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面完全感受不到要塞的內部,但是一走進要塞,艾賽亞立刻感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在這座吉斯洋基人看來並不大的的飛行要塞中,卻有着三位神祗的化身以及一隻半神實力的強大野獸,甚至從其中一位神祗化身的眼眸中,艾賽亞看到了無窮歲月流逝鑄就的滄桑。
那是比艾賽亞生活的歲月還要久遠無數倍的時光,就彷彿有位面存在以來,這位神祗便已經存在。
“我感受到了你身上的歲月痕跡。”
“你不逃跑,是想找死吧,吉斯洋基人?”
微微扭頭,與另外幾位神祗的化身用神念交流了一下,霍格.苟萊利克便帶着艾賽亞回到了自己在風暴要塞中的獨立大廳——這是一個巨大的,長寬都在千米以上的大廳,此刻已經被無數的書籍和書架所佔據。
身爲狗頭人教育者,霍格.苟萊利克正在努力從一名精通戰鬥的神祗向精通知識的神祗轉化,他閱讀着自己能夠得到的所有書籍,並將其中有利的部分轉化成狗頭人的知識儲備起來,以便在某一個時刻,可以用來激發狗頭人的靈感。
而沒有法術和彈藥擊中艾賽亞的身體,除了艾賽亞的特立獨行外,更多的是霍格的意思。
從這名主動靠近的吉斯洋基人身上,霍格感受到了一種相似的古老,雖然沒有自己的久遠,卻已經比一小部分的神祗和絕大部分的半神久遠了。
“是的,我已經活了足夠久了。”
“現在只想擁抱死亡。”
面對比自己更久遠的古老者,艾賽亞完全顯露出隱藏的老態,他的皮膚鬆弛成重重疊疊的褶皺,肌肉也消退了——一切用心靈異能鑄造出來的假象都消逝了,艾賽亞完全褪去了僞裝。
“那麼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你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我給予你一個輕鬆的死亡。”
微笑着提出一個普通人絕對無法接受的建議,霍格微笑着拿出了一本書,一本空白的書籍,他輕輕在書的封面上寫下吉斯洋基人,在扉頁上寫下作者艾賽亞,隨後便微笑着靜靜地看向艾賽亞。
於是有故事從艾賽亞的口中流淌出來,一如數千年的歲月緩緩前行。
“……吉斯女王帶領中內戰中勝利的我們來到靈吸怪位於星界的要塞,她相信在星界中我們是安全的,能夠重新繁盛起來的。”
“當我們再次繁盛,便可以重整旗鼓,將靈吸怪帝國的所有遺產都接收過來,征服整個晶壁系,並完全消滅靈吸怪和吉斯澤雷人。”
“但是吉斯洋基人的發展並沒有完全符合吉斯女王的預料,這時候還是一名強大巫師的現任女王維拉基斯擺放了吉斯女王,提出了好幾個建議,其中包括聯合混沌海的史拉蟾族對抗吉斯澤雷人,以及深入巴托地獄,擺放惡龍女王提亞馬特。”
“和混沌海的史拉蟾族的聯合失敗了,這些混亂的生物根本無法結盟,最終吉斯女王深入巴托地獄,找到了惡龍女王提亞馬特。”
“沒有人知道這場會面中發生了什麼,但是從這一刻起,吉斯女王消失了,維拉基斯成了新的女王,同時吉斯洋基人獲得了紅龍的友誼,提亞馬特的侍父之一,名爲埃菲洛蒙的上古紅龍宣稱,紅龍和吉斯洋基人之間已經締結永恆的聯盟,紅龍樂於參與吉斯洋基人的計劃,並提供大量的協助。”
“但是,吉斯洋基人想要征服多遠宇宙的夢想破碎了,維拉基斯和她的後裔統治的吉斯洋基人失去了雄心,他們不再統一在唯一的旗幟下,而是四分五裂,變成了無數的小城邦。”
“雖然這些城邦之間並無衝突,同時依舊效忠於女王,但是他們在無法向吉斯女王在位時一樣爲同一目的而戰!”
再漫長的故事也有結束的時候,當艾賽亞講述完畢,霍格也闔上了手中的書籍——此刻書籍中已經記滿了內容,變成了一本真正的書籍。
霍格放開手,任由這本書籍圍繞自己飛舞幾圈後落在書架上,這才撩了撩長袍的袖子,對艾賽亞說道——因爲神職的改變,霍格開始脫下鎧甲,船上了輕薄的長袍——當然如果需要戰鬥,霍格還是會穿上鎧甲的。
“你的故事很精彩。”
“不過,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吉斯女王並沒有消失,而是被提亞馬特軟禁了?”
“有可能到現在她還被關押在巴托地獄的某處。”
霍格的話語有些輕描淡寫,但是聽到霍格的話語,艾賽亞臉上的皺紋突然一會兒堆疊下來,一會又消失不見,恢復成年輕的摸樣,就連他身上的肌肉也時而鬆弛時而緊繃——他的心靈處於無比的激盪中,心靈異能甚至造成了外表的不斷變化。
“你現在還想死嗎?”
“你可以再確認一遍,畢竟我答應過你。”
艾賽亞的變化越發急促起來,最終停留在年輕的摸樣——這說明他的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不再追求死亡——而且連艾賽亞自己都沒有察覺,他對吉斯女王的感覺早已經不是侍從與主人,而早已是愛憐。雖然因爲沒有太強的力量,艾賽亞從來沒有說出口,但是這份愛憐一直遺留在他的心底。
最終,在霍格面前,艾賽亞堅定的擡起頭,說出了自己此刻的意願。
“我不想死,我要找到吉斯女王!”
“很好,那麼我們可以商討一下對雙方都有利的合作了。”
從羅恩讓霍格的化身擔任風暴要塞的駐守力量開始,霍爾就開始思考如何讓風暴要塞在星界中更安全,他自然想起了星界中強大力量之一,除了神孽,星界巨獸外最強大的吉斯洋基人。
如果能夠獲得一隻吉斯洋基人的認同,那麼風暴要塞在星界中的安全也能夠得到極大提升。
當霍格還在思考時,艾賽亞所在的星艦就對風暴要塞發動了攻擊,隨後霍格的神念就感受到了艾賽亞的滄桑,纔有了這一次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