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空降兵
張國祥,空降兵營副營長,今年30歲,按軍校算起,當兵已經12年了,少校軍銜。今天按營裡的主官輪休制度,他不用值晚班,而明天就是雙休日了。年輕的他在離開工作崗位後跟大多數年輕的人一樣,也喜歡夜生活。
晚上十點多了,城市的霓虹燈閃爍着,在找了一個小飯館打了一頓牙祭以後,並沒有那麼早的就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是呼朋喚友的招呼了一個相熟的朋友,相約着去這座城市裡最繁華的酒吧,當然他穿的是便裝。
小夥很帥,酒吧裡的美女也不少。震撼的音樂、閃爍的燈光、每個酒吧到了這個時候大多都是一樣的光景。
張國祥也不知道怎麼的,今天晚上就是不想喝酒,爲了這個還被他的這個朋友和過來賣酒的女郎所嫌棄。
“萬一有緊急任務呢。”他在那裡盡力的解釋着。
“操,不喝酒就不喝唄,別老拿你那個任務說事,現在什麼年代了,哪還有什麼戰爭等着你啊!”他的朋友鄙視的說到。
“是啊,大哥,喝點唄,你看,老妹我先幹一個。”賣酒的女郎拿起一瓶啤酒一仰脖就喝了下去,這也引得張國祥朋友一陣喝彩。
“大哥,給個面唄!”賣酒女走到張國祥的身邊輕聲的在他耳邊說完這句話,朝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氣。
溫柔的話語,癢癢的感覺,讓張國祥有些無法抗拒。他的手伸向了酒杯,那裡是他朋友給他倒滿的一杯女郎賣的紅酒。
“哎,這纔對嘛!”他的朋友笑着說到。
“操,你淨讓我犯錯誤!”張國祥雖然是這麼說,可是酒已經端在了手裡。
“操,犯毛的錯誤,你這一年到頭休息的日子都可以用腳指頭數出來,好不容易出來一回兒,不玩高興了,怎麼可以,再說,明天你不是還休息呢麼。”朋友繼續勸着。
“那倒是!”張國祥酒已經貼在了脣上,就差喝了。正在這個時候,他一直揣在懷裡的那隻老式模擬手機卻突然振動了起來。
“喝啊!”朋友等着他乾了這杯就好繼續呢,而那個賣酒的女郎則更加期待,畢竟這關係到她的提成。
“等等!”張國祥感覺到振動,一刻都不敢耽誤,馬上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接起電話來,那是他的教導員打來的,話不多,就一句話:“一級戰備,速歸!”
張國祥接完電話,二話不說,撂下酒杯,一個箭步竄了出去,在他朋友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坐上一輛出租車,奔回了軍營,只留下他那個朋友和賣酒的女郎面面相覷。他那個朋友嘴裡喃喃的到:“難道這個世界上還真有戰爭發生不成?”
張國祥回到軍營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半,此時的空降兵營地裡,每個戰士的臉都繃的緊緊的,眼神透着堅毅和一種莫名的興奮,那是一股濃烈的比酒還濃的戰鬥氣息,在張國祥奔進軍營的一刻他感覺到這股氣息撲面而來。
槍支檢查、作戰用品檢查、按實彈要求派發子彈,戰鬥的準備在有序的進行。半個小時後,個人物品檢查完畢後。所有人都靜靜的等待着,在這等待的過程中,營長和教導員做了簡短的戰前動員,然後全體人員就一起出發,登上早已準備就緒的車輛奔赴機場。
一個小時後,伴隨着運20那巨大的轟鳴聲,張國祥和他的戰友們飛上了現在依然黑暗的天空。
就在張國祥他們出發的那個時間,平太島上空,四架殲10B型戰機作爲控制制空權的部隊已經先於空降兵部隊到達了。
可是他們卻有些失望,敵人沒有一架戰機升空不說,就是連個雷達訊號都捕捉不到。
“021呼叫地面控制中心,我編隊已經到達指定空域,是否攻擊請指示。”不過他們也沒閒着,臨起飛的時候,大隊長倒是將打擊目標的地域傳遞給了他們一份,作爲長機021號飛機的飛行員現在正在詢問是否對目標地域進行打擊。
“021,021,按原定計劃進行攻擊,按原定計劃進行攻擊。”地面指控人員在接到他們的詢問後,下達了明確的任務。
“021明白,021明白!”021號飛機在確認了執行任務後對着自己的僚機發出了指令:“兄弟們,幹活兒了!”
“收到,收到!”三架僚機接到命令後,分別向着三個方向飛馳而去。
唰、唰、唰三枚空地飛彈幾乎同時射向了越國設在南子島、奈羅礁和謙敦沙洲上的三個炮兵陣地。
10分鐘後,三個島礁上騰起一陣烈焰。
“部長,華國空軍參戰了。防空部隊讓我問您是否還擊。”馮光作爲指揮員,但是他並不能瞭解上層的意圖,還是在雷達報告以後先去詢問了阮愛民。
“早料到了。所以我不是剛纔就叫你讓咱們的部隊撤出陣地了麼。”阮愛民說到。
“是的,部隊早在磐國人的飛彈攻擊我們之前就已經撤出,現在三個島上就剩下幾門炮在那裡。”馮光說到。
“呵呵,那就對了。那些炮就不要了。給他們兩個國家幾門炮炸炸,也是必要的。畢竟人家的部隊也是受了損失嘛。再說了,那幾門炮才幾個錢,他們的飛彈比那貴多了。”阮愛民有些戲謔的說到。
“是啊,那飛彈可比我們那幾門炮值錢多了。可是,華國空軍參戰真的不打麼?那可是在我們的領空啊!”馮光問到。
“打?你有病啊。那能打麼?我們這次出擊是秘密的,雖然現在估計他們也知道了,但是我們有理由啊,你現在開雷達發飛彈,萬一再給人家打下一架來,那事可就大了。”阮愛民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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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們確實在我們的領空啊!”馮光說到。
“嗯,這也是個事,那啥,你讓雷達開機發警告,但是千萬不要打。知道了吧。”阮愛民再次強調到:“其實這場仗最關鍵的不在天上,而在島上。說白了,就是誰最後能在島上站住腳,他空軍再強,能麼?”
“嗯!那倒是不能。”馮光似乎也有點明白了。
“唉,不是我誇自己家孩子啊,文淵這孩子還是不錯的,只要他拿下平太島,華國的軍機就讓他轟炸個夠都行。反正他們也不能轟炸咱們國家的陸地,至於島嶼嘛,他也拿不回去什麼東西。”阮愛民說到這,還誇了一下阮文淵,他的堂侄。
“是、是、是!文淵是不錯的。”馮光聽到這裡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了,尤其是阮愛民最後這一句,包含的信息量讓他明白了很多東西,戰爭的真相原來是這樣,那他還有什麼好計較的呢,想到這裡,他也就不再多言,轉身走回了指揮作戰室。
越國的雷達發出了警告,華國飛行員當然當它是放屁,對着那三個島嶼又是一頓狂轟亂炸。該說不說,越國人準備的是真充分,那佈景做的,讓飛行員都以爲他們立了多大的功勞了。
不過誠如阮愛民所說,空軍在這場戰鬥中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平太島上的戰鬥纔是根本。
時間已經到了凌晨3點左右,島上的槍聲逐漸的小了,但是依然還在繼續,阮文淵不像林泰還要指揮戰鬥依然保持着打雞血的狀態,他這個時候屬於什麼也不管的狀態,多少有些睏倦了。
但是作爲一個總指揮,這個時候他也知道自己去睡覺不是一個好的選擇,爲了讓自己精神一點,也爲了羞辱一下敵人,他決定去看看被俘的磐國人。
平野健次郎這個磐軍的頭領,自然是阮文淵對等的交談對象。他在上半夜是被訓問過的,對於這場戰鬥平野健次郎也沒什麼可隱瞞的,所以越國人對他和他投降的士兵待遇還是不錯的,平野健次郎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只是軍裝在戰鬥中已經破爛,遠遠沒有剛到太平島上的那麼整潔。
阮文淵是越國上層社會的人一口流利的列顛語自不待言,平野健次郎在磐國也是上過大學的人,列顛語會話能力也不差。阮文淵在讓士兵給平野健次郎倒了一杯水後,兩個人慢慢的用列顛語交談了起來。
“上尉,我聽說磐國軍人是不投降的。你們是不是玷污了曾經的榮耀呢?”阮文淵有些傲慢的對平野健次郎說到。
“對於我來說,這並不算是投降。你們越國人並不是我們的對手,既然不是對手,那我們談何投降呢?”平野健次郎一開口一下子就把阮文淵的自大貶低了下去,是的,磐國人的對手不是越國,磐國人的對手也不可能是越國,磐國人不會自降身份與越國爲敵,在他們眼裡,哦,不,越國根本就沒在磐國眼裡過。
“那你是我的俘虜總是事實吧。”阮文淵有些不自在的說到,他知道平野健次郎說的意思,他想反駁他於是說到。
“不,我是你的客人。我和我的士兵都是。我不認爲你在這個時候還能將我們怎麼樣。這也是我選擇來到你們這邊的一個直接原因,如果你們是華國軍隊,那麼我是到死不降的。”平野健次郎倒是解釋了他投降的原因。
“呵呵,那我就讓你知道我能對你怎麼樣!”阮文淵生氣了,一把將剛纔士兵遞給平野健次郎的水杯打翻在地上,弄了平野健次郎一身的水。
“呵呵,我認爲現在的你不應該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那樣沒有意義。”本該恐懼的平野健次郎倒是笑了起來:“哎,給你提供一個你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的信息吧,明天,哦,應該說是今天凌晨開始,平太島是有一個大退潮的哦。”
“嗯?”阮文淵愣了:“退潮怎麼了?”
“呵呵,就知道你可能不知道,要知道平太島退潮以後,最大面積可以達到1平方公里。1平方公里,你知道意味着什麼麼?那意味着,華國的空降兵可以直接空降在平太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