激怒了小鬼子,竟然對一個小小彭縣就動用上了坦克這種恐怖的武器。大隊長,看來這次我們真的要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啊,不如我們撤離彭縣吧。先保存實力要緊,這個樑子我們等我們日後有實力壯大了再找回來就是了。”
張東北聽着初九的話,臉色一直很平靜,似乎他根本就沒有將小鬼子將要用坦克攻打彭縣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在聽到吳遠山要撤離的建議之時,張東北悖然變色,怒道:“現在仗都還沒有打起來,就先想着撤退,這完全是在漲小鬼子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而且我早就說過我們現在是一支真正的抗日武裝,一支真正打小鬼子的隊伍,在困難面前絕對不能退縮,更何況現在情況根本就不明,就一心想着撤離,難道我們就這麼輕易的將奪下的城池再次讓給小鬼子嗎?而且若是我們撤走了,城裡的老百姓怎麼辦,小鬼子如果進城,他們一定不會放過縣城裡的老百姓,那些一直被奴役的小鬼子俘虜肯定會報復,到時候說不定彭縣就會變成一座空城。這個後果你想過沒有?你們知道爲什麼我們現在住在彭縣,老百姓們寧願自己餓肚子,也要將他們糧食送給我們嗎?就是因爲他們相信我們在危難的時候會和他們在一起,會擋在他們的前面,保護他們的性命。所以他們纔會擁戴我們,願意幫助資助我們。難道他們一心的幫助我們,只是爲了到最後在危險來臨的時候,我們一聲不吭的逃走嗎?如果在面對危險的時候,首先只想到自己,想要保住自己這條小命,那當初大家何必要走到一起來呢,四叔,你是長輩本來我不想發脾氣,但是希望你從今以後不要再提撤退和逃跑的這件事。當初大家決定要一起打鬼子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早就想到總有一天要和小鬼子面對面拿剌刀拼殺的。這也是我爲什麼每天都對大家進行艱苦訓練的一個重要原因,有了強健的體魄,再加上不怕死的精神,這樣我們才能真正的打敗小鬼子。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小鬼子的坦克沒有什麼了不起,只要我們有悍不畏死的精神,任他小鬼子再厲害再恐怖的武器都不可怕。”張東北一番義正嚴辭的話直說的吳遠山老臉一陣通紅,心裡明白在這個時候說出撤退的話來是真的惹怒了張東北,可是曾經見過小鬼子坦克的威力的他說出這番話來也完全是爲了狼牙特戰隊兩千多弟兄着想,在他想來,一旦小鬼子真的動用上了坦克,那個時候縣城的城牆已經不能起到任何的防禦作用。而一旦小鬼子進了城,就會像之前飛龍寨屠殺龜田一郎所部一樣屠殺狼牙特戰隊,雖然狼牙特戰隊的隊員現在一個個身手都不錯,可是若小鬼子拿城中百姓的性命相威脅的話,依着張東北的個性,他一定不會袖身旁觀的,甚至有可能還會放棄抵抗,直接成爲了小鬼子的階下囚,吳遠山正是考慮到了這些因素纔會提出暫時撤離的想法,可是沒想到這個想法剛一說出來,就把本來平靜的張東北給惹怒了。吳遠山嘆了一口氣,坐在那裡低着頭不再說話。
大堂裡的氣氛一時變的十分尷尬和沉悶,趙如芝本想勸張東北不要這麼生氣,可是卻又找不到任何合適的話語。孫傳芳和孫婷婷做爲東道主,張東北他們每次的會議他們二人都會在場旁聽,這也是張東北的意思,因爲在張東北看來,孫傳芳曾經畢竟是雄霸一方的大將軍,有時候也會有一些好的建議。只不過他們父女二人每次坐在桌邊都很少插話,只有在心中有些疑慮的時候纔會開口詢問。此時見到大堂內氣氛有些尷尬,孫傳芳咳嗽了一聲,道:“張隊長有如此胸懷,能全心全意的爲彭縣的老百姓着想,這份情懷實在難能可貴,老夫在這裡先替彭縣的老百姓謝謝你了。可是正如吳副隊長所言,這小鬼子的坦克可不是一般的武器,我們的子彈對它造不成任何的傷害,而它一發炮彈所造成的威力卻是巨大的,如彭縣這座厚實的城牆也是無法抵擋的。”
張東北稍微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氣,聲音緩和道:“讓它鎖定目標打出炮彈來當然會給彭縣造成巨大的傷亡,但是隻要打上瞎了這鐵王八的眼睛,那它就是一堆廢鐵。”
被在座人稱爲鐵王八的坦克竟然還有眼睛,這可是第一次聽說。一個個人頓時來了精神,既然張東北能說出這種話來,那麼他心中一定已經有了計策,一旦張東北心中有了計策,那麼這些人便會毫不懷疑的相信他,因爲至少到現在張東北從來沒有放過空口炮,每次說到便做到,這已在無形之中讓狼牙特戰隊的人對他產生一種莫名的信任與依賴。
孫傳芳一驚,道:“坦克竟然還有眼睛?這種說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張隊長,難不成你曾經見過坦克,對這種東西有所瞭解?”孫傳芳一語問中其中的關鍵,若是張東北真的對這坦克瞭若指掌,那麼大家自然不必再無謂的擔心些什麼,因爲以張東北的能耐,再加上他對坦克的瞭解,說不定還真的能將彭縣的大危機會化解掉。
張東北點了點頭道:“以前在家鄉的時候有過了解。”當他說完這句話,在座衆人都是一臉的狂喜,這個時候他們纔想起張東北的老家是東北,而關於東北的關東軍所有人都還是聽說過一些傳聞的,關東軍的坦克旅團在東北三省橫行無忌,但是也有不少被當地的抗日遊擊武裝以生命爲代價炸燬。張東北對這種鐵王八有所瞭解當然就不足爲奇了。而所有人當然不會認爲張東北會讓他們組成人肉炸藥包去炸燬坦克,否則張東北就不是張東北了。
張東北所說的家鄉自然是指前世在部隊時對坦克的瞭解。而在座的所有人則以爲他是在東北老家對坦克的瞭解。雖然兩上家鄉各有所指,但是對坦克有所瞭解這件事實卻是千真萬確的,在前世做爲一名特戰隊員,坦克飛機,各種槍支彈藥,所有的軍事常識,張東北都需要涉獵,甚至要精通。
孫婷婷突然笑道:“這下好了,張大哥知道這坦克的弱點,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再次創下一個大奇蹟?”
張東北笑道:“想當初飛龍寨只有幾百號人的時候,我們不是照樣拿下了縣城嗎?既然當初可以創造奇蹟,那現在爲什麼就不行。奇蹟這個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現在就要看你們相不相信我張東北可以再次創造奇蹟。”張東北說這話並不是想要誇讚自己,炫耀自己,而是讓大家心裡都不必再害怕接下來的戰鬥。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他們只是望着張東北會心一笑,但是在這些笑容裡面,張東北已然感受到了大家都自己的信任,正如自己所說,奇蹟可以創造一次,那就可以創造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看着大家對自己如此信任,張東北在心裡暗暗發誓:放心吧,彭縣我一定會守下來,而且也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ps:昨天下班回來太累了,本想先小睡一下然後再碼字的,沒想到一覺睡到凌晨四點,趕緊的起牀碼出一章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