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海宮門風塵繞 快走輕騎踏玉門
"駕~"傾城騎着一匹棗紅色的馬飛馳着.
路上的灰塵被疾馳的馬卷帶起來,漫天飛舞,迷迷濛濛.
傾城白如雪的長裳不知不覺也染上了一點趕路的痕跡,灰塵留來雪衣上的痕跡,看上去宛如落入塵間的仙子,可起馬奔馳的模樣,卻是高傲的如同一名領兵打戰的將軍.
這樣的氣質,很難讓人想像到他竟然不是一個以武爲生的男子.
但只要看到他的臉,就一定會釋然,因爲這樣美貌絕色的人怎麼可能是以爲將軍?
即使當年邪魅的傾明大帝,他的眼神裡流露出的也是冷冷的殺機,磅礴的氣勢,一種引領人心的王者之風.
即使當年清秀的絕情公子,他的眼神裡往往是對塵世的冷漠,充滿睿智的氣息,一種補助王者的軍師.
而傾城的眼中,那蔚藍如海的雙眸,流露出的是純潔不帶一絲瑕疵的光明,即使黑暗面臨,也無法掩蓋他聖潔的氣息,就這樣騎馬奔馳着,帶着囑託,希望,奔馳着.
此時的他雖然帶着人皮面具.
但是即使人皮面具也難以掩蓋他的絕美.
"等你很久了."一個人聲發出.
傾城一愣,只見從草叢中跑出兩人拿着斧頭狠狠的砍向傾城騎得棗紅色的馬,棗紅馬嘶鳴一聲,便無力的向前撲倒,忍着前蹄的疼痛,拼命的喘着粗氣.
傾城反應很靈敏,棗紅馬剛一倒地,他就用輕功騰馬躍起,飛身到一棵樹上.
"果然會武功."那人又說.
然後只見他紫衣飄然,緩緩的從腰間拔出一把近乎一米之長的劍,然後冷笑着說,"讓我看看你有多強."
語罷,他便向傾城撲來.
傾城猛的躍身到了另一棵樹,他根本沒想到會遇到高手,所以他的身上什麼武器也沒有,現在的他,可以說是赤囧的.
不對!他想起自己還有一樣他用來保命的武器,一把藏在靴子邊上的匕首——那是他擔心龍雨丞對他動手時而準備的,沒想到現在竟然用上了.
傾城還沒有來得及拿匕首,紫衣卻又動了,極快的衝向他,橫見一揮,向他的手掌斬去,傾城奇快無比的收手,或作兩道黑影,直接襲擊對方的太陽囧,這雙拳出的乾淨利落,看似簡單,卻極盡了傾城全身之力,異常兇悍.
"太弱了."紫衣作出了一個讓傾城震驚的舉動.
他不是揮劍看向傾城的手,而是把長劍一棄,一掌擊向傾城的心脈.
傾城盡力一避,紫衣的掌纔沒有使傾城心脈震碎.
但是鮮血卻從傾城的口中涌出,把雪白的衣服染得鮮紅,凌亂的藍色長髮襯着鮮血染得白衣,傾城顯得那麼的狼狽不堪.
"我收回你很弱這句話."紫衣冷冷一笑,眼神中的不屑沒有半點減淡,只是稍微多了一點玩味,"不過你依然不是我對手."
此刻的傾城已經聽不清紫衣的話,沉重的雙眼緩緩的閉上,然後他陷入了黑暗,無盡的黑暗.
他看到了自己還是雪偌軒時被壓在龍雨丞身下凌辱的模樣,他又看到了和白月寒林間把酒言歡的情趣,然後龍風靜奪目紅衣的強吻,最後他看到了傾明輕輕吹奏着玉簫,他撫着琴,兩人就這樣矗立在天地間
突然,他又看到了大火,接着是焦屍手上的玉簫,死了?不,在哪?傾城發現一切又變成了黑暗,又陷入了恐懼.
然後,又一口鮮血從傾城的口中噴出,傾城終於忍受不足心脈手受損而產生的幻覺,暈過去了.
"竟然昏倒了."紫衣一手托起傾城的身體,背對着身後的兩個黑衣人說,"你們把馬處理乾淨,我帶他回去覆命."
"紫衣,你回來了."高堂上坐着一個邪魅的人,淡然的眼神,輕飲着酒.
"主人,送令的人我已經抓來了."紫衣恭敬的說.
"乾的好."邪魅的人微微一笑,"傾明帝,你曾經說過我是你最看重的繼承人,因爲我總是能瞭解你在什麼,果然,我這次又猜到了,不過就算你知道了我要叛亂又怎麼樣?我龍風靜纔會是這個天下的霸主!"
龍風靜把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你以爲電影,雷影他們是你的人,可笑,哈哈,可笑."
狂笑的龍風靜突然看到地上躺着穿着染血白衣的人,眉頭不由一皺,藍色的頭髮,爲什麼這個人會有藍色的頭髮?
龍風靜緩緩地走了下來,擡起傾城的臉.
傾城臉上的人皮面具已經被血水浸泡的有些脫落,龍風靜把面具一撕.
瞬間他瞪大了雙眼,彷彿一切都不是真的,然後緊緊抱着傾城的身體.
"紫衣!你快去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