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瑾瑜正在專心的思考,米小白從衛生間裡補好妝走出來,她有點生氣的看着炎瑾瑜,吼了一聲:“你怎麼還不穿衣服啊?!”
炎瑾瑜這纔回過神,拿起扔掉的衣服重新穿上。
炎瑾瑜一邊穿衣服一邊觀察米小白的表情,發現米小白一直在小心翼翼的不時看自己幾眼,於是道:“你把臉上的妝擦淡一點,衣服換正常一點的,你不適合這麼濃的妝,也不適合這麼性感的衣服,看起來很奇怪,我不喜歡。”
米小白果然很反彈:“你憑什麼管我?!我又不是給你喜歡的!”
“待會兒帶你去見的那個人,她也不會喜歡你這樣子。”
“你帶我去見一個人?”米小白立即警覺的往衛生間的房間挪了挪:“見誰?”
炎瑾瑜無奈的嘆了口氣,指了指門口:“我真想強迫你去見誰,你有的選?你保鏢都被我的保鏢幹掉了。” wωω ¸TTKΛN ¸co
米小白皺了皺眉,倔強道:“不換,我就這樣子!對了,你那天說給我錢的,還沒給我!”
“錢的事情好說。”
炎瑾瑜努了努嘴,走進衛生間,米小白退着步子往衛生間移動,偷看炎瑾瑜,炎瑾瑜戲謔的壞笑道:“怎麼,你想偷看我方便?”
“……”米小白無語的揪了揪頭髮,“鬼才有這種愛好!”
話音剛落,發現炎瑾瑜直接拿了塊溼毛巾轉身走出來,米小白怔了怔,反應過來,轉頭就跑,然後被炎瑾瑜攆了一層樓,毫無意外的在走廊上被抓到。
“放開!你放開我!”米小白被炎瑾瑜摁在門板上強制擦她臉上的妝,米小白一邊掙扎一邊踢炎瑾瑜罵道,“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算老幾?!”
雖然嘴皮子暢快了,但是並沒有能挽回臉上的妝被擦掉的命運,炎瑾瑜這種“說一不二”的大少爺性格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米小白跑不掉,只能往炎瑾瑜腦袋和臉上招呼巴掌。
一分鐘後,炎瑾瑜終於完成了自己的傑作,卻也被米小白弄亂了一頭有型的頭髮,她看着米小白被妝糊的一臉花花綠綠的樣子,忍不住抱着她笑起來:“你現在真的很像一隻打了敗仗的花鸚鵡,快去洗乾淨,然後把衣服換掉,換個清純點的。”
“你纔是花鸚鵡!你全家都是花鸚鵡!”米小白跳起來狠狠地抽了炎瑾瑜一巴掌,然後衝下樓去洗手間洗臉,炎瑾瑜忍不住跟在她的身後,靜靜地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米小白洗好臉,一擡頭就看到炎瑾瑜站在她身後的門邊,倚着門框笑着看着鏡子裡的她,她感覺炎瑾瑜這兩年一定腦子出了問題,皺了皺眉,正準備拿毛巾,炎瑾瑜立馬搶先一步遞給她。
米小白擦臉,炎瑾瑜又忍不住伸手幫她,她躲開兩步,隨便往臉上拍了點護膚品,炎瑾瑜立馬好奇的聞聞這個瓶子,聞聞那個瓶子,還提前選好一隻口紅告訴她這纔是自己喜歡的顏色。
米小白看着炎瑾瑜笑眯眯的樣子,覺得狗血淋頭,但是忍住沒有發作,因爲分心口紅稍微畫多了一點,正準備拿東西擦一下,炎瑾瑜立即抱住她:“我幫你擦。”
還沒反應過來,炎瑾瑜就湊過來噙住她的脣,咬掉她嘴上的口紅……
米小白覺得身體上的每一根寒毛都要被嚇炸了,急忙推開炎瑾瑜:“你真是瘋了。”
然後扔掉口紅上樓換衣服,炎瑾瑜立即跟上去,米小白終於崩潰了,堵在門口:“炎大總裁,您沒事吧,爲什麼一直跟着我,我還要換衣服啊,你不是要帶我出門嗎?真的沒時間了!”
“沒時間?!”
“額……我的意思是天都要黑了!”
“哦,我就是想看着你。”炎瑾瑜擠在門縫裡笑着看米小白,完全不顧形象的樣子,簡直像個地痞無賴,“我不會打擾你換衣服,我只是靜靜地看着。”
米小白沉默了兩秒鐘,突然伸出手一拳頂在炎瑾瑜胸口將他推了出去,炎瑾瑜沒有防備,趔趄一下,撞在後面的牆上,捂着胸口蹲在地上。
米小白冷笑一聲:“哼哼!讓你跟!以爲我真的那麼好欺負!”
於是將門“哐當”一聲鎖上。
“小白……”炎瑾瑜在門外虛弱的喊道,“小白……”
米小白這邊正準備換衣服,聽到炎瑾瑜聲音不對,將門打開一條縫,看到炎瑾瑜蹲在地上還是保持着剛纔的姿勢捂着胸口,急忙走出來:“怎麼了?”
“我的肩膀受過槍傷,做過很複雜的手術,不能受重擊。”炎瑾瑜狀似痛苦的的跪在地上,栽到米小白懷裡,米小白嚇得手忙腳亂的接住,“這麼久的傷口怎麼還會出現問題?!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沒注意到!”
米小白一想到炎瑾瑜那處傷是因爲自己纔會有的,心中無限的愧疚,急忙扶住炎瑾瑜:“你堅持一下,我去叫救護車!”
沒想到剛一起身,就被炎瑾瑜重新拎回來,炎瑾瑜直接將她抱起來走向她的臥室,挑眉笑道:“兩年前的傷現在當然已經沒什麼問題了,你果然很心疼我,這次跑不掉了吧。”
米小白看着完全恢復正常的炎瑾瑜,氣的抽了他腦袋一巴掌從他身上跳下來,罵道:“你簡直就是個變態!這種事也拿來開玩笑!”
“只對你一個人變態。”炎瑾瑜將米小白放在牀上,毫不見外的轉身打開她的衣櫃,挑了一件米白色的毛線連衣裙給她,然後又拿了件淺粉色的毛呢大衣,認真道:“穿厚點,彆着涼。”
米小白望着炎瑾瑜英俊挺拔的側影,感覺自己的心其實是有一點被觸動的。
雖然兩年時間過去,炎瑾瑜還像以前那樣行爲幼稚,但是他所做的一切無非是不想她離開他的視線,珍惜她的迴歸,因爲她死過一次所以纔會如此珍惜她嗎?會永遠珍惜下去,還是隻有三分鐘熱血?
至上車出門,米小白沒有再打罵過炎瑾瑜,也沒有和他說話,她覺得心裡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