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藝馨警告性的看着李嫂,“你最好是什麼都別說,要是你敢說出去,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可以把沈安夏都逼死,你就更不會好過的!”
她說完話後,就轉身走進了電梯。李嫂無奈的看着許藝馨走進了電梯,她才轉身往病房走。
李嫂讓恆恆下了地,“先生,我帶小少爺過來了。”
恆恆小小的身子有些不穩地走向了徐赭煜,“爸爸,媽媽爲什麼還在睡?”
徐赭煜抱起了兒子,看着他一臉的天真,因爲他的一顆復仇心,究竟傷害了身邊多少人?他的兒子,他最愛的女人。
徐赭煜讓兒子坐在他的腿上,“恆恆,媽媽最愛你這個小寶貝了,只要你陪着她,媽媽就一定會醒來的。”
這也是徐赭煜一直堅信的事情,不然,他也不會讓恆恆整天到醫院裡來,畢竟,他還這麼小。
恆恆眨着雙眼,“真的嗎?”
徐赭煜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你讓護士阿姨陪你一會兒,要聽話,爸爸一會兒就回來。”
恆恆看了徐赭煜一眼,又看了看站在那裡的護士,有些勉強,“好吧,爸爸要早點回來,我們一起等媽媽。”
這個孩子心裡怎麼想的,徐赭煜是清楚的。
“好。”徐赭煜放下了兒子,站起身,“李嫂,跟我出來一下。”
李嫂跟着徐赭煜走出了病房,“李嫂,那段時間我不在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要聽實話。”
徐赭煜問的直接,如果不是他剛纔聽到了李嫂和許藝馨的對話,也許,有些事情,他永遠也不會知道。
“先生。”李嫂愣了愣,徐赭煜突然這麼問,應該不是巧合,“先生,您聽到我和許小姐的說話了嗎?”
徐赭煜輕嗯了一聲,在沈安夏還沒有醒來之前,他本來是不想過問的,但是,現在好像不問也不行了。
“太太這段時間以來,她過的一直都不好,她是愛您的,但是,您也知道自從許小姐回來之後,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一直以爲您的心裡只有許小姐,而她的存在是一個錯誤,她一直想要離開您,但是,太太放不下小少爺,所以,她纔會留下來。”李嫂一邊說着,一邊看着徐赭煜的臉色。
徐赭煜依舊是面無表情,“她一直都想要離開我嗎?”
他對她的束縛,本來就是一種錯誤嗎?
李嫂搖頭,“不是的。太太說過,不管您愛不愛她,她是愛着您的,她並不想離開,是許小姐,許小姐說她懷了您的孩子,她逼着太太離開您,上次,太太的離開,和這次太太選擇自殺,都是許小姐逼的。”
放在心裡這麼久的事情,李嫂現在說出口,才覺得輕鬆了。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爲什麼不早告訴我?”徐赭煜看着李嫂。
“是太太不讓我說的,她說您工作太辛苦,這些事情她想要自己處理。”李嫂也是理解沈安夏的一片苦心,所以,她纔會什麼也不說的,只是,她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會是這樣。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讓藝馨進到別墅裡去。”徐赭煜現在沒有時間處理許藝馨的事情,等到沈安夏醒來,他會一件一件的處理。
李嫂點頭,“先生,我知道了。”
“你先回去。”徐赭煜轉身就走進了病房。
李嫂嘆了一口氣,“希望這一切都不會晚吧。”
如果,沈安夏醒來,那麼,所有的事情纔會有機會彌補,而最怕的就是,沈安夏再也醒不來。已經好些天了,沈安夏的情況沒有好轉,反而惡化了。
徐赭煜走到病牀前坐着,他伸手拉住了沈安夏的手,“安夏,你是傻瓜嗎?你難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嗎?你就不能把你心裡的痛苦告訴我嗎?你爲什麼要自己一個人撐着?”
如果,當時,她對他說了,會不會有所改變?也許,那個時候,就算是她對他說了,也不會改變什麼。
連着一星期,徐赭煜沒有去管許藝馨的事,也許,那些事情現在對於他來說,就什麼也不是。
徐赭煜晚上都只是靠着沙發上睡,天色還未大亮。牀上的人兒,纖細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捲翹的長睫毛輕輕動了兩下,昏迷了近一個月的沈安夏終於醒來了。
她看着眼底的白色,再轉頭看了一眼房間,她看到了一個男人睡在沙發上,她想要起身,卻發現她一點也使不上力。
但是,她輕嚶一聲,沙發上的徐赭煜馬上就醒來,他終於看到了沈安夏醒了,多少次,他總會半夜醒來,以爲是沈安夏醒了。
這一次,是真的。
他馬上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了牀邊,“安夏,你醒了,太好了。”
下一秒,他就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沈安夏伸手推了推他,“你,放開我。”
昏迷了這麼久,她現在還沒有緩過來,但是,她對這個男人很抗拒。
“安夏,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我叫醫生來。”徐赭煜讓她好好地躺着,叫來了醫生,給她做個檢查。醫生看到沈安夏醒來,也有些詫異,不過,她醒來倒也是一件好事。
“徐先生,徐太太現在沒什麼問題,等到早上再給她做個詳細的檢查。”如果沈安夏醒來了,就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徐赭煜點了點頭,“也好,你先去忙吧,我來陪着她就好。”
他的話才一說完,沈安夏也終於開口了,她看着徐赭煜,“你,是誰?”
帶着略微喑啞的嗓音,她看着徐赭煜,一臉的恐懼和不安。旁邊的醫生也愣了一下,徐赭煜更不能接受沈安夏的口中會說出這幾個字。
“徐先生。”醫生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徐赭煜冷冷地瞪了一眼,“出去!”
他的事情,他自己來解決。
沈安夏整個人縮成一團,她看着徐赭煜,“你,你想要做什麼?”
徐赭煜走到了牀邊,“安夏,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她,好不容易纔醒過來,她,怎麼可以不記得他?她,怎麼能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