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羽輕輕地走到牀前,發現芷寒的枕邊溼了一片,疲倦的臉頰上還掛着淚水。“這是爲我而流的嗎?”東方羽憐惜地拭去淚水。 當芷寒醒來時發現身邊熟睡的人,心裡莫名的感動,很享受這份屬於她和他的幸福。 “看夠了沒?” 突然發出的聲音,芷寒嚇了一跳,“你醒了,幹嘛不說話?” “你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欣賞着嗎?”東方羽緊緊地摟住想逃的人兒。 “你不是說這牀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嗎?”芷寒答非所問。 “你現在都是我的了,你說這牀是誰的?” “你,你------”芷寒吱唔着。 “我什麼我?” “我是說,你,你昨天不是去見歐陽靜兒了嗎?”芷寒想想就心酸。 “我是去見她了。” “那你怎麼又回來了?”芷寒很生氣,他怎麼可以這樣,在去見過情人後,又回到自己這裡,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我怎麼聞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呀!”東方羽徹底地把她擁在懷裡,“我是去見靜兒,可是我告訴她,你現在是我的妻子,而且現在我的心裡只有你。” 聞言,昨夜的委屈全化爲淚水流出,溼潤着蔚藍色的眸子,顯的異常迷人。可是,女人總是矛盾的,“你是不是以前也這樣對她說過呢?” 還沒等東方羽回答,芷寒突然伸出細長的食指抵在東方羽薄且性感的嘴脣,“別說了,我不想聽,也不想知道。我只要知道你現在心裡只有我就好。”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溫馨,“小姐,姑爺,老爺差人傳話,讓您們去正廳。”玲兒在門外叫着。 “知道了,這就來了。”芷寒雖然迴應着,可是身子被東方羽捆的不能動彈。低聲道,“你快鬆開,父親讓我們去呢!” “讓他多等會,不礙事。”東方羽依然沒有鬆開的意思。 “好了,別鬧了。父親一般沒有特殊的事,不會傳我們的。這次還在正廳,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了。” “好吧!反正離晚上也沒幾個時辰了。”東方羽薄脣輕勾,壞壞的笑着。 來到正廳,東方羽大搖大擺地坐在一旁,對正廳中的東方儀若無旁視。 “父親。”雖然不知道東方羽爲什麼不喜歡父親和婉平,但是芷寒還是很敬重他。 正廳中,東方儀滿臉溝壑總掛着嚴肅,“以寒,今天一早南宮家就差人過來,說是你父親病重了,想讓你回去看看。” “怎麼會病重,上次回去不是還好好的嗎?”東方羽覺得奇怪。 “人上了年紀,身體不比年輕時,生病就是一瞬間的事。”東方儀的言外之意,東方羽和芷寒哪有不明白之理。
“你就不會------”東方羽正欲回駁着,被芷寒急忙的擋住。 “父親,我知道了,這就回去收拾。等會去南宮家看看我父親,謝謝父親的關心。” “既然已結親家,就不要客氣了。你做女兒,回去是應該的。好了,你們去準備吧!”東方儀揮手示意兩人離開。 “怎麼,不想回去?不想回去就不要回去了。”東方羽從上次去過南宮家後,就更加清楚芷寒在家裡的處境。 “不是的,我只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芷寒想沒人能理解自己的處境,她雖然擁有着南宮以寒的身體和記憶,但她畢竟不是南宮以寒。突然說那個人病重,心裡卻還是有些說不清的滋味。 “沒事,我陪你一起回去。”東方羽有些憐惜地說着。 “謝謝你。” “說什麼呢?”東方羽趁她不備,在她那微微挺起的鼻子上,輕輕的點了下。 兩個人之間,真的不需要那麼多的言語。有時候,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擁抱,就夠了。 東方羽剛幫扶着芷寒上了馬車,便碰上歐陽靜兒從外面回來。“都快到響午了,這是要出去嗎?” “我們準備回南宮家。”芷寒對她沒有好感,但是也沒到見面不說話的地步。 “噢,那就不耽誤你們了,要不然,午飯前可會趕不到了。”說着轉身離去。 正當芷寒覺得,這個歐陽靜兒也不是那麼的不如人意時,只見她身子一軟,倒向東方羽。 東方羽扶起她,“靜兒,靜兒,你怎麼了?小姐這是怎麼了?你們是怎麼服侍小姐的?快去叫大夫。” “小姐,少爺,今天是十五,一大早小姐就起來去城外的寺廟燒香去了。”歐陽靜兒身邊的丫頭們見發怒的東方羽,嚇的趕緊跪下。 “城外寺廟,來回有四五里,這個時辰就回來了,那你們豈不是子時就去的?”東方羽冰冷的黑眸中帶着怒火。“爲什麼沒人稟報?” “回,回少爺,是,是小姐不讓我們說。她說她想去那裡求觀音菩薩保佑老夫人,老爺安康,保佑少爺幸福快樂。” “東方羽,你罵她們也沒有用,快點把靜兒送回房裡吧。”芷寒提醒着。 東方羽本能的抱起昏迷的歐陽靜兒向裡走去。馬車上的芷寒,看着東方羽的抱着歐陽靜兒的背影,輕聲道“我們走吧!” 一路上,歐陽靜兒昏迷,東方羽緊張的表情,總是浮現在芷寒的眼前。她搖搖頭,不去想。安慰着自己,這很正常,東方羽的心裡只有自己。 回到南宮大院,發現南宮靖並沒有像東方儀說的那樣病重了。而是相反的神采飛揚,精神抖擻地在花園裡打着太極。 “父親
,不是說您生病了嗎?這是怎麼?”芷寒納悶,是東方儀說他病重的,應該不會錯,難道這裡面有什麼別的? “怎麼?你還真希望父親病重嗎?還是,如果不是說父親病重,你壓根就不想回來?”南宮以若挑撥着。一旁的南宮靖一言不發,似乎也想知道眼前這個女兒是不是真的如以若所說。 “我沒有那個意思。”芷寒根本不屑和以若爭辯。 “那是什麼意思?”以若依然不依不饒着。 “聽說,你去過東方家的花圃了?”南宮靖一開口,便讓芷寒吃驚。 “父親,您知道?”自己去花圃不過就是兩三天的事情,南宮靖是怎麼知道的。 “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去了?”南宮靖避重就輕問道。 “是。”既然南宮靖以重病騙過東方儀,讓自己回來,肯定不會只問自己去花圃這麼簡單。 “那有沒有發現什麼?”南宮靖的眼神中帶着貪婪。 “那裡除了花,就是花。”芷寒總覺得的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哪裡的不才對勁。 “你既然去過,那裡的位置你總該知道吧?”東方靖接着問。 一想到那天去的情景,芷寒就害怕,差點爲此丟上兩條性命,搖搖頭“我不知道。只知道四周全是山,花圃在山谷裡。” “父親,我看她就是不想說。人家現在可是東方家的少夫人呢!怎麼可能隨便透露給我們這些外人呢?”一旁的南宮以若一刻也不忘拿話酸她,好像她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 “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知道的也已經說了,你們愛信不信。”芷寒早就看不慣南宮以若拿話擊自己,“你一個沒有出閣的大家閨秀,說話要積些口德。” “你—”南宮以若氣的說不出話來,直跺腳。 “我什麼我,我是你姐姐,從小沒人教你禮貌嗎?”芷寒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轉向南宮靖“既然父親身體如此安康,那以寒還是回去了。免得讓東方家說我們沒有分寸。” 說着,勉強的給南宮靖行個禮,轉身離去。留下南宮父女,一臉茫然。 直到芷寒沒了身影,南宮以若才反過神來,“父親,您看她那樣,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 “算了。”南宮靖也在想着這個女兒到底是像誰呢? “可是,我們根本沒問出什麼呀?” “沒事,反正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南宮靖的臉上流露出狡猾的笑意。 馬車上的芷寒緊閉雙眼,反覆思索着,她雖然不知道南宮靖的目的,但可是確定的自己身邊有南宮靖的眼睛。食物鐘聲響起,芷寒這才發現自己從早上去現在根本沒有進過一口茶水。算了,找個地方先吃點再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