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看到了診斷證明開具的日期……是老爹告訴她的生日。
是啊,她被丟棄的時候,連一張紙都沒有留下,被親生父母當成垃圾,當成累贅就這麼隨意地丟在路上,臉凍得通紅,病得快要死了。
是白護汝將她抱到了醫院,又將她抱回了家。
然後,就將他第一次看到白豆豆,送她去醫院的那一天定爲了豆豆的生日。
白豆豆看到心裡一抽一抽的,只覺得自己欠老爹的是還不清的恩情,沒法還清,大概下輩子才能還了。
她擦了擦眼淚,又看了第二張紙,其實也不算是紙,而是一張照片,只不過因爲年代久遠,雖然珍重地重重包着,卻還是泛黃殘舊了。
照片上是一對年輕的男女,兩人站在楊樹下開心地看着鏡頭笑着。
那年輕的男子模樣俊秀,笑容有一絲絲靦腆,怎麼看有一絲眼熟?
白豆豆看了又看,忽然腦子裡閃過一道靈光,這就是老爹啊!這分明就是老爹年輕時的照片吧!
原來老爹年輕時長得這麼秀氣,這麼好看,歲月磨礪,生活艱難,竟然讓照片上那俊秀的青年變成了頭髮花白,走路都彎着腰的老人了,一時之間就連白豆豆都沒有認出來。
白豆豆吃驚不已,再看旁邊站着的年輕女子,頓時又是一驚。
這個年輕女子和老爹的穿衣打扮完全不同,老爹年輕時雖然俊秀,但是看得出來身上的衣服是整齊乾淨而節儉的,但是這年輕女子卻……怎麼說呢?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教養良好出身的千金。
她不僅打了時髦的口紅,捲髮,腳上穿着小牛皮鞋,漂亮的洋裝,背的包包也是非常時髦而昂貴的。
她和老爹一看就是兩個不同階級的人。
然而,他們之間那種感情也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甜蜜的,熱戀的感覺,都在兩個年輕人的臉上、眼睛裡洋溢了出來。
那種幸福的感覺都快要滿溢了。
白豆豆看着這張照片,愣了好久。
這是……老爹年輕時的戀人嗎?
不用說老爹後來沒有和這個年輕的千金在一起,可是爲什麼呢?因爲階級不同嗎?父母反對嗎?
白豆豆腦子裡胡思亂想着,一會兒又想到老爹年輕時這麼俊秀好看,後來被人打斷了脊背,臉也受了傷,是因爲這個原因嗎?
爲了照顧自己,老爹一直都沒有成家。是爲了自己,也是爲了懷念這位傾心相愛過的戀人嗎?
白豆豆想了又想,只覺得什麼可能性都有,就跟電影上放的一樣,然而也有可能自己什麼都想多了。
唯一的謎底當然在老爹那裡,但是老爹不告訴自己,是不想讓自己擔心吧。
白豆豆心裡想了又想,還是將這兩樣東西都放回到花布包包裡去了,重新將小箱子放到了櫃子上頭。
白豆豆知道了這些秘密,又是一知半解,只能懷着滿心的疑惑從家裡出來,回了南牧冰的別墅。
回到了別墅,她仍然滿腦子都是那兩樣東西,心裡沉重得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誰知道剛一出聲,卻聽沙發上傳來一聲:“白豆豆,你嘆什麼氣?”
白豆豆嚇得一哆嗦,再一看:南牧冰坐在沙發上,正在慢悠悠地喝湯。
好像還是她煲的湯。
看來剛剛沒裝滿保溫盒的湯都進到南大總裁的碗裡去了。
白豆豆尷尬地笑笑,侷促地走過去:“南先生。”
南牧冰擡眼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昨晚你沒回?”
白豆豆頓時一怔!
好在南牧冰其實就那麼隨口一問而已,白豆豆這個人的人生簡單到了乏味可陳的地步,平凡到了毫不起眼的程度。就算南牧冰讓小陳去調查她以前溺水的經歷,將湯亮那破事兒給調查出來,也沒其它更多的大料。
想讓她劈腿啊,腳踏兩隻船,跟人幽會之類的……其實是高看她了。
南牧冰以爲她在那個狗屁破三級片公司通宵開工了而已,畢竟,電影公司嘛,這不是正常的事兒?
白豆豆吶吶地說:“呃,是,對不起,對不起南先生……”
她倒不是擔心自己有什麼“姦情”被南牧冰發現了,完全沒往哪方面去想,是怕南牧冰不高興。畢竟南牧冰買了她三個月,那麼她整個人都是屬於他的。
南牧冰喝了湯,將碗往桌上一放,然後才說:“以後我要喝湯會提前告訴你的。”
白豆豆愣住了,她這點腦子實在跟不上南牧冰的節奏,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好的,南先生。”
看來從此以後除了暖牀,又要多一個任務了:煮飯婆!
南牧冰坐在沙發上,對白豆豆勾了勾手指,彷彿是有點笑模樣,但是白豆豆看到他那漂亮的桃花眼除了臉熱心跳,只覺得緊張。
南牧冰和導演是完全相反的兩個人。
導演看起來脾氣暴躁,開口就沒有一句好聽的,但是其實人很簡單。
剛開始可能會很怕他,但是時間長了,或者說是瞭解他以後就會發現他其實很好哄。
他面惡心善,彆扭,脾氣火爆,但其實他內心善良而簡單。
南牧冰卻完全相反,南牧冰外表英俊,出身高貴,家產豐厚,沒有一樣是不完美的,是典型的高富帥中的高富帥。
然而在他華麗麗的外表下,你根本摸不透他是什麼樣的人,他的距離感永遠都在那裡。
無論是似笑非笑,還是調戲人的神情,但是他心裡怎麼想的你不知道。
而且這還只是他態度好的時候,只要他稍微拿出一點在商場上的氣勢來,簡直是讓人不敢靠近,凌厲得不敢正視。
當然了……以上只是前言,白豆豆是絕對不敢將自己其實是怕了南牧冰那睚眥必報的性格的!
得罪不起,惹不起。
也……愛不起。
愛上他的女人沒有好下場的,何況是她這樣的身份,這樣的外表,這樣的條件。
她一直在提醒自己這一點。
好在她沒有癡心妄想過。
她走過去,南牧冰說:“坐下。”
白豆豆坐下去,但是距離那麼遠,南牧冰看得眉頭一皺。
又勾了勾手指頭,白豆豆紅着臉再坐過去,坐到了他的身邊。
南牧冰背對她:“給我捏肩膀。”
白豆豆紅着臉“哦”了一聲,然後給他捏肩膀,她的力氣不夠,身高也不夠,只好抖着膽子在南牧冰面前脫了鞋跪坐在沙發上,然後纔給他捏背。
南牧冰閉着眼,忽然說了一句:“這個禮拜天陪我去出海。”
白豆豆不明所以地應了一聲:“出海?”
南牧冰說:“你有異議?”
白豆豆連忙搖頭,想到南牧冰背對自己看不到,又趕緊說:“沒有異議。”
南牧冰輕笑一聲,轉過身來,白豆豆的手還停在半空中,呆呆地趕緊放了下來。
南牧冰伸手一拉,白豆豆撞到了他的胸口,跌坐着想爬起來,但是南牧冰已經一下子將她給壓在了身下。
“南,南先生……”白豆豆結結巴巴地說,聲音跟蚊子叫似的。
南牧冰一手挑着她的下巴尖兒,一手摩挲着她的臉蛋兒,那股花花公子的味道真是十足十的,跟他凌厲的樣子天壤之別。
“南先生……”白豆豆的聲音更是低如蚊吶,南牧冰低下頭來,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處,然後笑道:“也不知道你是給我使了什麼招,竟然不聞到你身上的氣息就覺得不安心。”
白豆豆已經緊張得手腳僵硬,腦子裡轟隆隆亂成一片,哪裡聽得到南牧冰在說什麼,只是小小聲地說:“南先生,你,你說什麼……”
南牧冰擡起頭來,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惱怒般的神色:“說你是個妖女!”
白豆豆頓時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妖女,她?
南先生沒有搞錯對象嗎?還是又一個什麼玩笑,像上次一樣調戲她來着?
南牧冰不去看她呆呆的傻樣兒,因爲沒關係,很快她又會帶給他每次一樣的歡愉的。
他低頭去親吻她白嫩的脖頸,修長的手指從白豆豆的衣襬下伸了進去,在她的腰肢上摩挲着,挑逗着。
白豆豆身子僵硬,南牧冰的手摸到她的肋骨。
她太瘦了,肋骨摸得都是骨頭,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然後說:“太瘦了!抱起來不舒服,給我養胖點兒。”
白豆豆苦笑道:“是……南先生……”
南牧冰聽到她公事公辦一般的答應着,心裡忽然有些不痛快起來。
他猛地低頭在她脖子上咬了一下,白豆豆頓時尖叫了一聲,南牧冰笑道:“不錯,像這樣倒好一點。”
白豆豆不明所以又惶恐地看着他,南牧冰徑自將她的衣襟解開,然後理所當然地,內衣的扣子也解開了。
南牧冰發出嘆息一般的聲音,然後低下頭去親吻那顫慄的嬌嫩果實,感覺到白豆豆瑟縮了一下,他低笑一聲,撐起手臂看着她笑道:“這麼久了還這樣?”
白豆豆不知道怎麼回答,南牧冰卻接着道:“表裡不一的妖女!”
因爲接下來她就會像每次一樣,讓他驚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