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華山馳援田伯光
從洛陽到華陰,沿途官道換崎嶇小道,再翻山越嶺,經數十個小鎮,穿過三門峽,不下八百里。沿途利用綠竹翁交待的聯絡站點補給,連換了十幾匹好馬,接力全速奔馳。卻接連耗費了十幾個日夜,才抵達了華山境界。
因爲期間遇到一些搜索追殺他的嵩山派和爲了懸賞的邪惡武者,他都是快速接敵,重狙遠近狙殺數十人,再加上輕功、飛刀、靈蟲等手段,順手滅了幾十處山頭的悍匪老巢,收穫了400多萬功勳值。他的名聲也漸漸傳到了愈加接近的華山派中。
一到華山,便聽說華山派爲了他這個惡人、還有在長安搗鬼的田伯光,嶽不羣和掌門夫人甯中則親自帶領親傳核心弟子,去追擊他們了。
“沒個形象畫圖,你們找去吧。”包輝嘿嘿一笑,並不擔心自己。
“《操練訓典》項目完成度:……駕駛類(機車0%,戰艦0%……,騎術80%,綜合5%)……”
五嶽之一的西嶽華山,不僅雄偉奇險,而且山勢峻峭,壁立千仞,羣峰挺秀,以險峻稱雄於世,自古以來就有“華山天下險”、“奇險天下第一山”的說法。也是秦嶺的一部分。
它南接秦嶺,北瞰黃渭,扼守着大西北進出中原的門戶。華山是由一塊完整碩大的花崗岩體構成的,高兩千多米,主峰有南峰“落雁”、東峰“朝陽”、西峰“蓮花”,三峰鼎峙,“勢飛白雲外,影倒黃河裡”,人稱“天外三峰”。還有云臺、玉女二峰相輔於側,三十六小峰羅列於前,虎踞龍盤,氣象森森。
因華山上氣候多變,形成“雲華山”、“雨華山”、“霧華山”、“雪華山”給人以仙境美感。
包輝絕對沒有欣賞雪景的心思。
“難怪田伯光膽敢隻身上山!原來華山派最強的掌門嶽不羣和他夫人甯中則,都不在華山。”包輝在華陰的市鎮交接好馬匹,胡亂吃些早餐,在打聽田伯光的消息後,便打包了一些食盒、準備長期潛伏作戰後,直奔南天門而去……
他的武力值受限列兵等級,但是輕功距離領悟最高“奧義”只差一層薄薄的瓶頸。閃過一些踏雪遊客、華山弟子,不多時,在中午前便抵達令狐沖被罰面壁思過的“思過崖”下。
華山劍派分爲外門弟子、內門弟子。外門弟子多少一些商賈、權勢之家的子弟,慕名前來學藝,多數是家裡長輩送來強身健體、避免幼兒夭折的。這些人並不算是真正的江湖中人。江湖門派,大多如此,也是一大財會進項。
包輝便是要穿過外門,進入華山派核心弟子的內門,纔有機會上得思過崖,搭救田伯光。
“怎麼辦?”
他觀察一番,華山派對外院弟子的管理,十分放鬆。遂運起輕功,閃入外院之中。在人事閣廂房內,翻出一套合身的外門弟子的嶄新制服、佩劍,又換上一件大斗篷後,悄然離開……
有了這身衣裳,果然輕鬆混入,他這“外門弟子”,又不是擅闖“功法藏經閣”之類的所在,只是爬山,可以看作遊玩欣賞雪景、或者刻苦鍛鍊也行,自然無人刻意關注他。
很快他便溜到了思過崖。
思過崖位於南天門外南峰腰間,崖頂面積百餘平米。三面懸崖,一面是山壁,來到思過崖的路徑奇險難爬,因此此處人跡罕至。來到崖頂,空谷清幽,有絕世獨立之感,不由得心神入定而有思過之意。
“靠!終於上來了。不過此處風太大,嘶……好冷!”
包輝緊了緊衣袍,拉上斗篷面罩,冷風頓時不再灌入身體、擋在脖子之外,他施施然朝那山洞走去。
轉過山道拐角,募然發現田伯光、令狐沖二人已經鬥在一處。他隨即開啓系統記錄模式,隨手複製田伯光的刀法招式、和令狐沖的劍招,探察分析……
二人的武力值沒有多少變化,“武師初階”的令狐沖對上“武師高階”的田伯光,只見令狐沖已經完全被田伯光“快刀訣”的刀光籠罩,渾身受傷多處。但是看得出,田伯光刻意留手,並沒有殺意。
“呼……”包輝心神一鬆,“好在沒有不死不休的局面。”
他的長長出氣聲音,一下子驚動了纏鬥的二人。
“這位師弟,你怎麼來到這裡,……快快下山去吧!”令狐沖看見他的外門制服,有些焦急。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田伯光哈哈一笑道:“令狐沖,你倒是打得好主意,想讓這小子去報信麼?不過,我也不怕,你師傅此刻怕是遠在千里之外吧。”
田伯光得意地笑道:“不過,他下山驚動其他人,也是麻煩。就不要走了。”
令狐沖怒道:“你我之事,何必牽扯他人……”
田伯光偏頭不理,只是說:“憑你說!不過想讓我放了他下山,絕不可能。但是隻要他呆在這裡,不要想着逃跑,我便不爲難他,如何?”
令狐沖隨即滿口答應,還一邊朝着包輝大打眼色……
包輝一下子哭笑不得,只有無奈地點點頭。心思一動,隨手從身後取出儲物空間的一隻食盒。
令狐沖將長劍一扔,奔過來笑道:“早就腹中飢渴啦,先吃飯再說。”他抓過食盒,低聲道:“此處危險,等會吃完飯,我纏住他,你趁機下山,明白麼?”
田伯光哈哈一笑,也過來抓住食盒,道:“你早上吃了我的,中午這頓歸你請!”他朝着包輝威脅道:“別想跑,否則打斷你的雙腿!”
包輝暗自翻個白眼,拍開二人的手,鬱悶地擰着食盒,走進一旁的山洞內躲避風雪。
“你們華山弟子都是這般無禮麼?”田伯光嘴巴張的老大,隨口抱怨道。
“哼!你威脅別個,還想讓人以禮相待,天下間,哪有這般道理?!”令狐沖反而維護他。
包輝一下子哽住了,艱難地嚥下堵塞的口水,將食盒隨手放在裡面的石桌上。
“這倒是!”田伯光拍拍頭,哈哈一笑,渾不在意地跑過來,率先搶過食盒,掰斷一隻雞腿,大口地吃了起來。
“怎不噎死你?”包輝瞪他一眼,“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
“還有酒!”令狐沖隨即也哈哈大笑起來,抓過酒壺,猛灌一口,讚道:“十年花雕酒,好酒!師弟,還是你夠意思!下次還是你來送餐,師兄我保證傳你幾招好劍法……”他顯然已經將包輝當作巴結首席大弟子、以期學點炫技小絕招的權貴子弟了。
“嗛!”一旁的田伯光嚥下一大口雞肉,搶過酒壺在令狐沖心痛之下灌了一大口,不屑道:“你們華山派有什麼高森的劍法?你這大弟子都是這般水準,還傳授別人劍招?再強比得過老子的‘快刀’麼!”
令狐沖急忙搶回酒壺,灌下喉嚨中時才急切卡住的菜餚,大口地喘着氣,聞言也不辯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此時,忽然傳來一聲冷哼。一股絕強的氣勢,封鎖了整個山洞空間,威壓而來。
田伯光面色一變,胡亂地抹了抹嘴角的油膩,執出長刀戒備着。
令狐沖也是面色一變,急忙扔下酒壺,轉身執劍護住包輝這個“外門弟子”。
包輝透過令狐沖的肩膀和石壁的空隙,看去,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風清揚,等級:宗師高階,職業:劍客,武力值55631點:身體素質31/55、‘獨孤九劍’絕技4萬/10萬,易筋經內功1萬/2萬,華山輕功奧義5600/1萬……”
見山洞口站着一個白鬚青袍老者,神氣抑鬱,臉如金紙,顯然氣得不行。
“劍聖風清揚?”包輝也是一震,呆呆地看着這個戰鬥數據超人般的絕世高手。
田伯光顫聲道:“你……你便是風老先生?”
風清揚嘆了口氣,說道:“難得世上居然還有人知道風某的名字。”
令狐沖卻是滿面狐疑。
風清揚搖頭嘆道:“令狐沖你這小子,實在也太不成器!我來教你。你先使一招‘白虹貫日’,跟着便使‘有鳳來儀’,再使一招‘金雁橫空’……”一口氣滔滔不絕地說了三十招招式。
令狐沖聽着一愣。
風清揚道:“你遲疑什麼?你倒先試演一遍看。”他嗓音低沉,神情蕭索,但語氣之中自有一股威嚴。
包輝見風清揚對田伯光沒有半點殺機,遂放下心來,隨即心思一動,推了推令狐沖。
令狐沖正在遲疑,被他一推,便順勢索性依言一試,當即使一招“白虹貫日”,劍尖朝天,第二招“有鳳來儀”便使不下去,不由得一呆。
包輝在後面搖頭嘆氣,這劍法招數使得太呆板了,他複製過令狐沖的劍招,按照系統推演變化,很清楚那招“白虹貫日”使完,劍尖向上,順勢拖下,自然地轉接到“有鳳來儀”。
風清揚道:“唉,蠢才,蠢才!無怪你是嶽不羣的弟子,拘泥不化,不知變通。劍術之道,講究如行雲流水,任意所至。還不如一個外門弟子的花架子,劍招中雖沒這等姿式,難道你不會別出心裁,隨手配合麼?”
“靠!外門弟子,難道就一定是是花架子?!”包輝受到言語鄙視,非常鬱悶地翻了翻白眼。
令狐沖早側目見到包輝的動作,他不禁面上一紅,長劍一勒,自然而然的便使出“有鳳來儀”,不等劍招變老,已轉“金雁橫空”。長劍在頭頂劃過,一勾一挑,輕輕巧巧的變爲“截手式”,轉折之際,天衣無縫,甚是順暢……
風清揚冷淡道:“對是對了,可惜斧鑿痕跡太重,也太笨拙。不過和高手過招固然不成,對付眼前這小子,只怕也將就成了。上去試試罷!”
令狐沖當即長劍下垂,躬身爲禮,轉身向田伯光道:“田兄請!”
田伯光道:“我已見你使了這三十招,再跟你過招,還打個啥呀?”
令狐沖道:“田兄不願動手,那也很好,這就請便。在下要向這位老前輩多多請教,無暇陪伴田兄了。”
田伯光大聲道:“那是甚麼話?你不隨我下山,田某一條性命難道便白白送在你手裡?”轉面向風清揚道:“風老前輩,田伯光是後生小子,不配跟你老人家過招,你若出手,未免有失身分。”
風清揚點點頭,嘆了口氣,慢慢走到大石之前,看看近旁的包輝,包輝聽他言語中滿含的武道訣竅、系統收穫不小,頗爲尊敬這個超級高手,自然乖巧地扶着他坐了下來。
田伯光舒了口氣,喝道:“看刀!”揮刀向令狐沖砍了過來。
令狐沖側身閃避,長劍還刺,雖然劍法進步,變得輕靈,所用招式銜接轉換,行雲流水,但是和田伯光拆了一百餘招後,不敵他的快刀,噹的一聲,劈開長劍,放脫單刀,縱身而上,雙手扼住了他喉頭。令狐沖登時爲之窒息,長劍也立即脫手。
田伯光喝道:“你不隨我下山,老子便掐死你。”
包輝暗中翻個白眼,“人家長輩在呢,這混球還想硬來?!”他暗中戒備……
令狐沖滿臉紫脹,搖了搖頭。
忽聽風清揚道:“蠢才!手指便是劍。那招‘金玉滿堂’,定要用劍才能使嗎?”
令狐沖眼中一亮,隨即右手五指疾刺,一招“金玉滿堂”,中指和食指戳在田伯光胸口“膻中穴”上。
田伯光悶哼一聲,抓住令狐沖喉頭的手指登時鬆了,蜷縮在地,不住輕輕抽搐,雙眼翻白,很快暈了過去。
包輝這才舒了口氣:“看來田伯光的幕後黑手,實力很恐怖!這田伯光真心恐懼了,不然人家老輩強者後臺出來了,馬上逃走纔是上策……”
這樣暈過去也好!不用擔心這粗豪的漢子鬧得太過,風清揚出手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