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還有宴會,可我一整天沒有休息再加上香姐滿場子的帶着我轉,我已經疲憊到啥都不想管了。
總一種,一不小心就要暈倒的錯覺!
香姐發現了連忙讓我去旁邊坐着休息一下,我看了看遠處換了衣服出來的小小,想着再忍一下吧;
起碼,跟新人打過招呼再走也是好的。
然而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小小和花麻拐那邊的情況似乎有點兒沒完沒了,作爲普通白客的我簡直就要排到幾百年以後了!
有些無望的找了個地方靠了一下,纔剛準備偷偷的閉目養神一下呢,竇正清來了;
還是那張標準的竇家人的臉,嚴肅的抿着脣,似乎已經竭盡全力的放柔了態度,他略顯僵硬。
他說:“我送你回去吧!”
我垂眼想了想,反問道:“是不是竇曉偉有打電話麻煩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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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走吧!”
他們家都是這種說話風格,所以我也是真的半點都沒得挑剔的,看了看小小那脫不開身的樣子……
嘆了口氣,我有點費力的站了起來。
竇正清應該是有嚴重的男女設防,因爲,一路上不管我走的有多麼的費力,他始終保持着距離。
甚至有時候他走得快了我跟不上,他就在前頭站定了等我一會兒,等我趕上了他又繼續往前走!
周而復始!
我是他弟媳,感受深不深刻都沒有關係,我就在想,他將來會怎麼對待他自己的老婆;
如果也是這樣的話……估計能氣出毛病來!
就這樣想着,我看着他筆挺的背影竟然差點笑出聲來,然後……他的車開過來了!
我記得幾個長輩曾經說過,現在應該作風問題查的比較嚴,像他們這種家族勢力比較龐大的就該儘量的去收斂;
所以我不懂,爲啥看起來這麼低調嚴肅的竇正清要開這麼囂張的悍馬,太明顯了吧!
但不管怎麼樣,我先上車再說,然後我又發現;竇正清似乎也不光是爲了解救我,好像……我也成爲了他逃離現場的一個藉口?
因爲上車後不久他就打了個電話,話不多,特別明顯的一句是:
“那老地方見!”
意思就是約了人,但我估摸着孟家這邊他是不好走脫的,剛好我這個弟妹有需要他照顧的地方!
他倒是真的沒有多話,就問了我酒店的地址,開過去,一路無話!
等到了酒店的時候,我又覺得好像有點兒不大好意思,就順便說了一句:
“我老公他應該現在還在忙,你有空的話,請你喝杯東西再走?”
他就三個字:“不必了!”
默默心疼他未來老婆三秒鐘。
當然,竇正清不止說話乾脆,行動更加的利索,幾乎是說完轉身就走,竟然有種半點不留的情面的錯覺。
我尷尬的撇了撇嘴就進了電梯,看着光可鑑人的內壁,想着竇曉偉這麼會兒應該還沒回來的!
不然,他至少會電話知會我一聲的對吧。
可等我進房門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再往牀上一看,操,躺在牀上的不是竇曉偉又是誰?
他是趴着的,腿有小半截露在了牀尾,鞋子沒脫;渾身的衣服很是完整,臉面對着門口這邊,呼吸聲很重;
細看,還可以看見他臉上的紅暈!
稍稍走近一點就能聞見他身上衝鼻的酒氣,簡直就是史無前例的重,可想而知他喝了多少。
我情不自禁的就伸手捂住了口鼻,皺眉看了他幾秒鐘之後,認命的跪坐在了地毯上;
拖鞋、脫襪;脫衣、擦身,等幹完這些事情我也真是累得夠嗆的,竇包子就翻了個身,再也沒有別的反應了。
看着他這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心裡不生氣是假的,但更多的是心疼!
我相信,如果允許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倒頭就睡不給我消息的,之所以這樣,一定是他堅持不住了!
畢竟,對我,他向來認真。
明明我都熬過比他這還累的生活,但我還是心疼他。
可這樣的心疼並不能安撫我寂寞的心,當我抱着半點反應都沒有的他的時候,心裡是酸的!
他有他的苦衷,我也有我的私心,原本回到他的身邊就是爲了有更多的陪伴;
對於我來說,陪伴,不僅僅是畫面裡他充當一個背景板,我需要的是交流,那纔是真正意義上的陪伴。
我,對愛情沒有工作上的乾淨利落,相反,我是個粘人的女人!
他醉,我累,這一覺睡到了凌晨三點,我先被餓醒,緊接着他也醒了過來,宿醉的頭疼讓他咽唔了幾聲。
我翻了翻身準備起來的,但他突然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然後焦急的道:
“糟了糟了……”
“?”
“我老婆……”他似乎終於意識到了我的存在,鬆了一口氣他俯身趴下來:“嚇死我了,對不起……”
我真的越來越不喜歡聽他說對不起了,說得越多心裡越煩,於是我連忙揮手道:
“沒事,竇正清送我回來的,幸好沒等你,您老人家也是挺捨得喝的。”
他捂着腦袋往旁邊一倒,苦笑了兩聲:“人懟起來了,不喝就是不給面子,還怎麼談呢?”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了起來,靜謐的夜給不了我絲毫的安寧,我的心很亂。
他輕輕的翻了一個身,伸手擁住我,他小聲的耳語:“是不是,其實心裡挺怪我的?”
我的身體一僵,回身狠狠的窩進他的懷裡,猶豫了很久很久,終於一撇嘴我如實道:
“怪你談不上,但竇曉偉,我可能是生病了,我覺得我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我覺得好孤單,只要你不陪我說話,不看着我,我就覺得好孤單。”
他的懷抱更緊,我能感覺到他是愉悅的,大概這種被需求感在愛情裡也是一種調劑。
我摩挲着他手臂上的傷疤繼續剖析我的內心:“我不是不懂道理的人,我知道你很忙,忙的還是公事,但我就是忍不住的不舒服,我應該是病了吧!”
他卻嘻嘻一笑:“好像是病了!”
天吶,竟然連竇曉偉都覺得我是病了,那我……
“我是藥。”他把自己的手掌放在我的嘴邊:“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