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一隻手拼命去捂着肚子,生怕肚子被撞到了流理臺的角上。
南牧冰的進攻一波接一波,每一次都是慢慢地撤退,然後狠狠地頂入。
力度之大,讓她幾乎摔倒。
她不敢摔倒!
沒有辦法,她只有撐着手死命地抓在流理臺上,冰冷而光滑的流理臺對她而言,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令人恐懼過!
又是一個用力地撞擊,白豆豆悶哼一聲,幾乎要撞到了流理臺上。
她嚇得尖叫一聲,雙手死死地扣在流理臺上,只怕有一點閃失。
那小小的胚芽經不起一點點的意外。
從背後一手扶着她的腰,一邊不斷地進出着她的體內。
她太緊張了,不,應該說是恐懼。
因爲這樣,她的身體緊繃着,體內更加緊緻得幾乎要將他逼瘋。
一下接一下,他完全變成了野獸。
不知饜足的獸。
忽然,白豆豆被撞擊了一下,幾乎肚子就要碰到了流理臺上!
她咬着嘴脣,用手捂着肚子,眼裡閃過一絲恐懼。
而南牧冰渾然不覺。
咬了咬嘴脣,她忽然轉過了頭,伸出了手臂緊緊地攀住了南牧冰的脖子。
南牧冰仍然慾望正在濃烈之時,怒氣也仍然沒有消退。
但是這樣一個小小的、溫存的舉動讓他卻是愣了一下,然後那腰下猛烈撞擊的動作就停頓了一下。
但是他並沒有退出來。
兩人仍是緊密地結合着,緊緊地結合在一起。
這種親密程度足以讓人面紅耳赤,爲之瘋狂。
他就在她的體內,他的勃發和炙熱的溫度她感覺得一清二楚。
白豆豆完全是沒有辦法了。
她知道南牧冰生她的氣,從她回來,他摔報紙開始,他就對她沒有再好臉色,也不和她說話。
彷彿又回到了當初莉莉陷害她的那段黑暗日子。
然而最可怕的不是這個,她怕傷到了寶寶。
白豆豆輕聲說:“拜託,輕一點……”
雙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她湊上去,主動地親了一下他的薄脣。
剛擡起頭,要離開他,南牧冰捧住了她的臉,延長加深了這個吻,直接將她吻得透不過氣來。
當他鬆開手,白豆豆微微喘息着,但是仍然緊張地看着他,小小聲地說:“南先生……”
那聲音甜美而柔軟,帶着一絲絲的懇求的意味。
南牧冰漆黑的瞳眸深深地看着她。
然後沙啞地低笑了一聲。
“都學會了這一招對付我了?”
白豆豆的臉一紅,她也沒想到這一招能有用!
南牧冰將自己從她的體內退出來,灼熱仍然昂揚着,箭在弦上。
他將她轉過身來掰正了面對自己。
看來白豆豆賭對了。
她的舉動讓南牧冰不再生氣了。
“再親我一下。”他說。
白豆豆湊過去,踮起了腳尖,攀着他的肩膀吻在了他的嘴脣上。
脣瓣相觸,兩人的目光相會。
就在這時,南牧冰猛地將白豆豆一下抱了起來,抱在了流理臺上。
白豆豆一驚,手緊扣住了他的肩膀:“南先生!”
南牧冰不理她的驚呼,將她的手纏到了自己的腰上,然後蓄勢待發的昂揚在他挺身之際,兇猛闖入她的體內。
白豆豆的手抓了他一下:“唔……”
南牧冰將她抱起來,灼熱還在她的體內,他就這樣抱着她從浴室裡走了出來,走回了臥室。
每走一步,他都沒有忘記在她體內動作。
白豆豆害怕摔下來,更害怕他更激烈的動作,只能低着頭抵在他的額頭上,用腿緊緊地纏住了她的腰。
這樣無尾猴一樣的動作讓他的灼熱更加深入到她的體內,南牧冰每走一步都引發了更強烈的感覺。
當走回到臥室的時候,白豆豆已經由臉色緋紅變成了滿臉通紅。
南牧冰將她放到牀上,白豆豆緊緊地抓着他寬厚的肩膀。
南牧冰低頭看着她,目光裡慾望閃耀。
白豆豆仰着小臉:“南先生,求你了,溫柔一點……”
她本意是害怕傷到肚子裡的寶寶,但是這樣的話語落在南牧冰的耳朵裡,卻無疑取悅了他。
他挑了挑眉,輕笑了一聲,本來被她惹起來的怒氣已經雲消煙散!
“不能遂了你的願,不然以後都知道怎麼對付我了……”
他嘴上這麼說着,但是卻是極爲溫柔、極爲緩慢地進入到了她的體內。
白豆豆小小地鬆了一口氣,南牧冰低頭一邊吻着她胸前的蓓蕾,一邊不斷廝磨般的在她體內放縱盤旋着,只是那動作已經不再如同野獸一般激烈兇猛,而是像是海水一樣地溫柔起伏着。
白豆豆緊緊地攀着他寬厚的肩膀,兩人近得沒有一絲縫隙。
沒有一絲距離。
當偌大臥室內的喘息聲漸漸平息下來,牀上已是另外一番光景:白豆豆曲着腿,埋着頭,又像是嬰兒在母親子宮內的那個姿勢,側臥在牀上。
她的手輕輕地、柔軟地,像是羽毛一樣地撫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南牧冰從浴室裡沖洗出來,腳步聲令得她一驚,趕緊將手放下來,閉上了眼睛,假裝在睡着了。
南牧冰一邊走過牀邊來,一邊用毛巾擦拭着烏黑的頭髮。
當他一條腿跪到了牀上,他隨手將毛巾扔到了一邊。
白豆豆的心咚咚地跳着,感覺他躺了下來。
暗暗地吐了一口氣,她仍然沒敢睜開眼睛。
忽然,南牧冰的手落在了她的腰上。
白豆豆輕輕顫慄着,接着南牧冰的腿也霸道地橫了過來,將她從背後攬住了。
白豆豆的睫毛眨動着,忽然南牧冰將她的肩膀抓住了,將她整個人掉了個身,從背對轉爲了面對。
不變的是依然緊緊地攬着她。
將她圍在自己的懷裡。
“睜開眼睛。”
南牧冰的聲音讓白豆豆輕輕地顫抖了一下,他看到她的睫毛都眨動了,但是這笨蛋居然還在裝睡!
“我知道你是醒的。”
他用修長的手指戳在她的鼻子上,同時低頭下去在她耳邊吐着熱氣:“聽着,白豆豆,你是想讓我用另一種方式喚醒你是嗎?”
白豆豆霎時睜開眼睛來。
南牧冰挑眉邪笑道:“怎麼不繼續裝睡了?”
他接着又說出了一句讓白豆豆麪紅耳赤的話來:“你要繼續裝的話,我就可以試試姦屍是什麼感覺了。”
白豆豆紅着臉低下頭:“南先生!”
南牧冰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擡起頭來,接着就是一個吻落在了她揚起的臉上。
然後吻又從臉上轉移到了嘴脣上。
靈活的舌尖分開了她柔軟甜蜜的脣瓣,深深吸吮着她的舌尖,與她的氣息糾纏、交換在一起,再也難以分清彼此。
當他再次擡起頭,他的聲音已經沙啞。
“現在終於清醒了?”
白豆豆張了張嘴,南牧冰一挑眉,她趕緊拼命點頭。
南牧冰輕笑一聲:“好吧,你說吧。”
白豆豆傻傻地看着他。
南牧冰黑瞳一眯:“難道你不用爲你今天的事情向我解釋?”
白豆豆的手停在他光滑結實的古銅色胸前,無意識地轉動着,她在想該怎麼躲過這一關。
但是她的那顆極爲有限的大腦還沒有想出辦法來,南牧冰的火已經先被她挑了起來。
捉住了她的指尖,他低頭看着她:“是要用這個來抵消今天惹怒我的事情嗎?我很樂意。”
白豆豆的手指想要從他的手裡抽出來,但是他緊握着。
不僅捉着她的手指,他順勢將她整個手都包住了,握在了手裡。
白豆豆擡起頭,喃喃地:“南先生……”
“現在可以招供了?”
白豆豆吶吶地:“我……”
“我什麼?我就讓你這麼沒有信心?有什麼話都不對我說,偷偷地去應聘?”
“我……”
“聽着,白豆豆。”南牧冰說,“你是我的女人,我已經對全世界都說了,你白豆豆是我的女朋友。難道我南牧冰還連自己的女人都照顧保護不了嗎?你覺得我還要怎樣纔算善待你?”
白豆豆說不出來。
她本不是一個會隱藏秘密的人,但是現在她卻彷彿有很多秘密,很多心事,說不出來。
不能說,不可以說。
“白豆豆,你沒聽到我在說話?”
白豆豆點了點頭,但是她的眼睛卻是暗淡無光的。
“我聽到了。”
南牧冰擡起她的下巴,兩人四目相接。
南牧冰黑瞳瞬間一眯!
他想象往常一樣從她清澈的眼睛裡看到她的內心深處,然而此刻卻失敗了。
毫無保留地愛着他,深深依戀着他的白豆豆,竟然像是在她的心門上築起了一道牆!
他竟然看不透,看不穿她!
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從來一切都盡在掌握,但是現在他卻覺得了一絲挫敗。
白豆豆本應是完完全全屬於他,身心都屬於他,像從前一樣,她的所有想法都是透明,無所遁形的。
但是,她竟然在躲避!
南牧冰逼近她,氣息和聲音都蘊含了一層危險:“白豆豆……”
白豆豆心一慌,來不及多想,她再度用浴室裡的那一招:雙手環了上去,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
“南先生……”
她的聲音軟軟的,小臉也貼在了他的胸膛上,像是小貓一樣地蹭着。
“不要生氣了……”她說。
南牧冰愣了一下,接着就抱住了她,將她摟在懷裡。
她還是他的,完全屬於他的,剛剛的一定都是錯覺。
白豆豆的臉貼在南牧冰的胸膛上,然而在南牧冰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睛裡垂下來,閃過了一陣陣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