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冰站在一旁,“安夏,那你慢點開。”她目送着他們的車子遠離了她的視線。
而她,卻轉頭看向了二樓,其實,她不知道喬澤宸是在二樓的哪一個包廂,或者說,他已經早就離開了。那她,又在期待着什麼?
喬澤宸站在海鮮城的門口,看着她轉身,看向了二樓,“周小姐。”
他的突然出聲,讓週一冰整個人一顫,但是隻是一秒鐘的時間,她就讓自己收起了所有的情緒,“原來是喬總裁。”
“要不,我送你回去?”喬澤宸主動開口。
“不用了,麻煩喬總裁怪不好意思的。”週一冰拒絕了,其實,對於喬澤宸提出這樣的要求,她的心裡卻是很大的反感。
“送美女回去,有什麼好麻煩的。”喬澤宸叫來了江叔,“江叔,你開周小姐的車回去。”他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她上了他的黑色豪華商務車。
週一冰坐上了他的車,卻始終不開口說話,他的味道,他身上的氣息,太過於熟悉了。
“周小姐,你看到我害怕?”喬澤宸淡淡地開口問道,他能感覺得出來,這個女人在躲他,他和她應該算是第一次見面吧?
“當然,你是高高在上的總裁,我只不過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小丫頭,怕你當然是應該的。”週一冰不是怕他,而是,她不想和他這樣在一起。
喬澤宸只是笑笑,“還真的讓我挺意外的。”
車子最後停在了市裡的一棟公寓樓下,“真是謝謝喬總裁送我回來。現在時間有些晚了,我不好請你上去喝杯茶。”週一冰只是禮貌性地說說,喬澤宸卻不是那麼隨便一聽。
“那我改天再來。”喬澤宸倚在車旁,看着她。
週一冰拿過了江叔手中的鑰匙,他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不客氣了,這麼多年了,那他怕是也變了,而她也變了,不是嗎?
“隨便。”週一冰就算是她的心裡很不樂意,那她也只能這個態度了。
“你不歡迎我?”喬澤宸看着她的背影。
週一冰轉過身,看着他,“我還沒有找到歡迎的理由。”她,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進了小區公寓。
喬澤宸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他才坐上了車,“少爺,你不會是對這位周小姐一見鍾情吧?”
江叔發動着車子,這少爺以前也不這樣,上次是對沈安夏關懷備至,現在又出現一個週一冰,如果再這樣下去,以後,等到小姐回來的時候,這少爺的身邊得出現多少個女人?
“你想太多了。”喬澤宸淡淡地開口說道。
“我想多了嗎?可是,你剛剛明明對周小姐,嗯,很熱情啊!”江叔可不會覺得自己看錯了。
“江叔,你沒覺得她很像楠楠嗎?”喬澤宸靠着座椅,雖然和那個時候很不一樣,可是,感覺很像,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給他這樣的感覺。
江叔小心地開着車子,像嗎?他怎麼沒看出來像?
沈安夏的車子慢慢地朝着別墅駛回來,徐赭煜靠在車裡,他實在是受不了她可以將性能這麼好的幾千萬的車子當成蝸牛。
“停車。”他冷着聲開口。
沈安夏停下了車子,“怎麼了?”
“我來開。”徐赭煜下了車,走到了駕駛室,將她拉下了車,“你喝酒了。”
“我又沒喝多少,總比你這樣開車,回家都要天亮了要來得好。”徐赭煜讓她坐進車裡,開着車子往回別墅開。
等到車子駛進了別墅,沈安夏就下車走進了大廳,徐赭煜跟了進來,“還在生我的氣?”
沈安夏看着他,“你覺得我不應該生氣嗎?你和藝馨如果真的想要回到過去,我不是說我不願意成全你們,可是你們不應該這麼對我。”
“你就這麼相信你眼睛看到的?我和藝馨做過些什麼?”徐赭煜可是什麼也沒有做,今天的事情,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不過,他的解釋也只到此爲止。
沈安夏着着他,他就是這樣跟她解釋嗎?可是,他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個很大的意外了。
他和許藝馨那樣的畫面,她能忘嗎?也許,不會忘,但是,她有得選擇嗎?
沈安夏轉過頭,“我有生氣的權利,你和她做過些什麼,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她轉身走向了兒子的房間。
徐赭煜知道,她是在介意他和許藝馨的事,不管他和許藝馨有沒有關係,她的心裡都會這麼想了。
他以前和多少女人在一起,她都不曾介意過,她也都只是自己掉掉眼淚,就過去了。而許藝馨,是因爲她的胡攪蠻纏和任性,所以,她纔會那麼生氣。
沈安夏纔是個徹頭徹尾傻女人,蠢女人。沈安夏坐在房間裡,看着恆恆已經睡着,她就靠在一旁,其實,她是不願意回房間面對他。
徐赭煜也不管她,反正那個女人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爲了許藝馨,她還真的是做什麼都願意,現在的她,是不是除了不願意離婚外,不管是什麼事她都可以爲了許藝馨。
英嫂走了進來,“太太,您還是早點回房休息吧,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
“沒關係,我多陪陪恆恆。”沈安夏看着睡着的兒子,如果可以,她是不想見他。她知道徐赭煜不是什麼壞人,如果他真的要學壞,那麼,他就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英嫂見沈安夏堅持,她也就退出了房間,往二樓的書房送了一杯咖啡,“先生,您要的咖啡。”
徐赭煜看着她,“安夏呢?她還在樓下嗎?”
“是的,太太說她想多陪陪小少爺。”英嫂也是實話實說,對於徐赭煜和沈安夏的事,她是不會過問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徐赭煜也隨她去,他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
沈安夏靠着沙發,卻不知不覺睡着了,英嫂也沒有叫醒她,沈安夏會在兒子的房間裡這麼呆着,是因爲她和徐赭煜又鬧上彆扭了。
徐赭煜忙完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他走回到了臥室,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這個女人又跟他來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