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半,我手軟腳軟的連牀都不想下了,竇包子洗了一串紅提出來,我抱着就啃。
他也不跟我搶,就默默的又喝了一瓶紅牛,嚇得我一個激靈,翻過身繼續啃;
心裡在哀呼:早知道,我就不該調皮的!
都是報應!
竇包子故意挨着我靠着,嘆息一聲,嘖嘴道:“哎,老了,不復當年英勇了。”
我就吐了兩顆梓,敷衍的‘嗯’了一聲。
他咦了一聲,伸手過來撈我:“嫌我老了啊,那再來一發,整條命都獻給你喲!”
我用溼漉漉的手去掀他,一連嚥了好多口:“夠了夠了,你太兇了,我怕了你了。”
“我厲害不?”
“……”
“喲,還是想來啊!”
“厲害,全世界的男人就你最厲害。”
“嘴裡服氣還是心裡服氣?”
“心服口服!”
他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一張包子臉上閃耀着得意的笑,摸摸下巴,他斜着眼睛衝我拋了一媚眼;
等我快啃完紅提的時候,他適時的舒展了他強壯的身軀,動動脖子轉而嬉笑着湊過來:
“看在哥心情不錯的份上,晚上想吃什麼?哥請客哦!”
說到這個吃啊,我嘖嘖嘴認真的想了想,最後鎖定目標:“海鮮,就回去的路上那家挺不錯的,走走走!”
我掀開被子要下牀,他在我身後感嘆:“嘖,真是老了,你竟然還能下牀?”
他的話還沒落音,我的腿就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真是實打實的跪,疼得我……
空氣靜默了兩秒鐘,他突然就爆發出一陣滿意的笑聲,大掌往我腋下一撈,把我拎回了牀上!
臥槽,爲啥是我手軟腳軟,這不公平!
竇包子抱着我去浴室隨意的洗了一下,還是當初那樣先替我穿好衣服,而他自己的衣服,一分鐘搞得熨帖。
海鮮吃了一個飽,我一路上打嗝都是那個味,我滿足的無法形容。
晚上十點,我倆到家,婆婆立馬報道,我順手接過家睦開始輕哄起來,手法也開始變得嫺熟了!
一邊咿咿呀呀的逗弄着他,半個小時後,我開始覺得腰腹部有點兒癢……
我騰出一隻手來撓了撓,婆婆立馬緊張的衝我說道:“不能單手抱,摔着了怎麼辦!”
我又連忙又把手給拿了回來,可腰腹部的癢就越發的明顯,而且難以忍耐了;
過了五分鐘實在是忍不住了,我就喊了竇曉偉一聲,他疑惑的掀起我的衣服一看;
竇包子還沒還沒發聲,婆婆就飛快的從我手裡把孩子給抱走了,嘴裡還緊張的感嘆着:“天吶,別染給孩子了。”
我低頭一看,只見我的腰腹部起全都是那種硬塊一樣的東西,紅的,很癢!
應該是過敏。
竇包子一邊扯着我往外走一邊不解的吶吶:“海鮮過敏?你以前好像還挺能吃海鮮的啊!”
我也覺得很疑惑,但後來醫生告訴我,生過孩子後可能體質會變,也有可能只是暫時的。
過敏,一針見效;
但婆婆卻因此好長時間不給我抱燒麥了。
每當我夜裡長吁短嘆的時候,竇包子就會用他的‘百子千孫大法’給我治療;
反正這一個月裡頭,我過得也不是很輕鬆,累的話呢,嘿嘿,樂在其中?
當然,白天也開始忙起來了,範氏那邊的活動策劃光靠人際關係也不能完全算數,我們仨爲了這一單可算是用盡了心思。
珠玲是個很柔和的人,就算是提意見,也是以‘我覺得’開頭,但我和竇曉宏就不同了;
兩隻老麻雀爲了面前這顆穀子是圓是扁爭得不可開交,一開會就是我和她的博弈,都不肯讓步!
最後沒辦法,誰都征服不了誰,我倆就分開各自做了一個策劃案,一個星期後經珠玲潤色同時交給了範氏接洽的負責人。
嗯,我的策劃案得到了認可。
說實在的,這在我的意料之中;
要知道我以前是幹哪個行當的,娛樂公司的有些細節問題,我比竇曉宏考慮的多。
她雖然撅着嘴巴氣憤了半天,倒也只是不甘心,並不涉及到私人感情!
事後我也認認真真的和她解釋了其中原因,她就徹底甘心了,並且,我發現她的態度上也有了轉變。
似乎,更加尊重別人的看法了!
因爲這點,也爲竇曉宏後來的成功奠定了一定的基礎,要知道,成功,往往都並非偶然。
可策劃案一下來就意味着我們增添人手的事情得提上日程了,而且是很急的那種,可招聘事宜一直沒有起色。
竇曉宏主張要招有經驗的人員,起碼,事情操作起來有經驗,一個人能當兩個人來用;
鑑於招不到,我就順嘴的建議了一句可以啓用實習生,數量上增多就可以了,反正工資方面攤開也是一樣的。
竇曉宏想了想,採取了投票的方式,最終,我的建議通過了!
珠玲正式分工爲出納和人事,坐鎮辦公室,我則和竇曉宏忙碌的往返於人才市場和各種採購公司!
陸續的,人也招齊了,各方面的準備也完善了;
範氏那邊給的時間,開機儀式定在了九月中下旬。
珠玲的大婚因爲忙而改到了九月中旬,那時候,我已經瘦到衣服都襯不起來了,竇曉宏也一臉的疲憊;
那天,我倆吃完飯就在公司睡了一覺,誰也沒叫誰,醒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了!
我倆如狼似虎的進了餐館,二話不說先猛吃了一頓,吃完就摸着肚子感嘆;
竇曉宏打着飽嗝說:“草,這就是做老闆的感覺啊,真特麼的累耶!”
我笑:“後悔了?工作還沒開始呢!”
她歪嘴一笑,滿臉的邪氣:“實話和你說,這種累還比不上當老闆娘的累,那纔是真正的累啊!”
我勉強拉了拉嘴角,沒做聲。
晚上一回竇家,竇包子就撲了上來,忘了說,這陣子的累也有他的一份;
每每我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就會忍不住的打量他,傳說中的,耕耘不是累牛嗎?
爲什麼我家是地愈來愈貧瘠,牛越來越壯呢?
他纔不管我心裡的彎彎道道,一邊扯着我往牀上去,一邊說:“竇正清的婚禮請柬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