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瑾瑜目光閃閃的看着米小白,深深地望進她的眼裡。
米小白頓了頓,尷尬的搓了搓手:“怎麼了?明天去領結婚還是很不合適對吧。”
然後垂下頭,有些落寞,“也對,畢竟爺爺還沒醒,我們這麼做實在是有些自私,而且你們公司現在被我的事攪得天翻地覆,我們還是……”
米小白話沒說完,被炎瑾瑜翻身一把壓住,熱情而激烈的吻鋪天蓋地襲來。
米小白驚訝的瞪大眼睛,炎瑾瑜稍微擡起頭,聲音認真的讓人肅穆:“那就這麼定了,明天就去民政局。”
米小白一怔,轉而回過神,立即激動地伸手圈住炎瑾瑜:“你不會後悔嗎?”
“那你後悔嗎?”
“我爲什麼後悔啊,我這麼喜歡你,要是不嫁給你纔會後悔死。”
炎瑾瑜看着米小白激動的樣子,深情地笑道:“我也不後悔,我也很喜歡你,不娶你纔會後悔,看到你被別人娶我一定會發瘋。”
米小白聞言,直接控制不住,眼淚直落,忍不住抹了把眼淚。
“適當地激動一下就好了,別太浮誇,這是喜事。”炎瑾瑜笑着拉下米小白的手。
“恩。”米小白帶着鼻音,哽咽道,“原來你願意娶我,真好。”
“你以爲我不願意?”
米小白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爺爺昏迷之後我就已經完全不會思考了,我太笨了……而你們的世界太複雜了,需要顧慮的事情太多,對你來說,我的存在對你對炎家都是個負擔……”
米小白說着說着,忍不住再次嗚咽起來,埋頭在炎瑾瑜懷裡泣不成聲,多日來的顧慮和擔憂像個沉重的包袱,壓得米小白喘不過氣來,此刻終於安心下來,於是任由自己的眼淚將炎瑾瑜胸口的衣衫浸溼。
“真是個笨蛋,都和你求婚了怎麼會不娶你呢?是我先向你求婚的啊。”炎瑾瑜溫柔的笑着把玩米小白的長髮,“你以爲我真的不知道你這幾天心裡想的什麼嗎?你雖然什麼都做得很自然,和平時無異,但是偶爾失神的眼神,看二叔二嬸時的小心翼翼,還有聽醫生說爺爺病情時候的忐忑,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所以無論你去石家還是去拍廣告,我都願意答應你,我怕你的壓力太大,怕你會受不了這種委屈而偷偷離開我。”
炎瑾瑜親了親米小白的頭頂:“其實,我生氣的是自己的自私,因爲當初的錯誤決定才爲今天留下了這麼大的隱患,才使得你受了這麼多的罪。”
米小白立即拱着腦袋擡起來,親炎瑾瑜的下巴:“沒事了,親愛的,聽到你這麼說,我現在已經徹底安心了,以後我米小白,生是你炎瑾瑜的人,死是你炎瑾瑜的鬼,你甩都甩不掉了。”
炎瑾瑜忍不住笑道:“以後管他什麼家族利益,管他什麼恩怨是非,咱倆領了證,直接把這生米煮成熟飯!”
米小白忍不住笑起來,色色的抱住炎瑾瑜主動將手沿着他精瘦的腰肢向下,炎瑾瑜立即情動的迴應,但是突然臉色一變,推開米小白滾下牀往衛生間跑。
米小白一怔:“親愛的!你怎麼了?!”
“肚子又壞了!”
“啊?!”米小白翻過身趴在牀上,“有沒有搞錯,我衣服都脫了一半了!”
“親愛的,抱歉,你自己解決吧,我今天不行了……”
“……喂!有沒有搞錯?!”米小白簡直要瘋了,“你的形象太糟糕了,拉肚子的霸道總裁!”
“再敢偷偷罵我小心出去揍你!還不是因爲你纔會拉肚子?!”
“爲什麼因爲我啊?”
“……”
“爲什麼啊?”
“別跟我說話,我肚子疼。”
“爲什麼爲什麼啊?!”
炎瑾瑜沉默了一會兒,悶悶道:“我中午一點臭豆腐,還吃了兩盒冰激凌。”
“……”
“哈哈哈!”米小白聞言,直接要笑的打滾了,“你爲什麼突然吃那個啊?!”
“……”
“哈哈哈。”
“再笑揍你!”
“好了,不笑了,給你煮點好喝的粥。”米小白抹了把眼淚,站起來走進廚房,一邊擇菜一邊想到炎瑾瑜的所作所爲,忍不住的偷着樂。
自從老爺子在訂婚禮上被徹底氣吐血後,米小白的心就一直吊着,就算被關在地窖裡被米業安毒打的快要沒了命的時候,她腦子裡想的更多的,卻還是關於自己和炎瑾瑜的未來——
從某種角度說,她感覺自己和炎瑾瑜的未來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
或者說,她不敢想象,失去炎瑾瑜的生活和未來。
這個男人走進她的生活,生命開始和她的互相糾纏,雖然中間誤會重重,坎坷連連,但他們最終一起約定走過未來……她從一隻小心翼翼充滿防備的小刺蝟,變成了一隻活潑開朗的純情小白兔,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爲對炎瑾瑜的完全託付和信任——
她徹底的愛上了這個男人,比一般的愛更愛,因爲她的愛裡還有一點因爲童年的孤寂和磨難而出現的小無賴和小心機,她對炎瑾瑜簡直有點重度依賴情節。
雖然炎瑾瑜在某些方面表現的情商很低,很幼稚,但是多數情況下,他還真是一個令人心安的男人。
她餓了,他會帶她吃最美味的食物;她困了,他會將她託在懷裡睡覺;她遇到危險了,他擋在她的面前,挺身而出,像個蓋世英雄;她撒潑發怒的時候,他挨着她的拳頭一語不發,絕不會火上澆油;她笑的時候他會捏她的鼻子,她哭的時候會給她抹眼淚……
對,那是名爲“寵”的神奇存在,是她缺失了十七年的感情。
一出現,便如綿綿洪水,滔滔不絕,完全不可抗拒。
這個男人將自己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她,就像他說的:“你爸爸在天有靈,把你託付給我這麼好的男人,一定是希望我可以連他的那一份一起寵愛你,所以你以後是我的公主了。”
哪個女人不愛做公主,哪個女人不想被寵愛?她感覺自己今後的一生,都會浸潤在甜蜜的糖裡,再也不需要戒備,再也不需要難過,放下一切包袱和舒服,只是單純的去享受自己。
可是這個時候,卻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障礙——她的身份和家庭,她曾經的“所作所爲”,令炎家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