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然安排這麼一出好戲。陸洲你太狠了,你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你會有報應的。”
薄小姐厲聲地罵着他,一句一句地剜着他的心。
她對他的恨因爲那件事情到了極點,以至於到最後她寧願自盡,也要擺脫自己。
“夠了!”陸洲寒聲說道,“我惡毒也好,我狠心也好!陸恆,我都是你的父親!”
“你必須聽我的話!”
陸洲的話,易南不會再聽,他冷冷地瞪了陸洲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易南手上的傷在傅芯的照顧下很快地好起來。
對易南來說,只是被刀子割出些血,沒有什麼大礙。
傅芯緊張擔憂他,他自然得示弱,給小芯照顧自己的理由。
幹慣了活,一下子停下來,易南不習慣起來。以前的他哪裡會去翻地鋤草種花。
陸家的生活富裕,陸恆不可能去做農活。成爲易南,到了地裡,拿起鋤頭的時候,他差點砸到自己的腳。
烈日當空,嬌生慣養的他吃不消,第一次在花圃幹活,他被曬得差點中暑。可就是這樣,他也沒有放棄。
小芯開了花店,他就做一個花農陪着。
一年的時間,他適應瞭如今的生活,哪怕在地裡種上一輩子的話,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他也願意。
易南養了兩天,繼續忙碌起來。
易南說,他有事情,今天晚上不回來睡。
傅芯沒有問他什麼事情,她早點將花店關了,早點回去。
晚上一個人回出租屋,傅芯覺得不安全。
到了屋子,天剛好黑下來。
傅芯推門進去,她低着頭換鞋子的時候,感覺到屋裡有燈光,擡起頭看到廚房那邊點着蠟燭。
燭光下,傅芯看到易南在餐桌前擺弄着什麼,她奇怪地問道,“停電了嗎?”
她說的時,走向廚房。
餐桌上擺着她喜歡吃的菜,她接着問易南,“你不是說今天晚上有事情,不回來嗎?”
傅芯的問題讓易南抿着嘴角笑起來,易南伸手將她拉過來,讓她在桌前坐下。
傅芯擡起頭,看着易南走到臥室去。
臥室的門打開,傅芯聞到玫瑰的香味。
開了花店後,她的鼻子很靈。
憑着花香能辨別出是什麼花!
傅芯看到易南捧在大把的玫瑰花出來,玫瑰花她每天都碰,有些玫瑰是易南的花圃摘來的,有些是外地空運過來的。
傅芯瞧到玫瑰花上的水滴,猜測着易南從花圃那邊新摘回來的。
“你今天去摘玫瑰了?”傅芯問道。
易南一笑,“小芯,你看到玫瑰花,想知道的是這個嗎?”
“那是什麼?”傅芯不解地問道,“難道這花是新品種?”
說着,傅芯上前查看易南手裡的玫瑰花,她瞧了半天,沒有看出這束玫瑰花的不同。
“數數看。”在傅芯研究的時候,易南笑着說道。
傅芯數了,一、二、三數到十九的時候,她擡起頭看着易南。
房間裡的燈光昏暗,易南看她的眼神更發地溫柔。
易南牽着傅芯空出來的手,把她帶到餐桌前。
傅芯捧着花坐下,再看看桌上的美食還有燭火,她明白了什麼。
“燭光晚餐!”
“恩。”易南說着,他從兜裡掏出一個盒子,傅芯瞧到盒子打開的時候,裡面躺着一枚戒指。
易南要做什麼,傅芯這會全清楚了。
他跪在她的面前,具體說了什麼,傅芯腦海裡嗡嗡地響着,沒有聽得很清楚。
她就聽到易南說,小芯,嫁給我!
求婚來得突然,傅芯一點準備都沒有。
她沒有想過易南會和自己求婚,他們證都領了,易南不同她求婚,她也是他的妻子。
易南笑意盈盈地看着她,這場求婚他早想進行了。
按照他的計劃,應該是自己同傅芯求了婚,然後再把結婚證給她看。
傅芯先發現他們的結婚證,這個婚他還是得求,因爲這是小芯的夢。
易南不是一個喜歡玩浪漫的人,追女孩的心思和手段他也不多。讀書那會也好,工作也好,他的眼裡只有傅芯一個女孩子,小芯好追好哄。他只把自己融入她的生活裡,那些浪漫的情節他不會去想怎麼進行。
這場求婚是按照小芯和他說的進行的。
燭光、鮮花、戒指,是小芯喜歡的!
“小芯。”傅芯失神的時候,她聽到易南喚自己。
“你打算讓我這裡一直跪着嗎?”
“你不同意也不行。”沒等傅芯開口說話,易南直接從地上站起來,然後他將着手裡的戒指套進傅芯的無名指裡。
被戴進去戒指,傅芯回過神來,不悅地說道,“我還沒有同意那。”
她話都沒有說,戒指就套進她的手指裡,傅芯鬱悶了。
易南笑笑,他坐在傅芯的身邊,對着餐桌上的魚肉挑刺。
“小芯,你已經是我的老婆了。”易南說道。
“不管是法律上的,還是事實上的。”易南強調着,他宣告着自己的主權。
傅芯動了動嘴,怎麼覺得自己這麼容易被說動。
易南瞞着她,把兩個人的結婚證給領領,她就生了他兩天的氣。
在看到他的手臂受了點小傷,她就原諒了易南,還比以前更愛他。
傅芯想想,輕聲地說了句,“我是不是很好騙!”
“嗯。”易南應着傅芯說的時候,將挑好刺的魚肉放入傅芯的碗裡。
傅芯氣得伸手打了易南,“我哪裡好騙了!”
“不好騙嗎?”易南說着,他的腦海裡跳過和傅芯過去的那些年。
在他眼裡,傅芯是自家的一隻小白兔,單純好騙,他等着她長大,然後一點點地把她貼上自家的標籤。
傅芯長得不是很漂亮,但是也有不少的男孩子,他在她身邊看着,傅芯得的情書,遇到的桃花都被他給擋了。
這麼多年,傅芯以爲自己長得不好看,纔沒有男人追。
這些事情,易南不會告訴傅芯的。
“易南。”傅芯氣惱地喚着易南的名字,易南笑笑,他伸手往裝蝦的盤子伸去,在給傅芯剝蝦。
潔白的蝦身剝到傅芯碗裡,傅芯心裡的氣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