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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貴之家或者王室的婚禮,高貴優雅,但受某些因素的限制,不可大肆鋪張浪費,相反的,富賈之家則尤爲重視排場和儀式,婚禮場面尤爲奢華張揚。
權氏作爲一個大家族,久來積累,身家可謂富可敵國,自然也不例外,更何況又是權氏集團最爲低調最爲神秘的三少爺權鐸的婚禮,消息一公佈,引起外界一片轟動。
經媒體的大肆渲染,這個消息迅速竄上高`潮,一時間街談巷議,成爲樂談,但大部分人都是隻知道此消息而不見其人,因爲素聞權家三少作風低調,加上又對未婚妻極其呵護,消息宣傳得轟轟烈烈,但其實婚禮辦得尤爲低調。
三人成虎,難免歪曲。其實,事實並不盡然。
在外界紛紛遺憾唏噓沒有眼福的時候,一場盛大的婚禮正在某個私人島嶼上隆重舉行。
這座位於大西洋的私人島嶼,原本是一座火山,經過“滄海桑田”物轉星移,最終成爲了一座孤島,是權家的第十五代繼承人花巨資盤下的,從那以後便成爲了家族的私人島嶼,獨特的環境,適宜的氣候,加上幾乎與世隔絕,隱秘性極好,是一貫的盛大之事,比如婚禮、家族會議舉辦的最佳地點。
此時正好是這座島最好的季節,陽光明媚,清風徐徐,海灘邊細沙綿軟,雲影悠悠,一陣陣熱烈而喜慶的禮炮聲此起彼伏……
如果有幸乘坐飛機,在此時此刻路過這座島的上空,人們便會驚奇地發現在它的“腰間”纏了一條鮮豔的紅帶,其實,事實是這樣子的,在環島公路上,從某處開始鋪了紅地毯,一直綿延到婚禮現場,聽說總長一千三百一十四米,寓意“一生一世,長長久久”。
在公路的兩側,每隔五十米便擺了一個獨出心裁的花臺,以夢幻的白色玫瑰爲起點,花色漸漸加深,黃玫瑰、粉玫瑰、藍玫瑰、紅玫瑰、而盡頭迎風扭動腰肢的則是早上才從歐洲空運過來的珍貴黑玫瑰,花瓣上面還沾着露珠,粉嫩晶瑩。
在花臺旁邊還站着兩排穿制服和禮服的迎賓隊,一白一黑相對而站,他們的任務便是根據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的身份,適時地鳴響不同的禮炮,以示歡迎。
權家富庶已久,在島嶼中央修建了一棟可媲美宮殿的別墅,請的是當年最享譽國際建築界的設計師,用的是最好的材料,以及最精細的裝修技術,可謂富麗堂皇,奢華中又不失高貴優雅,簡直讓人歎爲觀止!
中午時分,賓客差不多都來齊了,大家聚集在金碧輝煌的一樓大廳裡,壓低聲音討論着,這麼多年來權氏家族在國際上的威望也是不容小覷的,能受邀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大多非富即貴,他們來自世界的各個地方,歐洲英法德、亞洲中日韓……甚至有些路途太過遙遠,半個月前就抵達了。
說來也奇怪,這些賓客隱約間也是涇渭分明的,幾乎分爲兩個陣營,某些和權家交好的國家政要爲一方,畢竟權家也不是從一片光明地帶中走過來的,之所以能有今天,離不開某些隱藏的黑暗勢力的暗中支持,所以場面就成了黑白對立。雖然雙方面面相覷,但好在彼此都是明理的人,也不至於薄了權家這個面子,氣氛還算和諧。
這些人也算是身份非凡,見過大世面,但從一踏上海島的那一刻,他們的眼裡和心裡皆不約而同地浮現“驚豔”的顏色,如何不驚豔呢?這場婚禮,無論是從大的排場,還是細微的小節,這些都幾乎處理得接近完美。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珍視程度,往往可以從他願意給她的婚禮中看出來,權家三少爺並不常露臉,他們也只是略有耳聞,傳聞他性格陰冷,作風狠戾,是個亦邪亦正的人物,而且聽說這次的婚禮並非慣有的商業聯姻,新娘子來自遙遠的中國大6,但……身份不明。
衆人都十分好奇,是怎樣一個女孩子才能征服這個冷麪三少呢?莫非她擁有傾國傾城的容貌,還是有着可以和權氏相媲美的身家背景?或者是兩者兼有之?如果是第三種,那就真真是珠聯璧合,羨煞旁人了!
在婚禮舉辦的前幾天就進行了預熱,party、溫泉、電影院,皆是極致奢華的享受,婚禮現場也對外公開,但唯獨沒有讓新娘露面,大家的胃口被吊得很足,也把婚禮舉辦當天的氣氛推向高`潮。
蘇曼畫一身曳地婚紗,在新娘休息室裡靜靜等待,剛上好妝,對着窗,脣邊嫣然含笑。這幾天她大部分的時間除了在牀上,便是在服裝間,連着試了十幾套的婚紗和幾十套的晚禮服,無暇分心,所以對外界對自己的猜測一無所知。
沒有敲門聲,休息室的門被人突然從外面推開,蘇曼畫欣喜地回過頭,沒有看到想象中的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淡了幾分,但眼底的笑意晶瑩如初,“你是誰?”
會來到休息室的人,難道是他家那邊的親戚?蘇曼畫心裡暗暗想,前幾晚某人拿着族譜教她認家族中的重要人物,但……大部分時間他講着講着就把她壓在牀上,以她記性不好之名,行“懲罰”的禽獸之實……加上權家分支很多,幾乎遍佈世界,一時之間她也記不了那麼多。
門外站着的是一個高挑的年輕女子,一身淺綠色的長裙,她的外貌特徵很明顯,輪廓分明,眼眶深邃,眸色偏藍,鼻樑也很高,一看就是異域人。
來人正是莫玲葉的侄女,也就是沙特阿拉伯的石油小公主,莫心盈。
在蘇曼畫用訝異地眼神打量着自己時,莫心盈也用探究的目光和她靜靜對視,嘴角撇出一個淡淡的弧度,似是嘲諷似是淡漠,“你就是權鐸的未婚妻?”
她的兩片紅豔豔的脣中吐出的是字正腔圓的中文,蘇曼畫倒也感到訝異,點點頭,“是!請問你是誰?”
莫心盈雙手提起裙襬,微微一彎腰,那雙藍色眸子裡藏了太多內容,在她直起身的時候,眼中早已恢復了平靜,她笑了笑,聲音幾乎沒有起伏,“你不必知道我是誰。”
“因爲,總有一天,我會用一種最深刻的方式,讓你記住我。”說完這句話,那個淺綠色的身影,便消失在門外。
蘇曼畫還在咀嚼着那個女孩子離去時說的那句話,連有人進來都沒有發現。
“曼兒。”感覺手臂被人推了推,聽見熟悉的聲音,蘇曼畫回過神,“媽媽。”
蘇春紅穿着紫色旗袍,腰身纖合,雍容華貴,她年輕時也是個美人,即使如今臉上不可避免地有了歲月痕跡,但更多的是從容的氣質,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熠熠生輝。
“姐姐。”趙寧安一身白色伴郎禮服,臉上掩不住的喜悅,“你好漂亮!”
蘇曼畫有些赧然,用她熟悉的稱呼叫出他的名字,“安安,你這是拐着彎誇自己嗎?還是……”擠擠眼睛,“在變着法兒討媽媽歡心?”
“是呀!”趙寧安痛快承認,“嘖嘖,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又摟住蘇春紅的肩,語氣酸溜溜的,“老媽,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您女兒以後有人疼着護着,您啊千萬要記得把全部的愛都傾注到您孤身寡人的兒子身上,這才公平!”
“媽媽!”蘇曼畫也親密地勾住母親的手臂,“您可千萬別聽他的!別忘了,您說過要最愛我,而且要愛一輩子的!”
從小到大,女兒和兒子爭風吃醋,早已司空見慣,蘇春紅一手拉住一個,樂呵呵地說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啊,都是我的心頭肉,我都疼!”
兩人一人一邊靠在母親的肩上,和樂融融,如果可以,真希望時光就此靜止。
看着美麗奪目的女兒,蘇春紅心中流溢着滿滿的暖意,女兒,請你一定要幸福,比我們期待的還要幸福!
和新娘休息室氣氛溫馨不同的是,另一邊的新郎休息室,迎來了兩位遠道而來的貴客。
“三哥,恭喜恭喜呀!”郭子懷嬉笑着,雙手作揖,“祝您和三嫂早生貴子,百年好合,那個……長長久久……”雖說被邀請來當伴郎,到如今連新娘的面兒都沒有見着,但畢竟禮多人不怪嘛!
又偷偷看了一眼旁邊面無表情的某人,郭子懷不得不拉下臉,提醒道,“四哥,您不說點什麼恭喜一下三哥嗎?”
易子郗嘴角抽了抽,冷冷道,“三哥,四弟真沒什麼好說的?要不,恭賀您提前跨入愛情的墳墓?”
知道這個人視女人爲洪水猛獸,向來唯恐避之而不及,加上新婚在即,心情大好的權鐸並不跟他計較,“哈哈,四弟,有個墳墓也總比暴屍街頭強呀,好歹還有個地兒避避風雨,不像那些……”
易子郗立刻一個冷眼瞪了過去。
要比陰狠,他權鐸也不是省油的燈!
“得得得!”郭子懷舉起雙手插`進兩人間,“這大喜日子,你們說這些做什麼呀?對了,三哥,什麼時候讓我見見三嫂呀?”
明明在飛機上一再保證堅定立場和他同一陣線,哪怕三哥拿槍抵着腦門也不改口,現在又變成這一副諂媚樣,易子郗冷哼了一聲,淡淡地吐出三個字,“郭、子、懷。”
郭子懷頓感脊背陣陣生寒,想起自己的信誓旦旦,恨不得痛哭流涕地撲到他身上請求原諒。他這不是許久沒見三哥,太興奮了,一時忘記了嗎?
化妝的工作人員敲門進來了,三人才收斂起來,其間,易子郗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看不出真正的情緒。
其實,他也想知道,收服三哥的,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此時,在走廊盡頭的隱秘房間,氣氛凝肅。
趙力卓交疊着雙腿坐在沙發上,定定地看着對面的人,“雲城,緣分不可違,多年前我們分道揚鑣,沒想到如今又以這樣的方式重逢,而且……”他笑了笑,“我們還成了親家。”
權雲城也笑,精神比以前好了許多,頗有感慨地開口,“是啊!想當年,你和春紅,我和一珊,那可是隻羨鴛鴦不羨仙,只不過後來發生了那些事……”
之前他只是對那個女孩子從心裡喜歡,哪怕從兒子口中得知她是紅嶺市人,也沒有起疑心,沒有想到原來是故人之女,這緣分,真真是奇妙無比啊!
趙力卓摸了摸鼻子,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英雄就不提當年勇了吧?”
權雲城想起什麼,也忍不住笑起來,“好!兄弟我就不戳你的痛處了!”
兩個故人再次重逢,要說的實在很多,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話題一直都圍着彼此的兒女打轉,趙力卓語氣很是慎重,“雲城,我說句實話吧,我這個女兒,從小心性單純,不諳世事,本來,我和春紅當初是不同意她和權鐸在一起的,誰知道他們竟然……唉我那個不爭氣的女兒……”
“哈哈……”權雲城朗聲笑道,臉上有着爲人父的光芒,“可不是,我兒子,他一直都是我的驕傲!不過,曼兒呀,我也是喜歡得緊,她和鐸兒在一起,我再也沒有遺憾了。”
話題漸漸變得嚴肅,趙力卓偏頭沉思了一會兒,才說,“你們權家的水太深,關係太複雜,但我還真擔心我的女兒會受委屈……”
“你知道,這個女兒一直是我的掌上明珠,從小心間上疼着長大的,如今千里迢迢嫁了,不在眼前看着,我真是……”
“這點,你大可放心!”權雲城保證道,“我有信心,鐸兒定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何況,不還有我嗎?”
“那,我就放心了。”趙力卓點點頭,看了看時間,起身,“雲城,婚禮應該差不多開始了,我們出去吧!”
顧慮雙方習俗,中午舉辦的是西式婚禮,來賓大多是親朋好友,晚上則是中式婚禮,主要宴請家族至親。
蘇曼畫穿着大紅的修身旗袍,頭髮上別了一朵粉色小花,笑意盈盈地挽着權鐸的手臂,從伴娘手裡接過一杯茶,微微彎腰頜首,遞給權雲城,“爸爸,您請喝茶。”
“好……好!”權雲城欣喜地笑着接過,淺抿了一口,把一個紅包放到她手中,又看了一眼兒子,“爸爸祝你們恩愛一世,相攜到老。”
“謝謝爸爸。”新婚夫妻一同應道。
“這一杯茶,”權鐸輕輕地牽起蘇曼畫的手,傾斜杯子的角度,把裡面的熱茶灑到地上,“我們一起敬媽媽。”
權雲城旁邊的位子自然是空的,大家心裡大概有數,但也不點破。
那個人即使出現在現場,也沒有資格坐上那個位子。
權鐸再次看向自己的父親時,見他精神奕奕,臉上竟有些迴光返照的顏色,頓時心裡一陣揪疼。
蘇曼畫回以會心一笑,不輕不重地握了握他溫厚的手心,在心裡悄悄地說,“媽媽,請放心,我一定會遵守和您的承諾。”
從今以後,這個男人,我代替你來愛。
敬到趙氏夫婦那一桌的時候,蘇春紅早已忍不住紅了眼眶,緊緊抓着女兒的手,她的聲音聽起來無比動容,“曼兒,以後記得……要……多回來看爸爸媽媽。紅嶺市……永遠都是你的家……”
這樣的場面,趙力卓嘆了一口氣,輕聲安慰着妻子,“別哭了,又不是以後都不見面了,女兒找到好歸宿,比什麼都強,我們應該高興纔對!”
話鋒一轉,趙力卓看向對面衣冠楚楚的男人,聲音已然帶着哽咽,“權鐸,我今天……就把女兒交給你了。我的女兒性子我清楚,良善純真,受了欺負只會躲起來哭,從今以後,她若是在你這裡受了一絲一毫的委屈,我趙某人發誓,哪怕天涯海角,竭盡餘生,也……”
哽咽着再也說不下去了!這個男人以前槍林彈雨地過來,哪怕命懸一線,又何曾這般動情過?
他養了二十多年、疼惜了二十多年的心肝寶貝,從今以後,就要……屬於另一個男人了啊!
“爸,您放心。”權鐸鄭重地點了點頭,摟住妻子的腰,帶向自己,“我會一直對她好,如果有一天我們會分開,一定是她……”偏頭笑了笑,“不要我。”
這一番自貶身價的話讓賓客鬨堂大笑,能讓這個清俊無雙的男人當着衆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在場的許多年輕女孩子看着幸福的新娘子,目光豔羨,甚至嫉妒得發狂。
蘇曼畫也沒想到他會這樣說,臉頰含羞地低下了頭,心裡早已不可掩飾地泛開圈圈甜蜜的漣漪。
晚宴進行得還算順利,由於擔心她體力不支,權鐸留下來主持大局,讓蘇曼畫先回房間休息了。
在換晚禮服之前便沐浴過,蘇曼畫只是簡單卸了妝,便上牀躺了下來,偏頭睡了過去。
儘管伴郎團特別給力,加上在場的賓客能讓權鐸親自陪酒的屈指可數,但還是有一個他無法拒絕的例外,那便是新娘的弟弟——趙寧安。
這個年輕的男孩子,看來真是護姐心切,他一手抱着酒瓶,一手拉着姐夫,硬是要拼個高下。最後醉得不能再醉了,還扯着權鐸的袖口不讓他走,甚至口出威脅之語,“嗝,看在我姐姐的份上,我喊你一聲姐夫,但……我警告你,如果你要是敢對她不好,我……我絕對絕對……嗝,不會放過你!”
在回房間的路上,權鐸的腳步一直有些不穩,摸索着進了裡面,開了中央的大燈,等眼睛適應了光線,頓時,站在原地愣住了!
白色的大牀上,一個嬌俏的人兒側臥在牀邊,黑髮如瀑,一身大紅色的肚兜勉勉強強裹住胸前的豐盈,那兩團軟雪若隱若現,而她仿然不覺,依然睡得安好。
女孩子白皙的脖子上戴了一條珍珠項鍊,珠圓玉潤,吊了一塊精緻的綠色翡翠,色澤純淨,那一抹綠色,彷彿會隨着她和緩的呼吸悄然流動……
還有什麼畫面比這個更爲誘惑的嗎?權鐸感覺體內深處陡然升起一股熱火,灼熱難忍,他輕飄飄地走過去,在牀邊坐下,握了她纖細的腳踝,一寸一寸地往上親,柔軟的腰,每一寸肌膚彷彿上好的綢緞,握不住,只能吸進嘴裡……
“唔……”睡夢中的蘇曼畫感覺呼吸不暢,脣舌間似乎還帶了一些酒氣,下意識地推了推壓在身上的人,“不要,我要睡覺。”
權鐸微微喘息着躺在她身側,停了一會兒,扯開領帶,復又壓了上去,啞聲道,語氣帶了那麼一絲不滿,“老婆,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哦!”蘇曼畫應了一聲,“那你先去洗澡。”
沒有等到迴應,蘇曼畫側身又睡了過去,她確實累壞了。
直到某處傳來一陣異樣的感受,似乎……她猛然睜開眼睛,見男人正扣着她的腰趴在她雙腿間……吮吸着她身體最爲敏感最爲柔軟的地方……口中還發出極爲色`情的吞嚥聲……
一道白光從她腦中閃過,蘇曼畫羞紅了臉,擡起軟綿綿地雙腿去踢他的後背,又羞又氣,“不要……”
沒想到這個阻止的動作反而方便了男人,只見他脣舌撩弄的速度漸漸加快,蘇曼畫幾乎被一波一波的陌生快`感淹沒……
春`色無邊。
這一場婚禮,最爲人們津津樂道的,除了奢華的排場、國際名師設計的新娘婚紗和戒指外,爲外界傳頌最多的是:
婚禮後的第三天,權氏集團總裁權雲城辭世,律師公佈遺囑內容,世人皆愕然!那些有幸參加婚禮的人,回想起來,紛紛感慨,這可是名符其實的天下第一嫁啊!
於是,這天下第一嫁,以濃墨重彩的一筆,深深鐫刻進了權氏家族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