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清哪裡會做飯,她拒絕給蕭彥做什麼魚、什麼牛肉,是因爲她不會。
想麪條簡單,只要把麪條放進水裡煮爛就好了。
可是實驗起來,比想象中的難很多。
徐清清不知道哪裡開火,她想切個蔥,蔥段被她切得很長,想弄個雞蛋,碗沒有拿穩,被她砸在地上。
都是因爲蕭彥的一個擁抱,亂了她的心。
本來她可以叫家裡的廚師過來煮,再不行,她叫個外賣,非要逞強給蕭彥做碗麪吃。
她的心裡是想給蕭彥做吃的吧。
煮到後面,麪條好了。
可是一碗麪條黏在一起,雞蛋東一塊西一塊的在裡面,看着面相就很難看。
唯一可以看的是,碗上面青色新鮮的蔥段。
徐清清看着難看的麪條,心想都煮成這麼難看,味道肯定也不行。
她正想把麪條倒掉,再讓廚師過來重新燒過。
不過她今天累了一天,回來後又照顧着蕭彥,自己也餓了。
在徐清清猶豫着要不要把麪條倒進垃圾桶裡,外面客廳傳來蕭彥的聲音。
“老婆,麪條好了嗎?”
徐清清咬咬牙,難看就難看些,可能味道還是不錯。
她硬着頭皮把兩碗麪條給端出去。
蕭彥已經坐在餐桌上等着徐清清的麪條,再看到她的麪條,蕭彥取笑道,“老婆,你給我做的是什麼?”
麪條已經被徐清清給煮糊了,賣相真是難看。
“麪條。”向來自信的徐清清這會低下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她不會做家務,更不會煮飯。
在徐家,徐老不許她去廚房。
他要富養徐清清,她是徐家千金,只能登大堂,不能下廚房。
“我以爲是米糊。”蕭彥笑着說道。
徐清清擡起頭,她說道,“我也覺得是。”
說着,她要把麪條給端回廚房,這麼難看,味道肯定更差。
“我以爲你無所不能。”蕭彥笑笑,“你也有不會的事情。”
他見過徐清清在安心大廈發生槍戰後,她微笑地面對媒體,當一切沒有發生一樣。
也見過徐清清召開公司會議,淡着面色沉着地應對公司股東的提問。
她是工作上是出色的。
她的能力也是毋容置疑的,可是她不會做家務。
一個女人不會做家務,這也是當年被馮致遠嫌棄的地方。
“我去把它們給倒掉。”徐清清說道,“再給你叫份外賣吧。”
“不用了。”蕭彥先徐清清一步站起身,他朝着廚房走去。
徐清清不解蕭彥要做什麼?難道他要自己做吃的?
徐清清轉過身子跟着蕭彥過去,她站在廚房門口。
蕭彥從冰箱裡拿出麪條、蔥段、還有雞蛋。
他選擇的東西和徐清清的一樣。
徐清清不相信蕭彥會做吃的,他是蕭家的大少爺,是蕭爺。
可是事實告訴徐清清,蕭彥真的會做吃的。
他切蔥,切的長短剛好。
他一邊將麪條放進水裡煮,一邊在打雞蛋。
麪條很快地燒熟,蕭彥扭頭看着徐清清,說道,“麪條煮好後,你不想它糊掉,得用冷水衝。”
“如果你想做拌麪,用冷開水。”
冷開水澆在麪條上,徐清清詫異蕭彥的動作嫺熟。
她看得入迷,蕭彥回頭朝她一笑。
“是不覺得你老公很厲害!”
一句話又暴露出蕭彥自戀的本性,徐清清沒理他,她看着蕭彥煎了一個完整的荷包蛋。
荷包蛋煎得漂亮,完完整整的。
再看着蕭彥倒了油,在鍋裡燒了會,他把油倒在放着蔥段的麪條上。
熱燙的油澆到麪條上,發出滋滋滋的聲音,空氣中頓時瀰漫出油和蔥混在一起的香味。
蕭彥把麪條拌好後,再把荷包蛋放在上面。
金黃的雞蛋,油綠的蔥,看得徐清清食慾大開。
等着蕭彥一把麪條端到飯桌上,徐清清等不急地想吃。
她餓了,她很想嚐嚐蕭彥的手段。
其實不用嘗,看着也很好吃。
“先等會。”蕭彥又說道,他走到大廳的櫃子裡拿出一瓶紅酒。
暗紅色的紅酒散發着葡萄發酵後的香味,蔥油拌麪也不遜色。
紅酒加麪條,徐清清沒有吃過。
“你不能喝酒。”徐清清提醒道。
他的病纔好些。
蕭彥笑笑,他想堅持,可是看到徐清清盯着自己,把自己的杯子放回去。
徐清清真的沒有想到蕭彥的廚藝會這麼好,不過是一碗麪條。
特別是在嘗過自己做的,再嘗蕭彥的,他們兩個人的水平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蕭彥回廚房給自己煮了碗麪條,他出來的時候,徐清清已經把他做的拌麪給吃完了。
“沒有蕭家,我也餓不死自己。”蕭彥笑着說道。
他說着,身子傾向徐清清,“也能養活你。”
發燒沒有完全退下的蕭彥的臉色微紅,他晶亮的雙眸看得徐清清的臉色也紅起來。
她連着大口地喝起紅酒,卻不經意被紅酒給嗆到了。
“是不是很崇拜爺我?”蕭彥吃了幾口面,靠在椅背上,笑着說道。
徐清清沒有敢看他,“你怎麼會做菜?”
“喜歡而已。”
因爲以前他喜歡的那個人,說想吃他做的菜。
然後,他去學了。
“哦。”徐清清應道,她扭頭看蕭彥的臉色,發現他的眸光沒有之前的亮。
蕭彥知道她曾經有段感情,那麼他自己那?
徐清清想,他肯定也有。
沒有經歷過痛苦,誰願意整日在酒色中沉淪,糟蹋着自己的身體。
“老婆,你原諒我了嗎?”在徐清清想的時候,蕭彥的人又靠向她。
他的雙脣直接吻住徐清清的。
徐清清的嘴裡有濃濃的葡萄酒味道,他吻完後,笑着評價,“真香。”
徐清清的臉比之前的更紅。
這動不動臉紅的,真不像她。
“我說酒。”蕭彥笑着又說道。
他的話氣得徐清清站起身子,她不想搭理他。
總是沒有幾句正經的話,總是動不動地撩她的心。
徐清清回到臥室後,她想到剛纔蕭彥做麪條的情形,再想到他的吻。
因爲體溫高,她的脣上還有他的溫度。她伸手摸着自己的脣,腦海裡的是蕭彥笑着的畫面。
她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是對蕭彥動了心思。
這場婚姻,她可以給錢,給身體,給任何的東西,唯獨不能把心給出去。
可是,她動心了。
是不是誰先動了心,最後的結局是誰最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