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木一下子撞到廖春春身上,廖春春一怔,忽然意識到什麼,立即往後縮,被殷木一把牢牢抓住,像是卡殼的蝸牛,縮不回去了,只聽炎瑾瑜高聲爽朗道:“來人!上!”
“不行不行!”廖春春倒是盡職盡責,一發現自己上當,立即尖叫起來,堵住門開始了拉鋸戰,張天磊和梅凌寒他們開始抱住她的腰往回拉她,但是很快被一擁而進的“伴郎團”給衝散了,廖春春突然失去了拉扯力,直接一腦袋撞到殷木懷裡,兩個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殷木看到洛紫陽已經帶人衝了進去,知道計劃成功,高興地坐起來想要跟着進去,卻看見廖春春渾身癱軟翻着白眼,嚇得掐她的人中:“春春!你怎麼了?!”
張天磊大叫道:“我看到她剛纔撞到門板上了!殷木!你太過分了!爲了一個遊戲連自己老婆都不管了!簡直冷血!”
殷木臉色一白,立即搖晃廖春春:“我沒注意!春春,你醒醒!”
然後看廖春春沒有絲毫反應,焦急的招呼旁邊的人:“把她扶到我背上,我要送她去醫院,這裡交給你們了!”
後面衝進去的人急忙幫殷木扶起廖春春,結果廖春春剛一爬上殷木的背就睜開眼睛,一口含住殷木的耳垂。
殷木瞬間像是被燙了似的,臉一紅,滿地蹦了起來:“不要咬我耳朵!不要!鬆口!春春鬆口!”
廖春春哈哈大叫道:“敢訛姑奶奶,你這塊木頭還嫩着呢!哈哈哈!我看看你還有什麼能耐!”
炎瑾瑜正“霸道總裁式”的往門裡走,看到原本應該十分威嚴鎮定的如今卻滿地亂蹦已經喪失戰鬥力的殷木,知道他中了計,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走,哪知前方情況突變,進去的保鏢不但沒有開好道路,還一個一個被扔了出來,摔在地上。
門“哐”的一下關上,梅凌寒刻薄的眸子出現在小窗口,充滿了微妙的精光:“哼!竟敢說話不算數!讓我們犧牲了一個堵門大將,原本的也不做數了,一釐米也不給開了!”
炎瑾瑜握了握拳頭,總感覺這小子根本就是在拿堵門這件事給他顏色瞧,於是“和顏悅色”道:“這樣吧,你們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能答應的,都答應。”
“都答應?”
“嗯嗯。”炎瑾瑜“親切”的微笑道,“當然都答應,和殷木親嘴兒都可以了。”
“親嘴兒?這次還想親嘴就了事?”梅凌寒白眼翻飛,“舌吻!”
“砰——”炎瑾瑜額頭上的青筋直接暴突起來,好吧,幸好他之前已經讓人封鎖了這裡,不讓媒體和狗仔偷拍,要不他的臉就已經要丟到西伯利亞去了,於是握了握拳頭,“看來先禮後兵,咱們的‘禮’已經不行了,那就‘兵’吧。”
話音一落,就聽破窗聲響起,房間裡一片凌亂尖叫聲,周圍開始哈哈大笑,有人直接道,“竟然從窗戶上爬人上去了,炎總真是下了血本!”
炎瑾瑜並沒有馬上鬆懈,揮了揮手:“來人!撞門!他們既然不想要紅包,那麼兄弟們!新娘給我搶出來,咱們把紅包分了!”
“好!”
衆人一聲大吼,十幾個西裝革履胸帶紅花的人開始撞門,門很快被撞開,梅凌寒和張天磊堵在門口,“哎喲”一聲退後好幾步卻還是敗下陣來,衆人一片歡呼:“要接到新娘啦!要接到啦!”
哪知還沒吼完,進去的人就被一股腦兒退了出來,掛在窗戶上的“蜘蛛俠”們也被推了下去,慘叫連連。
炎瑾瑜一怔,擡起頭,石言玉站在屋子裡米小白的身邊,一身黑色西裝莊嚴肅穆,周圍是以齊修齊治爲首的嚴陣以待的“獨門團”,他抱着手臂,很是鄙夷的看着炎瑾瑜:“搶我妹妹還以爲那麼容易?炎瑾瑜,你有沒有掂量清楚自己幾斤幾兩?”
米小白在一旁笑得略有些尷尬,拿眼覷着炎瑾瑜那一臉吃癟的可愛模樣,雖然覺得有點心疼他,但也忍不住想要笑。
炎瑾瑜果然表情不是很好道:“石言玉,別公報私仇,今天是我和小白大喜的日子,你要是故意刁難我,小心我翻臉不認人,朋友都沒得做。”
石言玉翻了個白眼:“我是小白的哥哥,不是你朋友。我刁難你?連個人你都帶不走,還結什麼婚?”
這話一出口,這樑子算是結下了,炎瑾瑜看了米小白一眼,然後退後一步:“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小白,你好好呆着,我這就過去娶你。”
米小白扯着頭紗一角揮舞:“來吧,親愛的,”
於是開始了搶親大戰。
可以比較確定的是,炎瑾瑜和米小白這場左寧最著名的盛大婚禮已經功成名就了一大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因爲光這個新娘獨門活動,就堵出了史無前例的新高度。
兩方人馬,合起夥兒來差不多二十多個人高馬大的傢伙們開始進行了拉鋸戰,炎瑾瑜幾次想鑽進人羣搶走米小白,都以對方的嚴防死守告終,米小白也沒想到會鬧得這麼厲害,笑的不行,場面正僵持不下,米小白想讓石言玉放放水,突然頭頂響起一陣轟鳴聲,房頂角落一聲響,屋頂被破了個洞,幾個穿着黑衣蒙臉簡直像搶劫犯的人,從天而降,加入“戰場”火速支援炎瑾瑜,把“堵門團”給夾在了中間包抄了,直升機在屋頂盤旋幾圈離開,“堵門團”徹底潰不成軍失敗,炎瑾瑜眼疾手快的衝上前,一把抱住米小白,扛起來就撤。
石言玉哭笑不得道:“炎瑾瑜你個無恥的傢伙,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炎瑾瑜怒懟:“無毒不丈夫!所以你還是個單身狗。”
米小白掛在炎瑾瑜背上笑的前俯後仰敲他的背:“太過分了你!怎麼能把屋頂鑿個洞,讓我跟我媽怎麼交代?”
“沒事,讓石言玉留下來補。”炎瑾瑜在一片歡呼聲中成功接到米小白,像個得了獎的孩子似的,興高采烈地抱着人離開了紫光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