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楓城,不用嚇唬人,想救你的女人就馬上到xx路口,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在那裡等着你,爲了確保安全,我要你到時候喝下那些人給你的酒,你放心,毒不死你。只是會讓你產生一些反應。他們會帶着你過來,夏然就在這裡,你來了,我們再好好討論討論,怎麼樣做對彼此都好。”
陸楓城生平第一次被陳洛梓這樣的女人要挾。
但是目前他什麼情況都沒有掌握,也不知道夏然到底怎麼樣了,他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按照陳洛梓的指示,她要求自己做的,他自然也都一一接受。1d4yw。
他倒並不是怕那酒裡面還真是會有什麼毒,陳洛梓想要弄死自己,她還沒有那個膽量,但是他隱約已經察覺到了一些異樣。
陳洛梓那個女人,按照夏然說法就是,一天到晚也就想着男人那回事,她現在爲了一個顧盛秋連命都不要了,竟然還想着來動他陸楓城的人,而且這個計劃,說起來也算是周密,至少能夠在他的身邊把夏然給帶走,就看得出來,她是花了不少心思地——
這一切都是她一個人做的?
陸楓城對此深表懷疑,他更確定自己一定要走這一趟。
當然他也不會坐以待斃,去之前他就已經打了電話給江燕回,將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又聯繫了自己的助手,他現在還不知道具體是在什麼位置,所以只能想辦法讓人跟蹤他的手機信號。
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陳洛梓派來的人倒是還有點腦子,等到他一上車就直接把他給弄暈了,還丟了他的手機。
…………
半個小時之後。
天花板上直射而來的白熾燈,刺得他下意識擡臂,遮住雙眼;繼而卻又在腦後那陣劇痛中眉心緊擰。
陸楓城上車之後喝了一杯酒,然後後腦就被人給襲擊了,現在醒過來,他只覺得頭痛欲裂,雙手雙腳都被人用繩子綁着,他蹙眉,腳上的繩子似乎並沒有綁得很緊,所以稍稍用力就已經鬆開自己的雙手雙腳,他轉過頭,卻猛地瞪大眼眸,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攥成了一團,連呼吸都幾乎遺忘。
背對着自己,被手銬緊緊鎖在一張鐵牀上的女人,長髮散落,燈光中白得刺眼的肌膚,僅有兩片藍色的布片包裹。
這可是她的邊上卻丟着一件外套,那件外套……陸楓城深吸了一口氣,他怎麼會忘記這個外套?
這衣服是夏然的!
夏然所有的衣服他都一清二楚,她的衣服不是很多,衣帽間每一件衣服都礙着他的西裝放着,她以前還說過,要自己弄一個衣帽間,那時候他還抱着她說他們要連衣服都挨在一起……
“然然!然然!”
陸楓城低吼了一聲,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就撲了過去。
該死,是誰把她弄成這樣的?陳洛梓是麼?他一定會讓她不得好死!
陸楓城衝上去就一把抱住了那個軟趴趴的身軀,一雙陰鷙的眸子此刻是佈滿了血絲,他從未有過如此憤怒的時刻,眼底有着毀天滅地怒火,“陳洛梓,給我滾出來!”
無人迴應,死一般寂靜。
陸楓城只覺得自己懷裡的女人沉甸甸地,像是毫無聲息一般,恐懼、絕望撲面而來。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抱着一個女人的時候,竟然會雙手顫抖,竟然會覺得,她是如此的沉重,沉重到就像是一整個世界……
可是他的世界倒塌了,她……她怎麼了?
“然然……”陸楓城暗啞着嗓子,絕望竟令他忽略了懷中那人的溫度,甚至不敢撥開她被黑髮遮掩的臉頰看個究竟。
他只是緊緊抱住她摁在懷裡,漸漸發出嘶啞的咽嗚聲,雙臂一直都在顫抖。
他不應該離開她的,她明明懷了他的孩子,他爲什麼還要去上班?他應該時時刻刻陪着她的,明明還知道,陳洛梓那個該死的女人賊心不死,他竟然這麼粗心大意……
她有任何的意外,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他都會心疼到難以復加……
“沒想到,陸楓城這樣冷血冷情的人,竟然也會爲了一個女人變成這樣,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到底野花還是家花香,美人在懷,想的還是自家老婆?可憐這個小小姑娘對你一片癡心,可惜了。你說她要是知道,自己是因爲你才變成這樣的,會不會怨恨你?”
那張鐵牀邊上竟然還放着一個手機,揚聲器打開着,陸楓城這才聽到那頭傳來陳洛梓的聲音。
不是夏然?
陸楓城皺眉,伸手一把撥開了女人臉上的頭髮,待他看清楚懷裡女人的真面目的時候,眉頭蹙得更緊了——
“秦秦?”
昏迷在他懷裡的女人,竟然是秦秦?
該死的,怎麼會是她?
“陳洛梓,你到底搞什麼鬼?”陸楓城不由分說直接推開了懷裡的秦秦,一把操起了一旁的手機,“然然呢?夏然呢?陳洛梓,你敢傷她一根汗毛,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這人是秦秦,可是她邊上那件外套分明就是夏然的!
夏然一定是在她的手上,饒是陸楓城一貫都是精明的人,此刻大腦也有些混亂,關鍵是——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起來,體內那種燥熱讓他覺得自己一陣一陣的口乾舌燥,尤其是看着鐵牀上那個幾乎是赤/裸着的女人,他更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他當然已經猜到,剛剛來的時候,他喝的那杯東西,一定是被人下了催/情藥。
所以現在纔會有這樣的反應。
身體燥熱,體內像是有無數的欲/望在亂闖,他不能正常思考,大腦一陣陣的發熱,陸楓城覺得自己的雙眸開始猩紅,呼吸開始灼熱,他甚至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上前將那個昏迷不醒的女人擁入懷裡……
“陸總,現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想要個女人?”這個廢棄的工廠裡早就已經安裝了攝/像頭,陸楓城的一舉一動自然是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陳洛梓冷笑着說:“美人在懷,還能坐懷不亂嗎?陸總真是好定力!”
陸楓城狠狠地捏着自己的掌心,語氣更冷,“陳洛梓,你覺得你和我玩這樣的把戲你有勝算麼?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如果把我的女人怎麼樣了,你別指望你的女兒還能活命,還有,你在國外應該還有親戚吧?你的弟弟?常年在拉斯維加斯玩的那個廢物,你想不想讓他的一家四口也陪着你和你女兒下地獄?你走了一條最愚蠢的絕路,你現在把夏然放了,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陳洛梓沒想到陸楓城這麼厲害,竟然還把她的底細都查清楚了。
不過現在她已經踏上了這條船,自然不會再回頭!
更何況,她之前剛剛知道,顧氏現在就剩下了一個空殼,什麼都沒有了,陸楓城又那樣威脅她,盛秋也變成了這樣,唯一的林久天原本以爲她還可以依靠一下,他卻自己吃上了官司,自身不保。
她就算是活着,還有什麼盼頭?
沒錯,她有一個弟弟,就在拉斯維加斯,可是最近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貸,還需要靠她這個姐姐來還債,她這一次如果還要猶猶豫豫的,那麼她就真的會生不如死!
橫豎都是死,她也會咬着牙讓那些害得她如此不堪的人跟着自己下地獄纔好。
更何況,她不是一個人……
那個女人已經說了,只要完成這個事情,到時候她會給自己一大筆錢,還可以從陸楓城這裡敲一筆錢,只要有夏然在自己的手上,她就不信,陸楓城還敢對自己做出什麼事來!
這麼一想,她似乎是更有底氣了,說也是信誓旦旦的,“哼,陸楓城,你現在不用嚇唬我,你的女人還在我的手上,你信不信我現在把她的腎給挖出來?我知道你在a市很厲害,可是出了a市全世界天大地大也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告訴你,我這一次要連本帶利把所有你們欠我的,都還給我!我要夏然手上顧氏的股份,我還要你ng的股份,還有,我要讓你身敗名裂!哈哈,陸楓城,我現在就要讓你和你身邊的那個女人上牀!我要把你們上牀的過程拍下來,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夏然那個小踐人,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陸楓城陰沉沉的眸光掃向那張鐵牀,體內的慾望似乎是更高漲了,他眯起眼眸,再看向頭頂的時候,那上面一閃一閃的,果然已經在開始錄像。
陳洛梓這個惡毒的女人,胃口不小,要了股份不說,還要讓自己和這個女人上牀!
她這是準備用來打擊夏然的麼?
他陸楓城自然不會就範。
不過是一些催情的東西,還不至於讓他連心智都亂了。楓就用帶他。
“我勸你省省,你想要錢,要股份是麼?我給你就是了,你有這個胃口吃得下去,我就給你。不過你想讓我和別的女人上牀用來刺激夏然的話,我勸你還是算了,你就算給我下再多劑量的催情藥,我也不可能會碰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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