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冥皺眉:“青龍社爲什麼這麼清楚我的行蹤?!”
洛水搖搖頭:“可能出現了內鬼,而且是高層裡出了內鬼。”
南宮冥沉下臉:“就憑一個不入流的青龍社和一個內鬼?往西走!穿十字街!”
洛書立即道:“我知道了!我會把先生放在那裡,然後引開他們!”
大約經過20分鐘的追逐後,洛水拐過一個偏僻的街道,然後停車將南宮冥和米小白放在一個小衚衕前,南宮冥看着洛水叮囑道:“小心些。”
“爲先生效命,至死不渝!我會馬上派人接您回去的!”
洛水嚴肅的回答完,然後一腳油門蹬了出去,南宮冥帶着米小白快速進入衚衕,從一個廢棄的屋子裡翻進去,然後直接輕車熟路的找到地下室的位置,打開蓋子,讓米小白先下去。
米小白從小就害怕進入地下室,但是她只是頓了頓,便直接走了進去,南宮冥跟上來,將蓋子蓋好,然後似乎很熟悉一切的走到一邊,用打火機點亮了牆壁上的一根蠟燭。
地下室亮起微弱的光芒,米小白四處打量一圈,發現似乎是個廢棄的酒窖,旁邊的架子上還有幾個破碎的紅酒瓶子,空氣中瀰漫着微微的酒香。
南宮冥點完蠟燭後,似乎就有些支撐不住,捂着胸口靠着牆滑坐在地上,他將手槍拿出來忍着痛看了看胸口的傷,痛苦的皺了皺眉,看向米小白:“女人,去最裡面的架子上找一找是否有未開封酒,拿過來給我。”
米小白看了看南宮明手裡的槍,點點頭,老老實實的去架子上摸索了半天,果然找到兩瓶酒,於是拿過來遞給南宮冥。
南宮冥已經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露出身體的肌肉,米小白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身上有三處槍傷,一處在胳膊,一處在腰側,最嚴重的一處是在左邊肋間這裡,看樣子是貫穿傷。
南宮冥迅速將兩瓶酒都打開,然後嚐了嚐,取了其中一瓶輕輕沖洗了傷口的位置,酒精的刺激讓他立即痛苦的仰着頭,渾身緊繃,雖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是米小白還是從他滿身滿臉冷汗的樣子看出他痛苦非常。
良久,他恢復了一些,喘了幾口氣,用匕首去劃自己的白襯衫,坐在角落裡的米小白看到南宮冥的手哆嗦萬分,想了想,猶豫道:“需要……需要我幫你嗎?”
南宮冥頓了頓,眼神幽然道:“你幫我?”
雖然臉色蒼白虛弱,但是那種凌厲卻不減分毫。
“你是想把襯衫纏在傷口上止血對嗎?”米小白打量了南宮冥一眼,“要不……我來幫你吧。”
說着走過來,伸手跟南宮冥要匕首。
南宮冥冷冷的打量着米小白,並沒有立即將匕首給米小白,米小白明白了什麼,收回手:“算了,你自己來吧。”
“用力綁緊一些。”
米小白收回的手被南宮冥重新拉到眼前,將匕首放在她的手上,米小白看着匕首頓了頓,然後將南宮冥的那件襯衫分成成許多布條,幫他把血流不止的傷口用力包紮住。
米小白眼角餘光看到南宮冥身上有幾塊紋身和刀疤,裝作不以爲意,認真給南宮冥包紮好,最後發現布條不夠,又在自己的裙子上割下幾圈,幫南宮冥包紮胳膊上和腹部的傷口。
南宮冥垂眸看着俯身在自己腹部認真給自己包傷口的米小白,若有所思道:“你爲什麼幫我?”
“因爲那個青龍社的人,是你的死對頭,想殺死你吧。”米小白擡起頭,淡然道,“如果他們找到你,我一定會被認定爲你的同夥,被你牽連,而我還不想死,一屍兩命。”
“不是沒有了愛情就活不下去嗎?”南宮冥譏諷道,“怎麼,想通了?”
“我要活着向炎瑾瑜問清楚!”米小白激動道,“你不用離間我們,我不相信他會背叛我!他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南宮冥譏諷地笑了笑,“比如想女人了這種原因?”
米小白瞬間惱怒道:“他可能失憶了,他可能根本就不記得我了!總而言之他是有原因的!你再敢說他的壞我我就!”
“你就怎樣?!”
米小白猛然亮起手中的匕首:“我就殺了你!反正你現在手無縛雞之力!!”
南宮冥淡然的看着米小白,鄙夷道:“就算我只剩一隻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炎瑾瑜失憶?你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你是覺得他的表情是失憶的樣子,還是你可以假裝沒有聽到他喚你的那一聲?”
米小白舉着刀的手開始顫抖,眼裡眼淚開始洶涌而出:“你不要說了……你不要說了!”
“無法面對自己被拋棄的可憐女人。”南宮冥完全不怕米小白的樣子,用槍在米小白的腹部輕輕的劃了劃,米小白立即嚇得退後,南宮冥幽然道,“沒想到你的價值這麼薄弱,這麼快就被炎瑾瑜拋棄了,不知道你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又值什麼樣的價格呢?又或者,他的父親根本就不會認同他的存在?!”
米小白抱着肚子驚恐道:“南宮冥,你敢動我的孩子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南宮冥冷笑一聲:“鬼?呵呵……這是我見過最愚蠢的威脅,你連做人都只是一顆小棋子,以爲做鬼就能變得與衆不同了?!”
米小白眼淚無助的流出來,慌忙扯住南宮冥的褲腳,低聲下氣的哀求道:“南宮先生,我承認我只是一個小棋子,我承認我沒有任何特別的能力,你想殺我也好,想利用我也好,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求求你,放這個孩子一條生路好嗎,他的爸爸已經不要他了,他對你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
南宮冥冷冷的看着米小白,沉默了一會兒,冷聲命令道:“把衣服脫掉。”
米小白一怔,南宮冥直接道:“不是什麼都可以做嗎?脫掉衣服!”
米小白抿了抿嘴,眼中泛出一抹絕望,她垂眸將禮服脫掉,衣服滑落,只剩下內yi,隆起的腹部和白皙的身體瞬間一覽無遺,她抱着胳膊聲音顫抖道:“我身上有炸彈,無法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