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徹底的輸了。
他的心中有失望,也有絕望。
他從不知道,原來看着米小白窩在別人懷裡時,自己竟會有一種心如刀絞的感覺。
也許是上次的求救電話傷她太深,也許是她真的根本就沒喜歡過他,她這次再也不要向他就求了,她拋棄對他的信任了,她再也不肯信任他了!
米小白掛在石言玉的肩頭,感受到有人站在自己身邊,空洞的眼睛向上翻了翻,然後定格在炎瑾瑜臉上。
炎瑾瑜垂眸和她四目相對,眼中都是悲傷地漣漪——結束了嗎?米小白?我們之間徹底的結束了?
沒想到米小白眼神晃了晃,突然有淚水涌出來,鬆開嘴巴衝他喊道:“炎、炎瑾瑜……”
炎瑾瑜和石言玉同時一愣。
石言玉嘴裡安慰的話戛然而止。
炎瑾瑜眼神晃了晃,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渾身都戰慄了一下,然後幾乎同時,他撞開石言玉,俯身抱起米小白:“小白,我來了!”
然後,炎瑾瑜就這麼從石言玉懷裡抱走米小白,快速離開。
石言玉跪坐在地上,滿臉的空白,手裡還是空抱着人的姿勢。
落寞和意想不到的悲痛表情爬上他的臉,他終於知道自己執着等候的答案。
剛纔米小白身處險境,他在和炎瑾瑜這個情敵對峙。
那個時候,米小白的求救電話給了他,而不是給了炎瑾瑜,他心裡是多麼得意,多麼快樂,多麼沾沾自喜。
剛剛看到這一地的狼藉,這可怕的場景,他覺得自己要炸了。
米小白那樣絕望恐懼的咬着他的肩頭,像個垂死掙扎的小動物,讓他心痛的無以復加。
他覺得他再也不要放米小白一個人了,以後一定24小時貼身保護——既然她選擇了他,那他就再也不要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再也不要把他讓給任何人。
可是他無論如何都喚不醒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放戒備的人,卻在看到炎瑾瑜的時候,瞬間放棄一切掙扎,哭着喊出了他的名字……
這一聲呼喚是最傷人的,比之前的任何搖擺不定都可怕。
在她最害怕最恐懼的時候,在她喪失理智的時候,她卻只認得炎瑾瑜。
她眼中只有的是炎瑾瑜。
不是他石言玉。
石言玉跪坐在地上,臉上和心中,皆是一片落寞……
……
炎瑾瑜抱起米小白,看到她身上幾乎透明的性感吊帶裙,皺了皺眉,脫下身上的衣服將她裹住,直接出門將她放在副駕駛上,卡好安全帶,離開。
“我難受……”米小白閉着眼睛,伸手摸着。
“別怕,有我在,我會一直陪着你。”
炎瑾瑜一隻手扶着方向盤,一隻手伸向米小白按住她的手,不讓她再傷害自己,“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很快就好了,不要害怕。”
米小白反握住炎瑾瑜的那隻冰涼的手,突然拾起來,不斷的用自己的臉和胸口蹭着,然後又慢慢攀着他的胳膊向上,竟然將臉湊到他的大腿上,到處摸索着:“我要……”
炎瑾瑜一怔。
他是知道米小白不對勁兒的,但是米小白從剛纔開始就一直是那種喪失理智的癲狂樣子,之後看到他後又渾身虛脫,軟軟的好像脫了力,他以爲她是驚嚇過度,想要帶她去醫院裡治療一下,但是從她現在的表現來看……
她竟然是被人下了那種藥?!
炎瑾瑜看到米小白臉色越發潮紅,呼吸也粗起來,手開始不老實的伸進他的衣襟,摸向他的大腿,皺了皺眉。
這幫混蛋!
竟然給她一個小姑娘下那種髒東西!
剛想完,他突然悶哼一聲,因爲米小白的手不老實的掐了他一下。
“小白!”
炎瑾瑜看了看周圍,急忙將車子調轉了個方向,“你堅持一下,去我公司。”
米小白根本已經喪失了所有的理智,無意的撩撥着炎瑾瑜。
炎瑾瑜被米小白撩撥得簡直要發狂,伸手輕輕推開她,可她立即又湊了上來,帶着哭腔,只是哀嚎道:“我難受啊,我難受……”
炎瑾瑜咬了咬牙,用手撫着她的臉安慰:“小白,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但你要聽我的話堅持一下,你這樣會生病的。”
米下白徹底哭起來,身體的空虛和過量的藥物讓她瘋狂難耐。
不過5分鐘,車子就到到達了環球大廈,炎瑾瑜抱着米小白奔跑着來到公司,電梯裡,兩個人就親上了。
米小白一刻都不能等待,扒着炎瑾瑜的衣領就想要讓自己的慾望得到發泄和訴求。
這裡已經很安全,炎瑾瑜也已經不管不顧了,抱着米小白將他壓在電梯上親吻。
電梯很快到達樓層,米小白已經像個八爪魚一樣掛在了炎瑾瑜身上,炎瑾瑜快速打開房間的門,將她放在浴室的浴缸裡。
然後他打開水龍頭裡的溫水,開始澆米小白。
“呀啊啊——”
米小白尖叫着哭起來,恢復了一點理智,“你在幹什麼?你不要欺負我!你幹什麼啊?!”
“就算我可以現在給你,你也必須先要解除一下那個藥力。”
炎瑾瑜穿着衣服,也直接坐在浴缸裡,緊緊抱着米小白,鎖着她的手,安慰道:“聽話,我不知道那些混蛋給你下了多少藥,但你現在不只是想要男人那麼簡單,如果不清醒一點,腦袋會壞掉的。”
米小白動彈不得,嗚咽着趴在炎瑾瑜的懷裡,難過流涕。
炎瑾瑜用溫水沖刷着她的身體,其實他自己現在也是繃得緊緊地,難受的無以復加。
他真是恨不得現在就將米小白吃個乾乾淨淨,大家都解脫。
可是他不能。
他是多少知道一些那些藥物的威力的——
夜店裡,很多被壞男人騙的女孩子因爲不小心過量食用這些亂七八糟的藥物而產生癲狂或者幻覺,最後任人擺佈,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不敢冒險。
讓米小白在藥物的極致推動下和他瘋狂一次其實很簡單,但她腦袋裡的理智都可能也會被這種藥物給吞沒……永久吞沒。
不,他必須讓她先恢復一點神智。
“給我啊!我想要!我現在就想要!求求你了!求求你!”
米小白扯着炎瑾瑜的衣襟嚎哭道。
炎瑾瑜看了看時間,再看了看米小白,沉沉道:“小白,你擡起頭,看看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