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酒樓,難道諧音不就是有衣酒樓?”南墨搖頭,“原先我還不確定,畢竟也許只是巧合,但是剛纔出手那一瞬我察覺到了他的氣息。”
既然南墨這樣說了那便是了。莫乞連忙站起身,想去三樓。
南墨拉着莫乞坐下,手指敲了敲桌子:“坐下來吃飯,有衣已經走了。”
莫乞一怔,沒有說話。
倒是小小墨嘟着嘴說出了莫乞的心聲:“既然是有衣哥哥,有衣哥哥也知道我們在這裡,他爲什麼不來見我們反而走了?”
“有衣素來禮節周全,不會故意對我們視而不見。”南墨端着酒杯喝酒,“大概是真的有急事,方纔有衣離開時一起離開的還有一隻魔,那魔無意掩藏氣息,是個厲害的角色。”
魔?莫乞方纔心裡的一點沮喪悉數化成擔憂。
雖然魔物有好有壞,但是畢竟有衣是神仙,仙魔不同道,總歸是讓人放心不下。
莫乞的擔憂全部寫在臉上一看便知。南墨砸了咂嘴,笑道:“你用不着爲有衣擔心,他畢竟是白衣上神的徒弟,自保的本事還是有的。若是真不能自保,你擔心也是無用,你又幫不了他,與其擔心,不如照顧好自己別讓他分心擔心你。”
莫乞有些驚訝,不爲別的,只爲南墨這一番話,這委實不像南墨的風格。雖然自己心裡一直將南墨當成哥哥,卻從來不曾期待過南墨真的會變成一個稱職的哥哥。
此時的南墨難道不應該拍着胸膛說有老子在,你不用擔心,又或者說你給我兩個包子,老子絕對會罩着你諸如此類的話?
在莫乞奇異的眼光下,南墨咳了咳,有點不好意思道:“那魔物修爲比老子高,老子打不過,只能勸你別往前湊,你要相信有衣會處理好此事。”
莫乞點頭。唔,這纔是南墨。不過,即使南墨這般說,莫乞雖然不會去給有衣拉後腿,但還是會忍不住擔心。
擔心這情緒,不是莫乞能控制的,若是說不擔心就能不擔心,那同理便可以說不愛就不愛,說不恐懼就不恐懼,那這也就太奇怪,太不符合實際了。
心若能控制,怎還會有世間悲歡離合,愛恨嗔癡。恐怕,這連真正無情無慾的神仙也做不到吧。
雖然有衣確實是聞名四海八荒戰神白衣鳳凰的徒弟,但有衣的修爲也的的確確是不怎麼高的,一些普通的妖魔鬼怪尚可解決,若是對方是一隻厲害的魔,倘若真的是敵人,有衣必然是處於很危險的處境。
擔心不可避免,口中咀嚼的美味菜餚也失了味道。莫乞放下筷子選擇喝酒。
南墨看不下去了,敲着桌子道:“說起擔心,與其擔心有衣,不如擔心離九,有衣的忙我們幫不了,離九的忙還是幫得上的。”
莫乞喝了口酒,砸吧砸吧嘴巴:“誰說要幫他了,他都能救別人,自然不用我們救他。”剛纔那幾把薄刀若是飛向自己,自己若是沒有個乾坤戒指,恐怕也是躲不過那奪命飛刀的。
南墨歪頭笑了笑:“隨你,你都不急我急什麼,反正離九也不是我的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