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啓成看向了不遠處,有一個鏡頭正對着他們兩個人。趙啓陳靈機一動,他伸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沈小姐,跟我不需要這麼客氣,我們遇到也算是有緣。”
沈安夏想要抽回手,卻被他緊緊地握住,面子上也掛不住了,厲聲道,“趙先生,你別這樣,請你快放手。”
趙啓成當然也看到了她手中的那枚結婚戒指,那偌大的極品閃耀鑽石,徐赭煜果然是大手筆,“沈小姐,你要去哪裡?”
沈安夏一站起身,又被趙啓成拉住,“趙先生,這裡是公衆場合,我希望你別這麼拉拉扯扯的,我累了,我想要回去了。”
沈安夏的心裡總有一種感覺,趙啓成的出現總是有一種針對她的感覺。
趙啓成鬆了手,只好作罷,“好好,我放手,那我陪你一起上樓吧!”
他說話的時候,正好碰上了一名伺應生從對面走來。
“小心。”趙啓成一把拉過了沈安夏,兩個人身體不穩地跌進了一旁的雙人真皮沙發上。
沈安夏被趙啓成壓住,而她身上的淡雅馨香傳入了他的鼻間,讓他的心神盪漾,他捨不得鬆開懷裡的溫軟人兒。
“趙先生,你可不可以先起來?”沈安夏的頭撞在了一旁的沙發扶手上,讓她的頭也發着暈。
趙啓成的大掌扶着她的腰,臉也朝她靠近,兩個人幾乎要貼在一起了,“沈小姐,你還好吧?”
沈安夏推着他,一臉的不耐煩,“趙先生,你別碰我。”她受不了別的男人碰她,現在的她覺得自己全身都開始起雞皮疙瘩。
當兩人站直身子的時候,該拍的照都已經拍了,趙啓成站起身,扶着她關切的問道,“你撞到哪裡了?”
他的手纔剛伸過來,沈安夏下意識地就後退了開來,“我沒有撞到。”剛纔那麼大的動靜,她現在根本就是睜眼說瞎話。
趙啓成知道沈安夏在抗拒着自己,所以,他也沒有逼得太急。
沈安夏幾乎是跑着離開茶座的,回到了房間,揉揉發疼的後腦勺,這一下撞的還真的是不輕,讓她的頭覺得暈暈的。
趙啓成的靠近,讓沈安夏覺得有些害怕,有些事,在她的心底裡只是一閃而過的事,但是到了別人那裡,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自從沈安夏跟着金娜天去了H市,徐赭煜應酬完也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公司,跟屁蟲似的許藝馨自然跟着徐赭煜的腳步也回了自家的公司。在家徐老太太問起沈安夏的時候,徐赭煜敷衍的說是和朋友去玩了,讓徐老太太不用擔心。
徐赭煜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想到沈安夏去了別的城市,對他來說,不是應該是好事嗎?爲什麼他總覺得有一股不安的感覺?
沈安夏從小到大,一直都只在本市呆着,就算上學也在本市。而且,跟他結了婚之後,她就沒有再去別的地方。
她,真的爲他付出了很多嗎?雖然只是一場交易。但他心裡,真的對她一點點的感情也沒有嗎?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讓他恍過神來,“進。”
進來的不是秘書,而是許藝馨。
“赭煜,你在忙嗎?我沒有打擾到你吧?”許藝馨這幾天就是有好心情,沈安夏不在,那陪在徐赭煜身邊的人,不就是她嗎?
“沒有,不過,你不是應該好好地在家裡呆着嗎?你不是說你身體不太舒服嗎?”徐赭煜看着她,化了濃豔妝容的她,一點點也不像是前兩天那樣,沒有任何的血色,虛弱地像是隨時要暈倒一樣。
她前兩天還纏着他,要讓徐赭煜送她去醫院,只不過,徐赭煜沒有同意,比起許藝馨,他那天更想要送沈安夏去機場。
“我已經沒事了,媽媽不在家,我一個人呆着也無聊,我就來陪陪你。”許藝馨就隨便扯了個理由,她是許家的大小姐,她要來合作公司,當然就是想來就來。只不過,她沒有這個能力管理公司,要不然早就想着和徐氏集團合併公司了。
當然,徐赭煜得到這些合作的交換條件,就是不拒絕也不同意許藝馨的糾纏。
許藝馨坐在辦公室裡,她看着坐在辦公桌前認真地專注地看着文件的徐赭煜,他工作起來,認真的樣子,看上去更酷,更帥。
她不覺看得失了神,她以前是不是真的錯失了太多?纔會讓沈安夏霸佔了她的一切,所以,這一次,許藝馨要拿回來,全部都要拿回來。
沈安夏靠着沙發,一直等到金娜天回來。
“夏夏,你沒事吧?”金娜天一回來,就看到沈安夏的神色有些怪怪的。
“我沒事,就是頭有點暈。”沈安夏揉了揉後腦,就在樓下撞的。
“那怎麼辦?本來我晚上可以陪你的,可是,晚上我們公司又安排了應酬,我沒有辦法陪你。”金娜天本來就是想要跟沈安夏好好地玩幾天的,可是,自己老爹談的合作工作,竟然會讓她一起去參加應酬。
沈安夏笑笑,金娜天能陪自己出來就不錯了,哪還敢奢求其他的呢?
“沒關係的,我晚上自己出去走走就好了,你去忙吧!”
雖然是人生地不熟,但是,她也不是路癡,出去附近走走,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不過,H市最近就是要熱了點,有點要下雨的感覺。
“你如果不想出門的話,就呆在酒店裡,我儘量早點回來。”金娜天是很不放心沈安夏的,畢竟沈安夏的性子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在沈安夏的眼中,也許沒有壞人,所以,如果沈安夏真的是一個人出去的話,她還真的是有點擔心。
金娜天換了一套衣服就離開了酒店,沈安夏害怕一出去就見到趙啓成,就沒有出門,站在落地窗前,房間裡空調的冷意和外面的熱氣,形成了很強烈的對比。
到晚上九點,沈安夏看到了外面飄起的滴滴小雨,她真的沒有想到,她第一次來H市,就遇到了雨天。
沈安夏裹緊了身上的米色披肩,拿着包,就走出了酒店,腳下的紅色細高跟鞋,踩在微滑面上,她的心情卻是異常的愉悅,伸出小手,接住了一滴一滴的雨水,她的臉上綻放着從來沒有過的笑顏。
突然一輛黑色的房車駛過路面,不到一分鐘,又繞了回來。
“少爺,那位披着米色披肩的好像是沈小姐。”江叔轉頭對着車後座的男人說道。
“沒想到在H市也能碰到她。”男人淡淡地笑笑。
“你在這裡等我,我下去看看。”說完話,他將一旁的黑色西裝外套套上,邁着長腿下了車。一身黑的他,沒入了黑黑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