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我確實低估了婆婆的頑固勁兒,或許……臉皮!
我真不知道,面對還懷着竇曉偉孩子的我,她是帶着什麼樣的心情衝我說出這一番話來的。
想讓勸着竇曉偉、甚至是更多的人去接受韋婷的存在?
我特麼又不是聖母瑪利亞,我憑什麼無條件去愛你們吶!
我要找對象怎麼了?關他們什麼事?
真要講究所謂的公平,那他們就都該從我面前消失……
越想越氣,連肚子裡的寶寶都像是受了感染,不安的動了動,我深呼吸了好幾口才稍稍平靜了那麼點兒!
婆婆還不識趣,笑着湊近了一點,還不忘示意韋婷的方向,一副滿是‘苦衷’和‘爲難’的表情的對着我。
她說:“你看婷婷已經給曉偉生了孩子了,她和曉宏又是姑嫂關係,親上加親是最好的了,你身爲姐姐……”
就該成全他們?
甚至,鼓勵他們?
呸,休想!
認認真真的做了幾秒鐘的心理建設,再開口時,我已經揚起了笑容;
眼睛掃過寶哥和韋婷,我中氣十足的說:“卜姨,您跟我說這個有什麼用?如果竇曉偉還姓竇,你該跟竇伯商量……”
一聽到公公的名號,婆婆臉色變了變;
只是,在公公面前她是唯諾的,在我的面前她更多的惱怒!
老媽說得對,婆婆是小派作風壓根就沒有長輩的資格,那我不該瑟縮,當即也不停頓,張口繼續:
“可現在他跟我家姓甄,就算我爸現在躺在牀上做不了主,我們不還有個媽嘛!您要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完全可以去和她說,看我們甄家收不收的進這麼個媳婦!”
韋婷勢必要把自己的‘弱勢’形象維持到底,畏縮的讓人討厭;
倒是寶哥皺了皺眉,有些表情複雜的開了口:“甄姐……”
“嗯?”我笑着望向他,然後‘慈祥’的開口:“我知道,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你們也有你們的苦衷是吧!但我現在就是一個姐姐,我能起多大作用?”
韋婷‘斗膽’進言:“竇哥他……最聽你的話了!”
“那要看是什麼話了吧!”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韋婷,看着她一副擡不起頭的樣子,心裡惱火的很;
“端茶倒水伺候我們全家倒是不在話下,但讓他娶你?這個口我不開,你們要是真有這個撮合的心,拉着有用的人去說,別逮着我一個孕婦來說話!”
我狠狠的往婆婆臉上一定,我要笑得最燦爛:“你們別忘了,我肚子裡還懷着他的第四個孩子!”
有臉你們就繼續說!
難得啊,三個人都默契的認識到自己‘沒臉’,保持了一致的沉默。
我也不想再和他們磨嘰,起身就走,攔了輛車直接回了醫院;
結果特麼越想越氣,一定要找點什麼東西發泄一下才行,剛好老媽不在,竇曉偉就趴那兒玩手機……
看了老爸一眼,嗯,在睡覺;
我當即就把門一關,氣勢洶洶的就往竇曉偉病牀前一坐。
他一臉不解的看着我,反應過來又傻逼似的衝我笑,我伸手推了他的身體讓他側躺着面對我;
然後,手往被子裡一伸,我順着他的褲頭就往裡頭掏……
可能是因爲很久沒有‘耕耘’了,這廝敏感的很,薅着摸了三下立馬擡頭並且石更的像是爆炸一樣,還燙手!
這廝多聰明,知道我這副樣子肯定是在玩兒他,當即胯下一夾,壓着我的手進退不得。
老媽拿着開水瓶風風火火的進來,推門的空當竇曉偉麻利的一趴,直接不客氣的把我的手壓在了那一條下……
臥槽,硌手!
使勁的抽了兩下沒抽出來,反而病牀跟着動了兩下,我嚇得不敢動連忙擡頭看了看老媽的方向;
嗯,她還是一慣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竇曉偉偏頭看向我,咧着嘴衝我做了個口型‘舒服’。
老子火冒三丈,也不考慮他‘生計’問題了,狠了心往他上頭一掐,這廝終於屁股一擡,我立馬抽了出來!
不解氣,握了他的手往他臉上一按……
男人很奇怪哈,自己的東西自己還嫌棄,卻總想着往別人那裡送;
我纔不放過他,手就偏要堵他鼻子下頭。
這廝避的很辛苦,最終,嘴巴一癟他張口哼哼道:“媽,她欺負我,氣都不要我出了。”
老媽瞪了我一眼卻沒有就這個事情開口,反倒是張嘴道:“你倆先出去,我給你爸排泄。”
長期躺牀上的病人沒有運動、水又喝得少,排便就成了一件很難的事,老媽只能按照醫生的囑託:
摳出來!
別覺得噁心,人到這個份上真沒得挑,幸虧,老爸還有老媽心甘情願的伺候着!
結果竇曉偉這廝一到病房外就舔着臉過來抓我的手,小聲的問我:“老婆,要是以後我像爸這樣,你會不會也這麼對我。”
我把手往回一抽,睨了他一眼:“弟弟,卜姨今天帶着你二奶找我了,讓我策動你娶了她,你意下如何!”
竇曉偉臉一黑:“她怎麼還這樣!”
婆婆做得了初一我就能做十五,這話說給竇曉偉聽,她也甭想從我們這兒得好臉色了。
哼!
我正咬牙呢,竇曉偉突然拿手肘捅了捅我:“你就爲這事氣我?還掐我金箍棒?”
我送他一記紮實的白眼!
他竟然笑了,沒皮沒臉的往我身上湊,然後小聲的說:“誒?你還沒回答我呢!”
“什麼?”
他示意了病房的方向,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將來我要是這樣……”
我磨着牙咧着冷笑,呵呵了兩聲直接道:“送你去打杜冷丁,助你早登極樂,不然乾脆從開始就放棄治療!”
竇曉偉臉色一滯,生氣了?
他當即不由分說的往長凳上一倒,說什麼也不肯起來了,明擺着耍賴!
我也懶得理他,就邊等邊玩手機,最終,他還是被他自己的一通電話給打起來的。
包子臉上寫着‘正經’兩個字,接通之後就一直在沉聲說着‘是’‘嗯’‘好’之類的話……
最後一句是:“那明天不見不散!”
嗯?我奇怪的看向他;誰?
然而不等我問,竇曉偉電話一掛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上來,親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