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陸楓城好似十分好奇,他輕笑一聲,分明是帶着幾分懶散的譏諷,“夏然,你不會真這麼天真吧?你以爲我和你這樣的關係,這樣的相處方式,就是牽牽手吃吃飯,再一起看幾場電影?我讓你來和我同居,你不會是以爲我睡沙發當廳長,你來睡我家大牀的吧?”
夏然被他幾句輕佻的話刺激的面色發紅,她用力的咬着脣,不無懊惱,但是也知道對付這個男人動手動腳什麼的,肯定不會是他的對手,她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接話,“那你叫我過來同居的目的不是爲了培養感情,而是爲了上我?”
陸楓城倒是沒有想到,這個伶牙俐齒的女人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有些事情其實是可以想的很美好的,爲什麼一定要用最粗鄙的言辭去形容?”陸楓城濃眉微微一蹙,似乎是有些不太認同她剛剛那句話的最後兩個字,這會兒倒是一本正經的糾正她,“夏然,你一個女孩子,習慣說話這麼隨便?”
夏然覺得有點好笑,男人們的心思是有多齷齪她會不知道?
可是他們卻還是要求身邊的女人純潔的像是一張白紙一樣透明,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他不喜歡是麼?她偏要說!
“對,我就是這麼粗鄙的人,難道你想的不是這樣?”她淺淺一笑,彷彿是自嘲,“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嘛,心照不宣了,你千方百計的把我騙到這裡來,不就是爲了和我做/愛?也沒什麼,反正我一早就已經有了覺悟,不過事先告訴你一下,陸少爺你眼光高,我夏然可不是什麼純潔處/女,你要是接受不了的話,現在說還來得及,別到時候我們把衣服都給脫光了,箭在弦上你才……啊……嗯……唔……!”
最後一陣尖叫化作了悶哼。
有些紅粉菲菲的臉蛋被臉被某個已經氣得有些難以控制地男人用一隻手給固定住,按在了牆上,那張喋喋不休的紅脣也被堵得嚴嚴實實的,陸楓城身上有一股清冽的薄荷氣息,此刻毫無預警的撲面而來,他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顎一用力,夏然“唔”了一聲,被捏的痠痛的牙關不由自主的啓開。
陸楓城這人有些陰沉,同樣也有些暴力,這個時候更是,他顯然是有些生氣,只是夏然不太清楚他到底是在氣什麼,而她現在也沒有時間去揣摩那些,因爲她的舌根被吸得痛的直抽筋,兩隻手舞着拍打在他背上,只是她的這些抗拒行爲不過就是給他助興而已,原本就已經蠢蠢欲動的男人,此刻碰到了她的脣,完全是一臉陶醉,自己怎麼舒服就怎麼來,根本就不想去顧及是不是弄疼了她。
麼他麼相來。他的吻強勢又霸道,夏然心中再有不甘願,可是在他如此的攻擊之下,還是忍不住棄械投降了,感覺到了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而她的亦是如此,不僅是呼吸,她的身體也開始發顫,這個男人看上去那樣陰冷,可是血彷彿是滾燙的,尤其是這個時候,連呼吸都似乎是可以將人給灼傷了。
夏然受不了這樣直接的撩.撥,沒兩下就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大概是被自己嫵媚的聲音給刺激的,她陡然回過神來,這才驚覺自己此刻正在做什麼!
而原本壓着她的男人似乎也是被她的聲音給刺激的稍稍一頓,他的手已經罩在了她的胸口,高大緊繃的身軀緊緊的壓着她的,薄脣亦是貼着她的紅脣——
“夏然,以後你敢在我面前再說一個髒字,我一定會好好懲罰你!還有,你記住了,你是不是處/女,你都是我陸楓城的女人。”
如此霸道的話,聽在夏然的耳中怎麼都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他吃的死死的所有物一樣,她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本能的反駁,“我不是你的女人!你以爲你親了我幾下就是我的男人了嗎?陸楓城,你別忘記你是在追求我,我還有很多選擇的權利!”
“是麼?你覺得你還有選擇的權利?”他冷笑一聲,不由分說就將她整個人抗在了肩上,快步走上了樓梯口,來到了房間門口就將她直接丟在了牀上,他自己屈起雙腿慢慢的靠近她,最後跪在她的身上,壓着她整個身體不能動彈,他卻居高臨下的看着身下的女人,動作嫺熟的解着襯衣的扣子,嘴角的那抹笑意帶着慾望的深沉,“想要讓你做我的女人有多難?你夏然從來都是我陸楓城的女人,我上不上你都是我的,記住了沒有?”
“你,混蛋!”夏然被他這幅高高在上的姿態氣得發抖,雙手不能動,那就動手,揚起手來就往他的臉上揮過去,卻是在半途中被陸楓城一般拽住。
他好笑的看着她,“這個時候搞什麼三貞九烈的?你剛剛不是說的很了不起?應該不會很陌生吧?”
夏然有一種自己打自己嘴巴的懊惱,她現在是真的後悔!
她做什麼不好?她爲什麼要惹上這麼個惡魔?這個男人小心眼,瑕疵必報,而且還相當的腹黑,她承認自己真的不是他的對手。現在好了,嘴硬,就變成了砧板上的魚了,想要逃跑都沒有機會!
可是心裡想的是一回事,要讓她夏然嘴上承認輸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哪怕是這一刻,她依舊是嘴硬着,梗着脖子大聲的說:“我是不陌生,但是我現在不想和你上牀!陸楓城,你不會是想要強/暴我吧?我告訴你,強/暴是犯法的,我現在不願意,你就不能碰我!”
“我當然知道強.暴是犯法的,可是誰說我強/暴你了?”他已經解開了襯衣的扣子,露出了結實的胸肌,看不出來這個男人還是極度有聊的,平常都是穿着正裝,根本就不能看出什麼肌肉,可是一脫,還真是有真材實料,只是這個時候的夏然哪裡有心思去欣賞他的身材,光是被他的幾句話就刺激的心情劇蕩,“你會願意的,你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千方百計地把你弄來這裡,就是爲了上/你,夏然,其實我還真不是想上/你。
“不過你這麼說了,我要不上/你,我就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了。”
“既然你也是有經驗的,等一下,我肯定會讓你心甘情願的不自己交給我。”
“放心,這些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了,也是必須要——”
啪!
一陣清脆的耳光聲打斷了某個正準備蓄勢待發的男人所有的熱情!
陸楓城驚悚了。
這是他第一次挨別人的耳光。
還是一個女人!
不,這不是他第一次挨別人的耳光,這是他第二次挨別人的耳光,偏偏還是同一個人!
“陸楓城,你還真以爲我夏然看上你了嗎?你還真以爲我跑來和你同居是爲了和你上牀?你這個精蟲上腦的傢伙,我告訴你我夏然可不是好欺負的!要不是因爲我老家那塊地,老孃我根本都不想甩你,你對我動手動腳的,我不報警就已經很客氣了,你嘴巴那麼下賤,上不上的,這些話是你能說的嗎?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好輪得到你來管着我?現在你馬上給我滾下去!”
夏然用力一腳把驚悚中的男人踹下了牀,身上的衣服還沒有被剝光,她直接就跳下了牀,看也不看那個被她一腳踹下了牀鋪此刻正一臉呆愣的坐在地板上的男人一眼,快步逃出了臥室。
最後,公寓大門口砰一聲關門聲,才把陸楓城從驚愕之中拉回現實。
他的臉色陰沉的幾乎是要吃人,眼神更是暴虐,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撫上了自己的側臉,捱打地一面其實早就已經沒有了什麼感覺,但是心口上卻好像是又被人劃過了一刀,那一刀,是在舊時的傷口上重重劃下去的——
耳邊,突然響起了另一陣清脆的童聲,那是一個高傲的女童聲音,每一個字都透着對人的厭惡。
“你以爲你是誰?我做什麼還輪的到你來管嗎?你不過就是一個拖油瓶!我討厭你,你給我滾開!以後我要是再見到你,我就讓我的哥哥們來打你一頓!見一次打一次!現在,你就給我滾開!”
啪一聲,麻木的臉頰像是重新被人重重的扇了一個耳光,原本面色陰沉的男人臉色更是狠戾了幾分……然後腰部又好像是被人踹了一腳,有一種暈眩感隨之而來……
那麼多年了,一直都沒有辦法忘記的那一天。
天特別的黑,他被人踹下了山坡,一直爬一直爬,卻是怎麼都爬不到山頂,最後又餓又累,還被蛇給咬了一口,那個時候幾乎是要絕望的人,到底是怎麼站起來的?
陸楓城伸手按着牀沿,然後慢慢的站起身來,最後直接躺回去了牀上,牀鋪已經有些凌亂,牀單皺成一團半拉着垂在一邊,被子上面似乎還存在那個女人的體香,他身上的襯衣大大的敞開着,只有那雙犀利的黑眸悠遠深長的眼神盯着天花板。1b1fv。
夏然,你一直都是我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