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她想問了很久。
不管她是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她還是在心裡把他們當作爸爸媽媽。
他們爲了白濛一次次地傷害自己,夏以諾好難受好難受,這遠比夏母護着白濛更讓她難受。
“要!”白先生堅定地說道,“諾諾,你回來吃個晚飯。”
“好!”夏以諾應道。
她接完電話後,眼眶都紅了,霍眠接到,心疼地將着夏以諾摟到懷裡。
“怎麼了?”
“誰惹你生氣了?”霍眠對夏以諾很好很好,平時就是削個蘋果,也不讓她動手,怕她被刀子割破手指。
他在外人看來是溫柔體貼的,現在是把所有的溫柔和體貼全給了夏以諾。
“沒有。”夏以諾搖搖頭,“是白先生。”
聽到白家人給夏以諾打電話,霍眠的臉色立即沉下來,“他還給你打電話做什麼!”
白濛告夏以諾的事情上,疑點重重,白家人卻偏袒着白濛,這件事情在霍眠心裡紮下,成了一根刺。
“他讓我去白家吃晚飯。”夏以諾說道。
霍眠一聽,立即反對,“不行!”
“你不能去。”
“可是我答應了白先生。”夏以諾低聲說道,“我想去看看他。”
夏以諾見霍眠沉着臉不說話,她柔下聲音握着霍眠的手,“霍眠,你就讓我去吧。”
她柔柔的聲音聽得霍眠的心亂撞,“白家對你那麼不好,你還想着原諒他們嗎?”
夏以諾解釋道,“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我在白家多年,心裡對他們有很深的感情。”
“我嫁給你的那天,想到的不是夏爸爸牽着我的手走向你,是白先生。”
“夏媽媽說得對,我心裡沒有完全把他們當成家人。我想的還是白先生和白夫人。”
夏以諾說着,紅了雙眼,“我常常做夢自己回到白家,他們還是我的爸爸媽媽。”
夏以諾的心思,霍眠心裡很清楚,見着她的眼眶又紅起來,也柔下了聲音,“不許掉眼淚了。”
“不然媽看見,覺得我欺負了你。”霍眠看着夏以諾,心裡一動,吻住夏以諾的雙脣。
夏以諾瞧到霍家大廳裡還有傭人在,又擔心蘇若初他們看見,紅着臉將着霍眠推開。
霍眠滿足地笑笑,他將着要逃走的夏以諾摟到懷裡。
“想我允許你去白家,也是可以。”
“嗯?”夏以諾疑惑地看着霍眠,“你同意我去白家了?”
“白先生說,不讓我帶你,你也同意。”
“嗯。”霍眠點頭,他只想夏以諾開心,她不知道她笑起來的時候很漂亮。
“你先叫聲來聽聽。”霍眠笑着哄說道。
“叫什麼。”夏以諾不解地看着霍眠,在看到他眼底深深的笑意,她的臉紅起來,輕柔着聲音喚道,“老公!”
軟軟的聲音,又擊中霍眠的心,霍眠本來是想逗逗夏以諾,讓她多叫自己幾聲“老公”,這逗着逗着,他不滿足夏以諾嘴上的討好。
“可以了嗎?”夏以諾還不知道霍眠的心思已經飛到房間的大牀上。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霍眠將着夏以諾抱起來。
“霍眠,你抱我去哪裡?”夏以諾問道。
“房間。”霍眠抱着她樓上走,“伺候好我,我就讓你去。”
他說着,將着夏以諾抱着往樓梯上走去,在樓梯的轉彎處遇到下來的蘇若初和蘇安安。
兩個人都是過來人,見着霍眠抱着蘇若初上樓,先愣了下,然後不懷好意地笑笑。
“眠眠,你這是去哪?”蘇安安笑着故意問道。
霍眠喚了聲“媽媽”、“小姨”,然後他一本正經地回答蘇安安的問題,“去房間睡覺。”
撞到蘇若初和蘇安安,夏以諾的臉紅得很,叫她們的時候聲音小得像蚊子,在聽到霍眠的話,她的臉更燙,直往着霍眠的懷裡鑽。
“這大白天的睡覺,你們兩個晚上做什麼去了,不睡覺嗎?”蘇安安繼續調侃着。
“嗯。”霍眠應了一聲,迫不及待地抱着夏以諾回房間去做該做的事情。
這一睡,夏以諾的骨頭架子又被拆了一遍,最後累得真睡了一個晚上。
她晚上下來吃飯的時候,再看到蘇安安和蘇若初,臉紅得成了煮熟的蝦子。還是霍眠淡定,不斷地給她夾菜,讓她多補充體力。
夏以諾被霍眠說得真得想在地上找條裂縫鑽進去。
不過,霍眠同意夏以諾去白家吃飯。
去白家,霍眠除了擔心夏以諾被白濛欺負,怕的還有一點。
就是白靳池。
白靳池這個人陰險,對夏以諾的心思隱藏得再好,霍眠還是感覺得到。
他不想夏以諾和白家人接觸,很大的原因是討厭白靳池。
“給你一個小時。”霍眠將着夏以諾送到白家門口,交代道,“一個小時你不出來,我過來踹門。”
一個小時?吃個飯的時間都不夠吧。
夏以諾看着霍眠,柔着聲音說道,“兩個小時,好吧。”
“要是我在白家和他們談得不愉快,就給你發短信,你過來接我。”
霍眠看着討好自己的夏以諾,猶豫了下,點點頭。
只有夏以諾柔下聲音,或者同他撒嬌,霍眠就沒有辦法拒絕她的要求。
“好。”霍眠應道,他俯身過去,將着夏以諾摟到懷裡,給了她一個纏綿的吻。
“不開心就給我發信息,知道嗎?”
“嗯。”夏以諾點點頭,她下車後同霍眠揮揮手。
霍眠坐在車裡看到夏以諾離開,他將着車子調頭開走,在開了一段路後,仍然覺得不放心,就將着車子停在路邊,要是夏以諾在白家遇到什麼事情,一個電話打過來,他可以馬上趕過去。
夏以諾喜歡白家,不是因爲白家比夏家大、富裕,是因爲這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她對白家有着很深很深的感情,一進白家的門,腦海裡全是以前在白家溫馨的過往。
白先生和白夫人在等着夏以諾過來,夏以諾來的時候,白先生和白夫人不約而同地站起來。白夫人想到樓上的白濛,淡下臉上的笑容,又坐回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