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天要是不答應就顯得小氣,於是豪氣的借給林澈一輛限量版賓利,林澈被虛榮心填充得飛起來,越是貪心就越滿足不了。
和江城天通完電話,林澈收起那笑容,咬牙切齒的咒罵着。
手機叮咚響了幾聲,林澈瞥了一眼,是最新新聞,他常年注意新聞,就是爲了學習套路,即使現在心情糟糕,還是習慣性的拿起來看。
這則新聞的標題恰好就是裴礪,實在太有吸引力,林澈毫不猶豫點了進去。
標題勁爆內容更甚,圖文並茂寫着裴礪和程肅的恩愛日常,照片好幾張抓拍,角度非常好,有一張是裴礪和程肅去服裝城時,裴礪用鼻尖噌程肅的樣子,那時程肅不知道裴礪會有這個動作,驚嚇的閉上眼,照片裡她小巧依人的抓着裴礪的手,像是撒嬌。
林澈看紅了眼,盯着照片就夠他抓心撓肺,更別說火上添油的文字報道了,俊男靚女,難怪媒體會盯上。
裴礪……
林澈死死的抓着手機,若不是受了傷,平時的力道肯定已經爆屏了。
因爲要隨時注意向遠集團的動向,程肅很快也看到了這則新聞。
從事漫畫行業多年的程肅一眼就看出了這照片是專業人士拍的,難怪當時裴礪要突然做親密的動作,還以爲只是佔她便宜,沒想到是爲了讓自己火一把。
新聞照片還有進宴會大廳時裴礪給她披外套的,抓着她手的,簡直刺瞎無數單身狗。
裴礪靠着一張臉在網上也成立了不少腦殘粉後援團,評論網友紛紛表示要扒出這個女人的後幕,卻扒到程肅在網上的漫畫,兩個小時不到,她也跟着小火了一把。
你看,人生多變路,明明前一秒還罵你婊子勾引人,下一秒就求着要她更新下一集。
程肅關了電腦,昨天晚上趕畫到半夜,現在得去補會眠。
剛躺上牀,唐離抱着手機驚天動地的撞開門,順帶一片啊啊啊,一會裴礪好帥啊,一會我家寶貝兒好美啊,讓程肅哭笑不得。
“你一邊舔去,我要睡會。”
唐離看她眼底的黑眼圈也不強拉着她和自己犯花癡,只是坐在牀邊嘆息,“要是你倆真一對兒多好啊,一看就是夫妻相。”
程肅閉着眼睛惡寒,“那我得少活五十年。”
唐離大笑,拍了拍程肅的肩膀,去客廳舔屏去了。
程肅真的累,眼睛酸澀,她抱着被子緩了好一會才入睡,想起剛剛唐離那句話,耳邊莫名響起裴礪的聲音。
裴礪用鼻子噌自己臉頰的觸感彷彿又回來了,灼熱的氣息,磁性的聲音,充滿安全感的肩膀。
想着想着程肅抓緊被子,鬆開眉頭,漸漸睡去。
她的夢裡,是羞澀的模樣,誰也不知道。
裴礪一週去四次健身房,下了班裴礪直接走路過去,任景也會隨身陪同,兩人氣質完全不同,任景一個人的時候鶴立雞羣,和裴礪走在一起就完全成了襯托。
一個特別耀眼的人,總是被上天厚愛。
裴礪習慣面無表情,走路的時候兩條腿鏗鏘有勁,身姿挺拔,大概太吸引眼球了,不僅招來不少小姑娘的目光,還有異類的。
兩人走着走着,突然從旁邊躥出來一個灰色的影子,速度相當快,裴礪眼神一厲,腳一勾就把那玩意踩在了腳下。
任景一看,是一隻大概八個月大的哈士奇。
任景正要動手除掉他,哈士奇抱着裴礪的褲腿哈哈了一陣,然後費勁的騎在他的腳上,做起了不和諧的動作。
任景動作戛然而止,裴礪一動不動,臉色鐵青。
“……裴先生?”
任景明顯很想笑的,但常年的訓練讓他掩飾得很好。
裴礪沒給這隻哈士奇太多侵犯他的機會,腳尖用力踩住他的下巴,任景覺得再站下去裴先生得生氣了,準備丟開,卻聽見裴礪說,“帶回去。”
任景疑惑道,“帶回去?”
裴礪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對,帶回去。”
任景不敢多問,找來一個箱子,把被踩得焉唧唧的哈士奇裝了進去。
任景曾經開過飛機拿過重達五十斤的狙擊槍抱過心愛的女人,唯獨沒有抱過哈士奇。
哈士奇躺在威武高大的任景懷裡就安靜了,一動不動。
等到送到家,看見裴礪的那剎那,兩隻眼睛黑亮黑亮的,那模樣蠢得令人髮指。
任景想不明白,爲什麼適合養藏獒的裴先生非要這麼個蠢東西?
裴礪只是風輕雲淡的說了句,“太無聊了。”
任景,“……”
任景忍不住吐槽,其實裴先生你要是無聊養個人玩也可以,我真不建議你養這玩意。
裴礪打什麼算盤任景不知道,裴先生是他的主子,他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比如此時在裴先生家裡,給這隻一動不動冷冷看着他的哈士奇洗澡。
任景從小就練打槍,手勁特別大,在浴室沒有動靜待了一陣之後,他才抱着渾身溼漉漉包在浴巾裡的哈士奇出來。
裴礪坐在沙發上看新聞,就看到自己放出去的照片,看樣子心情不錯,任景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地攤上,攤開,被薅掉一層毛的哈士奇氣若游絲的躺着一動不動。
裴礪挑眉看向任景,“你跟它有仇?”
任景道,“沒有,它不配合。”
裴礪用腳踢了踢那傻狗,哈士奇有氣無力的趴在地上,被踢了也沒什麼反應,頂多哼唧一聲,裴礪目光幽幽的看着它,“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帶它回來麼?”
任景筆直的站在那裡,“不知道。”
“一看就是有病。”
任景,“……”
所以呢?
裴礪嘴角藏着似有似無的笑意,“有病就好玩了。”
任景覺得自己的三觀又刷新了。
因爲一條哈士奇裴礪還不至於打亂自己的計劃,家裡也有健身器材,裴礪運動到時間從裡面出來,頭髮被汗水打溼,性感撩人。
任景恭候在外面,看見裴礪出來,立刻迎上去。
“裴先生,江總的電話。”
裴礪聞言接過手機,表情未變聲音低沉,只發出一個單音,“說。”
電話那邊說了幾句,裴礪陰惻惻的笑了一聲,“給,他要什麼給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