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緯登基後他的本性也漸漸顯露出來。聽聞民間傳言高緯整日沉迷於女色,不顧朝政。尤其是那個名叫馮小憐的更加寵愛每日上朝必有馮小憐陪伴,由此證明他並不是一個當皇帝的料。街上茶館裡唱戲的也改了段子,名叫《漢成帝起居行》講的是漢成帝寵愛趙飛燕和趙合德的故事,雖講的是漢代的事但穿的卻是現代的衣服的我想他們之所以這樣是在指桑罵槐。聽師父說這事被人舉報到朝中,高緯一聽講的是漢成帝的故事,對此也就不再多問,雖然有大臣勸言茶館裡的這些人是在指桑罵槐,但高緯一聽講的是漢成帝的故事便不再理會這是不是在指桑罵槐,還特意請個戲班子來宮中唱這出《漢成帝起居行》,進宮唱那戲班子自然不敢再穿現代的服飾穿得是漢代的服飾。這齣戲唱完皇上連連叫好還特意賞了這戲班子一百兩黃金。
朝中大臣對這個連罵自己都不知道的皇帝很是失望,漸漸地連上朝的大臣都少了一半。
聽完師父講的,我覺得這個皇帝絕對蠢到了極致,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這日我正在家中收曬乾的草藥,忽然聽見外面傳來斛律宛兒的嚷嚷聲,“姓華的,你給我出來,現在我證據確鑿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走過去見博弈也跟着來了這裡,博弈見到我乾笑了兩聲:“我妹妹性子倔,我勸了她半天她也不聽。”
斛律宛兒打開她手中
的那幅畫,正是安徳王爲我畫的那幅丹青。斛律宛兒怒氣衝衝地說:“狐狸精,這幅畫是我從安徳王的書房裡找到的,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乾笑了兩聲:“你誤會了,這幅畫不是安徳王畫的,是你哥哥畫的。”
我不停地給博弈使眼色,博弈連忙附和地點點頭:“是我畫的,上次我去安徳王府將那幅畫忘在那裡了。”
斛律宛兒怒道:“哥,你什麼時候也開始胳膊肘往外拐,跟着一個外人騙自己的親妹妹。我識得安徳王的字跡飄逸瀟灑,而你寫的像狗扒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你根本寫不出這麼好的字來。”
“……”博弈思索了一下:“宛兒,你不要以一程不變的眼光來看我好不好?我現在寫的字比以前好上百倍,絕對是你說的那種飄逸瀟灑型的。”
“好啊,哥那你寫首詩讓我看看,如果你寫的字跡與這畫上的字跡一樣我就不追究這件事了。”
斛律宛兒說完,博弈的臉色顯有些爲難,畢竟他剛纔說的都是吹出來的。我給他使眼色,讓他裝作肚子痛,他立刻領會了意思“哎喲。”他雙手捂着肚子,裝出一副肚子痛的模樣,“我肚子痛得厲害,我先上趟茅廁一會兒就來。”
博弈正要開溜兒,斛律宛兒立刻拉着他的胳膊:“哥,你該不會是寫不出來想臨陣脫逃是吧?”
博弈乾笑兩聲:“怎麼會?”
我也在一旁勸道:“人有三急嘛,你總不能讓你哥就這樣憋着。”
斛律宛兒氣道:“只怕這是想逃走才裝出來的。”她說完便拿着畫軸打博弈,博弈迅速逃過她打的方向。斛律宛兒怒道:“你這也叫肚子痛?肚子痛就不會跑你這麼快了。”
博弈邊躲邊說:“我也不是故意要騙你的,佛家有云: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安徳王只把你當妹妹這是事實,就算你將她大卸八塊,你說安徳王那邊會饒過你嗎?”
斛律宛兒將畫丟在地上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哭得是那麼傷心,我走到她身旁勸她道:“別這麼難過,我不會跟你搶安徳王的。”
斛律宛兒抽泣着說:“可是安徳王愛的是你,我不把你殺了怎能斷了安徳王對你的愛?”話剛說完她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刺向我。我沒有防備,眼睜睜地看着這匕首刺向我的胸口。博弈驚吼道:“宛兒,住手!”
我難道就真的要這樣,命喪黃泉?看來話本上說的那句話沒錯,是禍躲不過,幾次雖然險象還生,但最終還是做了斛律宛兒的刀下鬼。說明我這輩子的命數也就這麼多。
我緊緊地閉着眼睛等待着斛律宛兒的那一刀下來,但我等來的不是那一刀,而是“吧嗒。”一聲匕首落在地上和一記耳光。但這不是打給我的,我睜開眼見斛律宛兒撫摸着她的左臉委屈地看着站在她一旁的安徳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