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奶少,我感覺我身體並沒有什麼別的問題;
順產有順產的好處,我幾乎是隔天下午就能自己摸索着下牀了!
恰好,我在走廊碰到一個剖腹產的女人,被自己媽扶着滿臉痛苦的蹣跚着,看情況好像比我還嚴重;
但無意中一聽,竟然已經生了八天了,但因爲肚子上的傷口現在才下地走路,還是疼!
當時我多麼慶幸自己的選擇。
縱使我表現得非常的正常,但在竇包子的堅持下,我還是住了三天的重症病房,又轉去普通病房住了四天;
我實在是扛不住這醫院的味道,在我的再三要求下,出院了,當然,跟我一起出院的,還有我的家睦!
關於孩子的小名,我們明面上沒有跟公婆對着來,只是背地裡沒人的時候就任由我們自己發揮了;
燒麥,多有食慾的小名兒呀!還能跟他老爹一鍋蒸了,一個屜籠裡的傢伙。
關於我坐月子的去向老人家有了爭端,老媽想讓我回去,婆婆也想讓我過去,而我自己則很想在自家坐月;
最終,婆婆的強勢贏了,當然,老媽也是覺得他們到底是婆家人,她一個外婆到底也不好爭什麼,但是……
她的寶貝外孫那也是孫,照看自然是要的,所以她也跟着住到了竇家!
人一多,就容易生意見;
尤其是在照顧家睦的問題上!
而我這個當媽的在他們時不時的爭吵之中只是充當了一個旁觀者,因爲我發現,我除了餵奶,別的功能就再沒有了。
婆婆太霸道了,剛開始還會因爲餵奶而讓家睦在我身邊躺會兒,但時間長了,我的奶少常常是用牛奶頂上的,我的存在感就更少了;
她嫌棄所有人對待家睦的方式,一心的認爲只有她自己的做法纔是最對的。
然後,反正我沒奶,嬰兒牀也就搬到了婆婆的房裡,她也不嫌累,整天就照顧着家睦!
而身爲父母的我們竟然成了屋子裡最爲閒散的人;
我呢,吃飯睡覺玩手機,竇包子則半陪着我半工作。
月子坐到第二十五天的時候,我實在是耐不住一身的怪味想要洗澡,老媽死活不肯,我就跟她爭了一下嘴;
竇包子就在旁邊解釋說:“開心那麼愛乾淨的人,要不,都退一步,就用溫水擦一擦就好了嘛!”
我拿梳子颳了刮頭發,很是絕望的反駁:“這哪是都退一步,分明就是我一個人在退啊!”
老媽手往腰上一插,態度很是強硬。
我很想偷偷洗的,但竇曉偉竟然也站在了老媽那邊不肯讓我洗,然後……我就繼續忍着了!
晚上往往是最難熬的日子,因爲身邊躺了一個竇包子,他這個人向來都色兮兮的,最重要的還是我現在情況比較特殊。
當在這種時候他也不會真的做傷害我的事,只是常常會選擇玉石俱焚的勾引我就是了;
有時候忍無可忍了,我就會讓他滾出去睡,他倒是聽話,常常默默的跑去沙發上睡,這段時間,我倆都憋得很辛苦。
這天晚上,他照常一本正經的捏着我的饅頭好奇:“誒?你說這裡頭爲啥有奶呢?”
我正閉眼聽歌,聽見他這一句,擡手就是一個巴掌掃了過去:“別廢話!”
然後他就真的不廢話了,他用行動表示了探求,我覺得很心疼,捏着他的耳朵就抱怨:
“你怎麼當爹的啊,燒麥都吃不飽了,你還天天在我這兒弄頓夜宵,你也不嫌腥的慌啊!”
他鬆開我,嘖嘴道:“是挺腥的,不過你放心,你這兒供不起夜宵,就潤一下嘴而已。”
我衝他翻了一白眼,關於我沒奶這件事,我也很無奈啊!
聽着聽着歌我也覺得很無聊了,忽然就感嘆道:“誒,公,你還記得燒麥長什麼樣嗎?”
“……”
我非常認真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然後惆悵道:“我真的都快忘記了耶!”
這話說出來其實我這心裡微微帶了點控訴的意思,雖然每天都會喂那麼一點奶,但真是喂完奶就被抱走了,自己的孩子說不想那是假的。
然而,我還以爲竇包子會維護一下他媽呢!沒想到,他也抱了我惆悵道:
“我好像也印象不深刻了!”
四目相對,我倆都有點兒愕然的意思!
然後,剛剛凌晨的樣子,我倆就一前一後的出了臥室門,賊溜溜的往公婆房間去了;
經過客廳的時候,竇包子的腳不小心踢到了東西響了一聲,我連忙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屁股上:“小心點!”
“誒?你倆這是要幹啥?吃夜宵?”
然而,竇曉宏的聲音打斷了我們完美的計劃,她端着熱好的菜往餐廳一擺,食慾打敗了我們想去偷孩子的想法;
竇曉宏的臉上留了個有些猙獰的疤,幸好是靠近下巴的位置沒那麼的明顯,但去美容祛疤的行程也已經排了上來。
愛美,是每個女人都在意的東西!
最近這段日子,她一直都在忙着公司那邊的事,重裝了內部的設備,還請了風水看了看,換了個格局;
關於那一亮,她選擇了隻字不提,和寶哥的感情也仍舊穩定着,偶爾也會來看看我!
我忌口太久,一直都是湯啊飯啊寡淡的,現在吃着他們平常的飯菜那簡直美味到不行,正嗨的時候,竇曉宏開口了。
她說:“開心吶,你要準備紅包了哦!”
我眼睛一亮:“他們同意寶哥了?”
竇曉宏白眼一翻,臉上就寫着‘哪壺不開提哪壺’,鵝蛋臉上透出幾分氣惱,轉眼又壓了下去。
“是珠玲!”
“哦!”我大吃特吃那些重口的菜,敷衍的點頭:“什麼時候?”
“下月底,你又可以活蹦亂跳了。”
竇曉偉顯得胃口不大好,在自己的碗裡挑挑揀揀了半天就吃了點辣椒,然後一擡頭疑惑道:“幹嘛不選在十月啊,多熱鬧!”
國慶節,結婚高峰,按道理來說一般都這樣!
竇曉宏呵呵一笑,眼珠一轉靈氣的很,帶着點貓膩,她說:“時間久了肚子藏不住,所以……”
“啊?”
她指指自己的臉:“上次陪我去醫院縫針的時候炸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