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小時,霍笙想要的資料被葉凡送到他的手上。
酒店的視頻顯示,霍笙是被人扶着走出酒店,當時的他沒有半點的意識。這麼說來,他在包廂裡喝多了。
不對,霍笙雖然不記得後面的事情,但是記得清楚,他在小鈴鐺的生日宴上喝了二杯紅酒。
他的酒量不是千杯不倒,但是不至於兩杯紅酒下去,他醉得不省人事。
再是和園的監控視頻,何安琪和何媽跟着霍媽媽進去。
和園的守衛說,他當時醉了,霍媽媽一定要何安琪和何媽陪着進去。他們見霍媽媽強硬,沒敢攔下來。
在和園後面的視頻裡,蘇若初進去,過了半個多小時,何安琪和何媽一臉慌亂地從和園裡面出來。
霍笙看完所有的資料和視頻,站起身子掏出香菸,抽起來。
他肯定了兩點。
昨天晚上,他不是醉酒醉得不省人事,他可能被下了迷藥。
不然,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迷藥肯定和何安琪母女脫不了關係。
“何安琪在哪裡?”霍笙抽着香菸,淡淡地問身後站着的葉凡。
葉凡回道,“先生要找何安琪小姐?”
“我這就去把她找來。”
霍笙聽着葉凡的回話,他轉過身子冷着雙眸打量着葉凡。
“怎麼?你不知道何安琪在哪裡?”
“你們兩個不是聯合一起對付若初。”霍笙提起當初葉凡他們要害若初的事情,眼神的眸光就變得冰冷。
“先生,葉凡不敢。”
葉凡回道,那次的事情,都沒有成,自己就被斷了手指。
他再是厭惡着蘇若初,畏懼着霍笙也不敢對她做什麼。
“最好是不敢。”霍笙冷着聲音威脅道,“你若是再敢對若初做什麼,就不止是斷根手指。”
葉凡連着說是。
斷指的頭到現在一想起來他能感覺到那種入骨的痛楚。
葉凡跟着打電話去查何安琪的下落,他轉告霍笙,“先生,何小姐買了今早的機票,去了國外。”
何安琪走了?
霍笙更發地奇怪,如果說昨晚沒有發生點什麼,何安琪怎麼會一大早離開虞城。
還有霍媽媽對蘇若初的態度。
霍媽媽從蘇若初來到虞城後,沒有給過她一個好臉色看。今早的飯桌上,霍媽媽連擡起頭看蘇若初的眼神都不敢,看得出來她是對蘇若初心中有愧。
一定是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讓媽媽看到何安琪的真面目,媽媽纔會對蘇若初改變態度,何安琪急着離開虞城。
“先生,你是懷疑何小姐對蘇小姐做了什麼?”葉凡問道。
霍笙這麼着急地調查昨晚的事情,只有和蘇若初有關,他纔會這麼地擔憂和慌亂。
“霍夫人。”霍笙扭過頭,他淡淡地糾正着葉凡的話。
葉凡一愣,霍笙對蘇若初愛得很深,他是聽不得任何人說蘇若初的壞話。葉凡也是吃一塹長一智,心裡對蘇若初再不滿,也忍着不敢在霍笙面前說。
“是霍夫人。”葉凡說道。
“不是懷疑,是肯定。”霍笙回答着葉凡的話,說道。
若初沒有說,她表現得平靜,甚至不願多說起昨晚的事情,就是這樣,才讓霍笙不安。
他怕,她被何安琪給欺負了,又因爲媽媽,她沒有把事情說出來。
“想法子把何安琪找回來。”霍笙說道。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明顯帶出怒意,葉凡看到,心裡一怔,不知道何小姐對蘇若初做了什麼。
在葉凡想着的時候,霍笙又說道,“別想通風報信,她如果逃得更遠,我就拿你是問。”
葉凡不敢,他恐懼霍笙的心狠。
霍笙對反抗自己,不聽話的人,向來心狠手辣地去報復。能讓他心軟的是霍媽媽,讓他展露另外一面,變得溫柔的只有蘇若初。
霍笙在查何安琪的事情,也有人在查他的事情。
顧墨成原來是等着蕭彥告訴他,有關霍笙的事情。但是蕭彥心情不好,把他趕出新會所,顧墨成動用自己的人,去查有關霍笙的。
霍笙這個人,是從底層爬上龍幫的位置。
不管是能力,還是心狠程度肯定是不遜別人。
龍幫是黑幫,沒有本事,心腸不夠硬,根本坐不穩。霍笙還是一坐,坐了三年。
顧墨成要的資料花了七八天的時間纔到他的手。
他掌管着寧城的經濟命脈,但是情報方面一直是蕭彥在做。
他們兩個人可以說是穿着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從小到大就是混在一起。
顧墨成接管顧氏的時候,蕭彥也進入蕭氏。
蕭彥說他對生意不感興趣,他們兩個人有一個走白道就夠了,另外個走走黑道,賺賺黑心錢,做點打打殺殺的事情。
也是這麼一個原因,顧家和蕭家在表面上是越走越近。
顧墨成打開資料,裡面是霍笙離開寧城後,在虞城做的事情。
剛開始,霍笙在虞城打着小工,一次偶然的機會遇到龍幫的前任老大。
他進入龍幫,因爲人聰明,爲人絕情,手段殘忍,很快地上位。
後面前任的老大也是死在霍笙的手上。
爭權奪位,這種事情在黑幫裡最常見。
蕭彥爲了地盤和生意還和蕭父爭搶,兩個人在生意場上根本沒有父子的感情。
顧墨成看到後面,龍幫做的事情,販賣軍火、開設賭場娛樂場所,還有一件是接任務。
龍幫裡的一派專門是接管有錢人給的生意,僱主拿出重金,想把對手給幹掉,找的就是龍幫的人。
買兇殺人。顧墨成的腦海裡想到這四個字。
他看到這段的時間,心裡是異常地不安。
在顧墨成打電話讓自己的人去查查霍笙這些年接的買兇殺人的生意,助理進來,說蕭彥來了。
蕭彥一臉笑意地進來,在氣走顧墨成的第二天,他一大早醒來就想跑到顧氏和顧墨成道歉。
他想想,太快過去道歉,丟了面子,就等一等,熬了幾天再到顧氏來。
顧墨成看到嬉皮笑臉的蕭彥,知道他恢復以往的不正常,臉頓時沉下來。
蕭彥正經起來,說明他心裡有事。
他的不正經又是爲了掩飾他的內心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