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大人請息怒! 135 她成了姐姐的替身
莫語冬眼裡噙着淚,是對自己剛纔所作所爲的不恥!
她捏緊手裡的玩具小熊,慶幸自己沒有把它給了皺皺,如果小熊裡真的有什麼,那留在皺皺身邊無疑是害她!
她對顧綿這個人沒有什麼看法,血緣上的關係來說,她是她姐姐,可是母親從不提,隱約也知道母親當年對不起顧綿。不然不會生活在同一個a市,這麼多年不曾找過她。
莫語冬總覺得,莫靳南不止對母親和對她的恨那麼簡單,他有更深的不可告人的目的鈹。
她一路跑,直到喘不過氣,停下來才發現,自己又跑進了鉑宮。
擦掉臉上的淚,嘴角苦笑,對啊,莫靳南給她兩個選擇,她沒有把小熊送出去,那就意味着,她要把自己送出去。
莫靳南只有見到她痛苦,他纔會開心。
…………
豪華包間裡。
氣氛依舊熱鬧,但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衆人時不時看向凌楓,目光有探究,有擔憂,也有不熟的看熱鬧的。
自從凌楓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後,所有人都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了。
玻璃桌上擺着的酒,紅的,白的,啤的,幾乎全數灌進了他的嘴裡。
東子和幾個下屬,怎麼拉都拉不住。
凌楓眉眼冷冽,英俊端正的五官繃着,薄脣抿得很緊。
他喝了很久,久到胃裡翻滾,難受了,意識不清了,他擡手看看腕錶,九點四十五分。
他剛纔從洗手間出來時是九點一刻。
半個小時,她還沒回來。
這半個小時,她是否一直和季深行呆那個小隔間裡?半個小時,夠他們做些什麼?
額頭青筋暴起,凌楓剋制自己不往那方面想,可越剋制,腦海裡形成的畫面就越清晰。
他咬着腮幫狠錘了一下玻璃桌面,暈頭晃腦地站起身,滿身酒氣地踉蹌着就要往外走。
東子跟過來,不放心:“楓哥,我扶你。”
“你回去坐着,我出去透透氣。”
凌楓擺手,凜冽地看他一眼,東子不好再跟上去。
…………
步出包間,洛可可風格的精美牆紙反射着壁燈散發出的昏暗陸離的光線,有刺眼的部分,也有幽暗的部分。
總之,晃得凌楓眼暈,頭更暈。
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比不過心中的刺痛感。
心臟空空的,蒙了陰沉的霧靄,壓抑,透不過氣,像是有密密麻麻的針扎過一個個孔,有什麼東西他抓不住,正在失去。
不禁自嘲,他似乎從來沒抓住過什麼吧。
一廂情願到這一步,終於還是要打止了嗎?
他不放心季深行,他當年那麼傷害過她,可,同時也恨,自己不是季深行。
不是她心中的那個人,就什麼都不是。做得再多,都成了勉強。
修長的手指按上緊皺疼痛的眉間,凌楓睜開瀲着寒氣的眸子,四周開始搖晃,他看不真切。
扶着牆壁跌跌撞撞的走,走了幾步,面前似乎有一抹純白色的身影。
飄逸清致的裙襬幾乎拖到了地上,纏着白雪似的小巧腳踝,凌楓目光往上,看見的是那頭緞子般烏黑流光的長黑捲髮,逶迤在清瘦的背脊,肩頭,還有他迷濛的眼裡。
凌楓眯了眼睛。
“……綿綿?”
胸腔裡滾過了一陣火,那股火燒到了腦頂,他倏地熱烈起來不受控制的,衝着那抹被燈光拉長了的纖細背影跑過去。
…………
莫語冬循着莫靳南所給的包間號找到這裡,她知道,季深行在裡面,可能的話,顧綿也在。
她在門外一直站着。
對季深行的印象是他那雙幽深莫測到根本看不見底的眼睛。
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成熟低調,性情上的高深莫測,不是她能揣摩的。且不說她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將他叫出來,即使找到了,她也根本不想沾染這個男人,他是姐夫。
莫語冬就那麼一直徘徊躊躇着,學校裡的生活沒有教會她如何應對這種局面。
哭過,她想起母親,轉身,想給她打個電話。
突然身後刮過一陣凌厲的疾風!
在她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時,手腕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擒住,手裡的手機掉在了地上。
她驚呼尖叫,然而下一秒,人就被一堵堅硬的肉牆死死抵在了牆上,張開的嘴,灌入濃烈蝕骨的酒氣,鋪天蓋地而來。
脣上壓下來強勢而沉重的乾燥的力道!
“唔……”
莫語冬驚惶不已,掙扎,慌亂,哭喊,可是當她睜大泛紅水盈的雙眸看清楚壓在身上的男人那張臉時,一切,都靜止了。
怎麼會是他?
她怔愣,呆傻,做不出任何反應。
凌楓緊閉雙眸,懷中壓着的嬌-軟,咫尺清香,像是春天樹葉發出的嫩芽那般,青澀的好聞着的稚-嫩甜香。
酒醉迷心,大手緊緊按住懷中人的小腰,從未有過的大膽孟-浪的舉動,他忘我地啃噬逐吻,脣邊逸出沙啞動人的呢喃:“綿綿……綿綿……”
一聲一聲,如同悶雷,驚得莫語冬渾身僵硬。
隔着眼淚,她怔怔的,癡癡地望着他,這個放在心頭多時的男人。
短而剛毅的黑髮,斜飛入鬢的墨眉,緊閉的濃長睫毛的雙眸,高挺的鼻樑,英俊端正的輪廓。
他很高,她的頭在他堅硬的胸膛,下頜被他攫住,她皙白的頸子幾乎仰斷,承受他狂風暴雨的吻。
可是,他要吻的,不是她。
心中酸澀,她成了姐姐的替身。
莫語冬伸手想推開他,手到了半空,指尖卻蜷縮了。
他身上的味道,一如當年從歹徒手中救起她時聞到的那樣,淡淡的汗味夾雜着強勢凌人的男性氣息。
凌楓,她默唸着這個曾在心中唸了千萬遍的名字,慢慢的,閉上眼,聽着心跳,守着那份悸動。
罷了。替身就替身吧……
凌楓喝了多少酒,他自己也不知道,此刻完全是憑酒氣上涌-行-事。
脣齒間的那抹溫-軟,他渴望了多少年?
他的吻,沒有技巧,很笨拙,帶着男性的力量,急切,亟待紓解,呢喃着,輕聲喟嘆地祈求:“不要去季深行身邊,來我這裡……綿綿,好不好?我真的好難過……”
懷中人倏地一僵,身子緊繃,凌楓感覺不對勁,迷濛的睜開微醺的長眸,意識不太清醒地順着懷中人所看的方向看過去——
驀然,眼眸睜大,怔住。
他們身側,隔着三五步的距離,顧綿頓在那裡,一雙眼睛在光線下,黑白分明。
顧綿?!
凌楓大驚!
那他懷裡的是誰?
他揉着太陽穴機械地轉過臉,蹙眉仔細端詳着懷裡的人那張臉。
當他看清楚懷裡那張柔白小小卻明顯與顧綿有幾分相像的臉時,凌楓嚇住了,擰眉打結,頭痛欲裂——
該死的。
誰來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
季深行一手拿着手機在耳邊,一手插着西褲口袋緩步過來,蹙眉:“子陵怎麼了?等我過去詳細說……”
擡頭就看見顧綿停頓僵住的背影。
季深行挽起的襯衫袖子露出結實的小臂,他稍微側頭,看見前方三五步的距離,凌楓壓着一個女孩在牆上,姿勢幹-柴--烈-火,不是要吻就是剛結束一個長吻。
凌楓看到了顧綿,震驚側身,他懷裡的女人的臉,露出來半邊。
莫語冬?
季深行眯了眼眸,長腿走到顧綿身側,停住,看着這耐人尋味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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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楓楓失戀,吻錯人還被綿綿看見,這是神馬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