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曲譜迴歸,令狐加入(收藏過百加更)
回到綠竹軒,綠竹翁照例很忙,只是扔給他幾本曲譜,便沒有理會。
包輝自娛自樂地開始了新曲的練習,有着“琴韻靈音”的技能加成,他很快掌握了上百首曲子,但是彈得最好、最契合的,還是那曲融合佛、儒、道三家至高哲理精神的《清心咒》。
這日,包輝正在琢磨一直沒甚進展的《笑傲江湖曲》,任盈盈突然出現在竹亭。
“嗯?你回來啦……”包輝先是一驚,隨即喜道:“可是要開始行動啦?”
任盈盈笑顏如花,點點頭道:“不錯,只等向叔叔飛鴿傳信,咱們便出發。”她隨即問道:“你的琴曲練的如何?”
包輝將謄寫出來的《笑傲江湖曲》遞給她看,說道:“這曲子,實在很難,還有這琴譜容易領會,另外半部簫譜……,我也不會吹啊!”
任盈盈笑道:“等這次營救成功,人家親自教你吹玉簫……”
“吹……簫!”包輝趕緊搖頭,道:“我彈琴就好了,這笑傲江湖,到時找個人吹洞簫,配合演繹就行。可惜竹翁吹不出來這首曲子!”
任盈盈聞言一驚,細細查看道:“竹翁都不成?我看看……,的確,這曲子難度甚高。等我有閒,再試試……”
正說着,門外傳來一個粗曠的啞嗓音:“綠竹翁前輩可在府上,洛陽金刀王府管家易興川拜見竹翁。”
一人熟練地推門進來,包輝見那易師爺是個瘦瘦小小、五十來歲的漢子,頦下留着一部稀稀疏疏的鬍子,衣履甚是整潔。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看來是綠竹翁熟識的樂友。
綠竹翁訝道:“易師爺駕臨蝸居,不知有何見教?”
易師爺道:“竹翁,有一本奇怪的琴譜簫譜,要請你老人家的法眼鑑定鑑定。”他身後跟着許多人,陸續進來綠竹軒的竹林前。
綠竹翁道:“有琴譜簫譜要我鑑定?嘿嘿,可太瞧得起老篾匠啦。”
包輝看去,有兩個熟人在。
“邪惡劍客嶽不羣,宗師初階,武力值16682:身體素質30/45、內功‘紫霞神功’5860/1萬、華山劍法5457/1萬、五嶽劍法3000/1萬、華山輕功2335/5000……”
這僞君子肯定進了思過崖的秘洞,偷學了五嶽劍法。
“令狐沖,宗師初階,劍客,武力值11045:身體素質20/28、內功‘混元功’15/5000、獨孤九劍11000/10萬、華山輕功10/5000……”
他的獨孤九劍赫然已經小成了。論劍法實力,遠遠超過了他師傅嶽不羣。
“咦?”包輝疑惑道:“這小子的內力被封住了、還是廢了?”
再看其他人……
“邪惡刀客王元霸,武師高階,武力值4320:身體素質20/30,御刀輕身訣300/1000,無敵鐵布衫1500/3000,無敵金刀訣2500/3000。”
金刀無敵王元霸已有七十來歲,滿面紅光,顎下一叢長長的白鬚飄在胸前,精神矍鑠,左手嗆啷啷的玩着兩枚鵝蛋大小的金膽。一副土豪的樣子。
“邪惡刀客王伯奮,武師中階,武力值3655:身體素質25/30,御刀輕身訣330/1000,無敵鐵布衫1200/3000,無敵金刀訣2100/3000。”
“邪惡刀客王仲強,武師中階,武力值3432:身體素質22/30,御刀輕身訣310/1000,無敵鐵布衫1100/3000,無敵金刀訣2000/3000。”
包輝這些日子聽說過,王元霸的兒子王伯奮、王仲強,在鄂豫一帶武林中名頭甚響。兄弟倆都身材頗高,只王仲強要肥胖得多。兩人太陽穴高高鼓起,手上筋骨突出,看起來內外功造詣都很了得。
“邪惡刀客王家駿,武士高階,武力值686:身體素質16/25,御刀輕身訣200/1000,無敵鐵布衫250/3000,無敵金刀訣220/3000。”
“邪惡刀客王家駒,武士高階,武力值645:身體素質15/22,御刀輕身訣210/1000,無敵鐵布衫200/3000,無敵金刀訣230/3000。”
這是王仲強的兩個兒子,長子王家駿、小兒子王家駒。都是洛陽城的紈絝小霸王。
包輝不禁想着:“這王氏一門的邪惡刀客,看來可以作爲功勳值的貢獻。”隨即笑了,他也不是殺人狂魔,他們沒有惹到自己,無緣無故地殺人,那自己成什麼人了?
那易師爺還未答話,王家駒搶着傲嬌道:“金刀王家王老爺子過訪。”
綠竹翁冷笑道:“哼,金刀銀刀,不如我老篾匠的爛鐵刀有用。老篾匠不去拜訪王老爺,王老爺也不用來拜訪老篾匠。”
王家駒羞怒道:“爺爺,這老篾匠是個不明事理的渾人,見他作甚?咱們不如回去罷!”
一箇中年美麗夫人,分開人羣走出來。
包輝看去,卻是嶽不羣的妻子甯中則。
“甯中則,宗師初階,武力值11898:身體素質28/40、華山內功3920/5000、華山劍法3300/1萬、寧氏一劍3000/5000、華山輕功1650/5000……”
甯中則乃正教中十位上最強好手之一,出嫁前江湖人稱“寧女俠”,頗具美貌,爲人正派,慷慨大義,不爲權勢所逼,是武林不可多得的女中豪傑,受到武林中人真正的尊重。
甯中則道:“既然來了,請綠竹翁瞧瞧這部琴譜簫譜,卻也不妨。”
王元霸“嘿”了一聲,將曲譜遞給易師爺。
易師爺接過,走入了綠竹叢中。
綠竹翁道:“好,你放下罷!”
易師爺道:“請問竹翁,這真的是曲譜,還是甚麼武功秘訣,故意寫成了曲譜模樣?”
綠竹翁道:“武功秘訣?虧你想得出!這當然是琴譜了!嗯?”接着只聽得琴聲響起,幽雅動聽。他隨即訝道:“笑傲江湖?你們從何得來的?”
竹林外,王元霸祖孫五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臉上均有不甘。
易師爺一怔,道:“笑傲江湖?”
包輝一怔,訝道:“笑傲江湖?”
任盈盈一怔,道:“笑傲江湖?”
包輝一笑,道:“它不是在黑衣人手中麼?怎會落到金刀門王元霸手裡的?”
任盈盈蒙上面巾,又拉上斗篷帽子遮住頭臉、身形,淡淡道:“過去一看便知了。”
包輝點點頭,收起七絃琴,二人出了竹亭,來到綠竹翁面前。
綠竹翁驚道:“姑姑!你怎麼出來了?正好這簫譜我吹不出來,您試試?”
把一旁的易師爺嚇呆了,綠竹翁一個八十老翁居然還有姑姑,這位老婆婆怕沒一百多歲?
綠竹翁看向包輝,暗中指了指《笑傲江湖》樂譜;包輝輕微搖搖頭,不必驚動外間的“黑衣人”。
任盈盈點點頭道:“我試試。”卻並未吹洞簫,她先來到古琴前。
綠竹翁隨即讓開。
任盈盈坐下後,試彈幾下,停了一會,又調了調絃,便奏了起來。琴音漸起,到後來越轉越高,那琴韻竟然履險如夷,舉重若輕,輕柔平滑地便轉了上去……
“各人均有自己的琴韻之道!”包輝心中一動,這一曲時而慷慨激昂,時而溫柔雅緻。任盈盈所奏,和曲洋所奏的曲調雖同,意趣卻大有差別。她所奏的曲調平和中正,令人聽着只覺音樂之美,卻無曲洋所奏熱血如沸的激奮。
奏了良久,琴韻漸緩,樂音直傳數裡之外,細微幾不可再聞。
包輝心領神會,遞上腰囊中的玉簫。
任盈盈滿意地點點頭,取過洞簫,放在嘴邊……
此時,琴音盪漾在竹林未歇,卻有一二下極低極細的簫聲在琴音旁響了起來。迴旋婉轉,清麗的簫聲漸近,忽高忽低,忽輕忽響,低到極處之際,幾個盤旋之後,又再低沉下去,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仍清晰可聞。漸漸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漸增,如鳴泉飛濺,繁花似錦,鳥語花香,漸漸百鳥離去,春殘花落,但聞雨聲蕭蕭,一片淒涼肅殺之象,細雨綿綿,若有若無,終於萬籟俱寂。
任盈盈朝包輝一笑,將玉簫遞還給他,姍姍離去。
包輝朝着綠竹翁點點頭,也跟着返回後面的竹亭中……
簫聲停頓良久,竹林外衆人這才如夢初醒。
王元霸、嶽不羣等雖都不懂音律,卻也滿面心馳神醉的神色。
那初通音律的易師爺更是猶如喪魂落魄一般。
寧女俠甯中則嘆了一口氣,衷心讚佩,道:“佩服,佩服!衝兒,這是甚麼曲子?”
令狐沖道:“笑傲江湖曲,這位婆婆當真神乎其技,難得是琴簫盡皆精通。”
寧女俠甯中則道:“這曲子譜得固然奇妙,但也須有這位婆婆那樣的琴簫絕技,才奏得出來如此美妙的音樂。”
聽見“婆婆”二字,包輝想起往事,不禁略感尷尬。
任盈盈卻“撲哧”一聲輕笑起來。
“你看那傻小子,聽得癡了,指定會想留下來學琴,你等下不要又來搞怪?”包輝看着一臉“癡迷”的令狐沖,提醒她道。
“哼!什麼‘又’?”任盈盈白他一眼,“人家又沒讓你們叫‘婆婆’?”她嘴角的笑意一驚掩飾不住了。
“呵呵……”包輝一想也笑了。
那易師爺與綠竹翁恭敬地拜別後,雙手捧着曲譜出去。衆人訕訕離去,只有令狐沖卻捧着曲譜,呆呆的站着不動。
隨即,令狐沖開口求學琴藝。綠竹翁不敢做主,前來請示。
“往常倒是無妨,可是我們馬上要出發……”任盈盈對於令狐沖,看來還是蠻有好感的。
“別急着推辭。”包輝笑道:“他雖然內力盡廢,可是一手劍法超絕,你教他琴藝,多賺一個絕頂劍術高手。何樂不爲?”
“真如此?”任盈盈眼中一亮,隨即搖頭道:“人家不喜歡這等交易!罷了,他真愛音律,教他幾天無妨。”她看綠竹翁一眼後,便回去正廳。
綠竹翁急忙前去邀請令狐沖進入綠竹軒正廳……
包輝搖頭一笑,女人在一些時候都是口是心非的。
“包公子?”令狐沖驚道:“這《笑傲江湖曲》原物奉還!”
“不必,我已經默寫了一冊。”包輝笑道:“你若是喜歡。這曲譜就送你了。也算是爲兩位前輩找到一個傳人!”
令狐沖無限感激,隨即交待了《笑傲江湖》曲譜的來歷,他在福州林家祖宅對抗一個黑衣人時,一劍刺傷挑落了這本絕世曲譜,也帶給了他一些麻煩。他師傅首先懷疑他偷了林家的《辟邪劍譜》,接着到了王家又被懷疑,遂有了這次前來鑑定曲譜的經歷……
自此令狐沖留下學琴,他的資質比曲非煙還要好,不到一月便進入中級琴技……
轉眼進入梅雨時節,包輝玉簫已經入門,但對於《笑傲江湖》的琴譜、洞簫曲譜,還是很生澀……
這日,他彈着《清心咒》調節心緒,綠竹翁激動地前來送信:“成了,時機成熟了!”
包輝趕去與西子湖任盈盈匯合時,發現令狐沖居然也在,他與任盈盈之間極爲親暱,數月時間不見,二人成功牽手了呢!
一旁的向問天形象大變,長鬚盡脫,滿頭花白頭髮脫得乾乾淨淨,變成了一個油光精滑的禿頭。
“這……”包輝差點笑出聲來,急忙舉起衣袖掩嘴。
“哼!”向問天依舊對他沒有好脾氣,直翻白眼。
“令狐少俠,有你加入,我們的勝算可就更大了。”包輝朝二人眨眨眼,令狐沖唯唯諾諾地面色一紅,隨即任盈盈嬌羞地橫了他一眼。
“你只管彈琴,其它本就不干你事!”向問天一晃禿頭,極爲不爽。
包輝只好閉嘴不言,只怕一鬆氣,會憋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