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礪問馮文閣,“親過女人麼?”
馮文閣立刻把目光放在唐離身上,唐離反應了一會,興奮的說,“沒關係我不介意!”
馮文閣,“……我介意。”
裴礪說,“那就親唐離。”
說着目光無意掃了任景一眼,發現後者一副與世無爭的表情坐在那裡。
劉小刀卻要暴躁了,看見唐離羞羞答答的走到馮文閣身邊,慢慢的抱着他。
馮文閣不主動,也不拒絕。
眼看着兩人要捱上,劉小刀憤怒的一拍桌子,“你他媽敢親她老子跟你沒完!”
馮文閣推開唐離,二話不說把劉小刀壓在桌子上,卡着脖子蠻橫的咬着他的脣,隱約看見兩隻舌頭相互糾纏,畫面香豔火辣,唐離看得眼睛都直了。
劉小刀不管不顧周圍還有人,勾着馮文閣的脖子就哼唧上了。
就在劉小刀的手往下探去摸到馮文閣的那啥時,裴礪出聲強行制止。
唐離哀叫連連,“爲什麼不給我看現場直播?”
程肅也附和,“爲什麼不給我看現場直播?”
裴礪扣着她的後腦勺,鼻尖湊上去,“想看?”
程肅很認真的點點頭。
裴礪轉頭對剛分開的兩人說,“現場打一炮,這局就算了。”
劉小刀舔舔脣,挑着眼睛跟馮文閣發騷,“嗯,老公你有意見麼?”
馮文閣要控制得住就不是男人了,飈着髒話把劉小刀抓過來扔在牆上,背對着他們開始進入正題。
程肅眼睛又直了,“真的來啊?”
劉小刀已經開始叫了,搞得就像嗑藥現場。
唐離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錄視頻。
無人問津的任景,默默鬆開抓着餐布的手,不着痕跡的鬆了一口氣。
唐離拿着手機走過去,抓錄劉小刀的表情特寫,滿臉潮紅,看見唐離的鏡頭還風流的笑着,很快又被馮文閣顛得閉上眼睛張嘴。
反正畫面辣眼睛。
程肅看着現場直播哭笑不得,這劉小刀練過麼?叫得比女人還厲害。
裴礪被氣氛渲染了,也抓着程肅接吻,然後抱起來往新房走。
唐離也適可而止,再看下去自己就要把持不住了,轉身看見任景也起身要走,她露出一個陰側側的笑容。
……
新房裡一片粉紅和火紅色,紫嫣色的牀單上灑滿了玫瑰花瓣,兩人赤裸的身軀滾過時有不少花瓣粘在皮膚上。
有的落在程肅的臉上。
她的皮膚潔白如玉,豔紅的玫瑰花瓣更是忖得她妖嬈動人。
情到深處,裴礪摸索到程肅的手十指相扣,兩枚戒指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老婆,新婚快樂。”
裴礪在程肅耳邊輕輕呢喃。
程肅緊緊纏着他,小聲說,“老公是不是很想要個寶寶?”
裴礪輕笑,“怎麼?”
“所以。”程肅咬着他的喉結,“今天晚上要辛苦老公了,多給老婆幾次,讓我……嗯……”
餘下的話堵在熱吻裡。
人生那麼長,我會用盡一生的力氣去疼愛你。
……
新房的隔壁是客房,隔音效果不如新房好。
任景萬萬沒想到,自己縱橫沙場多年,會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綁架了。
唐離的力氣根本沒法對他怎麼樣,之所以最後還是被綁,不過是因爲任景不願意對她怎麼樣。
亦或者,是想看到她奸計得逞之後偷笑的模樣。
唐離拉了拉任景身上的繩子,足夠結實了拍拍手,轉身走出房間。
任景也有五年沒見過唐離。
她不知道去了哪裡,杳無音信,之前一直纏着自己覺得煩,走了又不習慣。
任景很理智的面對自己的感情,他知道自己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類,回憶再刻骨銘心,都過去了那麼多年,多少沉澱了一些。
而且,人類怎麼可能抵擋得了別人的好。
很快唐離就回來了,手裡拿着一瓶酒,她還穿着伴娘裝,優雅漂亮,全場的女人,除了着婚紗的程肅,她是最耀眼的。
唐離打開酒蓋,坐在任景面前笑眯眯的俯視着他。
“我們來玩個遊戲好不好?”
任景想也沒想就拒絕,“不好。”
唐離壓根不是詢問意見,而是通知。
任景手腳被綁躺在牀上,看着唐離動手扯開自己的伴郎服。
唐離看見那整齊排列的六塊腹肌,很沒有形象的嚥着口水。
唐離說,“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你身材這麼好不能浪費了,今天是程肅的大喜日子,我們也喜一喜。”
任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一點也不想和你喜。”
唐離拿起那瓶酒,倒了一杯在杯子裡,舉起來問,“要麼你把他喝了,要麼,嘿嘿嘿,我把它淋在你的肚子上我來喝。”
當然要選前者。
但是理智如任景,越是對自己有利的條件越危險。
沉默數秒,兩人的目光交接良久。
任景道,“你喝。”
不得不承認,做出這個決定還有任景的私心在裡面。
他想,讓唐離親密接觸自己。
想到這裡任景無法遏制的滾動喉結,某個地方有了點反應。
他動了動手腕,發現繩子出乎意料的硬,心裡頓時警鈴大作,他以爲以唐離的力氣根本綁不了多緊。
唐離注意到他在掙扎,不太高興道,“你都答應了,不準反悔。”
任景在心裡默默罵娘。
這繩子壓根掙不開!
輕敵了。
唐離見他乖了,眉目綻開笑意,輕輕的把酒水淋在任景的皮膚上。
唐離低下頭,一點點的把酒喝了。
還沒喝到三分之一,她就注意到了任景的身體變化,不懷好意的摸了摸那裡,“這麼快啊。”
很大的一團。
任景悶哼一聲,妥協道,“我來喝。”
唐離的眼裡劃過一絲狡黠的光。
任景乖乖喝下一小杯酒,唐離也沒有再逼着喂,放下杯子壓着任景的手臂給他把身上的酒給喝乾淨了。
任景沒想到她耍炸,簡直生不如死。
唐離臉色陀紅擡起頭來,“感覺如何?”
任景像是中了毒藥,渾身癢得難受,說不出話來。
熱浪一股股衝擊着他脆弱的神經,朦朧間他看見唐離在脫身上的裙子。
她說,“任景,你要了我。”
任景不作答,咬緊牙關壓抑體內的躁動。
“酒裡是不是有什麼?”
“嗯。”唐離回答得毫無保留,“我也喝了,要是你不要我,我就去找別人!”
任景聽見這句話腦子裡有什麼蹦噠了一下,眸子陰狠起來。
一時間只有一個念頭,不准她找別的男人!
……
陽光灑滿屋子,將室內的凌亂一覽無餘。
任景開門出來,一眼就撞見在客廳喝水的裴礪。
裴礪聽見聲音轉過頭,目光淡淡。
“醒了。”
任景努力讓自己鎮定,嘶啞着聲音問候了一句裴先生。
裴礪喝完又接了一杯水,水流的聲音讓任景臉部表情僵了一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裴礪從他面前路過時,特意打量了他一番。
任景知道,自己穿戴再整齊,裴礪肯定還是看出了貓膩。
“不過是睡了一個女人而已,兩廂情願又不是強姦,你不用這麼緊張。”
任景握緊拳頭,說,“我知道。”
裴礪沒有再多問,開門進去。
他起牀這麼早只是給程肅接一杯水,沒想到會遇到任景。
程肅迷迷糊糊的張着嘴巴喝,裴礪扶着她,說,“任景把唐離睡了。”
程肅咕咚咕咚的喝下大半杯水,緩了好一會才睜大眼睛,“啊?”
裴礪重複道,“任景把唐離睡了。”
程肅張嘴就是一句臥槽,裴礪問,“很驚訝?”
“不是啊。”程肅說,“任景怎麼可能睡唐離,肯定是唐離睡他啊。”
裴礪聞言哼出一聲笑。
程肅想了想,問,“你怎麼知道的?你看到直播了?”
裴礪說,“隔壁房那麼大的動靜你沒聽到?”
程肅乾乾一笑。
她聽到了,不過以爲是自己做夢和裴礪做來着。
笑完了,程肅握着杯子惆悵起來。
“任景放不下他那個前女友,會不會傷害到唐離?”
裴礪打量着初陽下可人的程肅,“他們的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程肅張張嘴,還是沒說什麼。
她靠在裴礪懷裡,悶悶的說,“我想尿尿。”
本來想自己去的,可是腿太酸太軟了,根本走不了。
裴礪突然笑了起來。
程肅錘了他一記,“笑個屁,快點!”
裴礪之所以笑,是因爲昨晚上裴先生太兇猛,把人給做失禁了。
浴室裡傳來哀嚎聲。
“好丟臉啊,我是不是老了?”
“沒對準,你扶好一點啊!”
“我老了你不準嫌棄我……啊啊啊爲什麼我那麼不禁x啊!!”
安靜了一會,程肅接着嗷嗷叫。
裴礪沉聲道,“放個水而已你能安靜點麼?”
“可是好丟臉……”
“不丟臉。”
“你會嫌棄我……”
“不嫌棄。”
“那你喜歡那樣的我嗎?”
安靜了一會。
“我想讓你天天都那樣,你說我喜歡麼?”
“……啊你怎麼那麼討厭!”
什麼樣都喜歡,只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