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再度重逢時,她冷淡的眼神,竟然還不如毫無關係的公爵大人,名義上她母親的丈夫,何曾有從前的母性溫柔,更是與記憶中的猶如天壤之別。
諷刺,簡直是一個笑話。
蘇眉就是舒公主,她和周霆琛生了她,又嫁給了尹建國,最後回到了y國結婚,人生經歷簡直匪夷所思。
尹流蘇在一番心裡構建下,終於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不接受,她又能怎麼辦呢,事實就是事實。
“你和舒長得很像。”
公爵長時間的目光注視後,喃喃的感慨。
單從長相上來看,尹流蘇是舒公主的女兒毋庸置疑,明眼人都瞧的出來。所以剛剛那個菲菲公主纔會故意挑事。
尹流蘇終於忍不住了,正色道:“請問,你們以非正常途徑把我弄來,我什麼時候能回國?”
她毫不客氣,既然你對我這般絕情,我何苦自作多情呢?不如大家都淡漠一些吧。
公爵大人面容浮現出驚異來,他側過頭看了端坐的舒公主一眼,“舒,怎麼回事?”
後者表情僞裝的極好,脣瓣動了動,根本連解釋的欲/望都沒有,一看便知道是長期在宮鬥劇中處於強勢地位的那種,將自己的心智和承受力都上升到了一個高度和境界,近乎完美的無懈可擊。
至少尹流蘇覺着是。
“公爵大人,您誤會了,這件事情……”艾瑪一臉着急的開始解釋,吱吱唔唔的半響沒說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來。
公爵雖然好說話,可也不是輕易能糊弄的。
尹流蘇冷眼旁觀,心道,有什麼誤會不誤會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羅伯特,你先出去吧,稍後我會和你說明情況,現在,我和她單獨談談。”舒公主終於還是開口了,她望着羅伯特公爵的眼神依稀比之前透着一些動容和人氣。
畢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彼此之間細微的動作和表情,一目瞭然。
羅伯特公爵沒有反駁,按了按她的手,習慣性地親吻了她的臉頰後,離開了殿內。經過尹流蘇的身側,友好的和她點了點頭。
艾瑪鬆了口氣,一同退了出去。
殿內只剩下尹流蘇和舒公主兩個人。
尹流蘇之前幻想着也許母親是因爲有太多人在場放不下公主高高在上的姿態,而對她無比的冷落。但是她馬上發現,她錯了,她大錯特錯。
“艾瑪告訴過你什麼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這次我讓她把你帶回來,是有幾件事情需要你配合我。”
舒公主目光注視過來,面無表情的道。以前別人評價尹流蘇是高冷,可眼前的舒公主,比她更高冷,就像照本宣科一般,一種蔑視螻蟻和蒼生的慈悲眼神。
每次尹流蘇視線與之交會,都會很難受。
雖然以前當她死了,曾經一度陷入那種最深的哀慟之中,那麼多年加上有陸虞城的陪伴,即便在得到當年船員船隻的消息後,尹流蘇也沒打算去找她。
“抱歉,我想你誤會了。”尹流蘇打斷對方,忽然很粉刺,她和親生母親的重逢居然是如此生硬冰冷的對話,這離電視劇演的抱頭痛哭截然不同,生活往往戲劇性的令人匪夷所思。
她繼續道:“舒公主殿下,第一,我到y國王宮來並非我個人所願,既然您有您幸福美滿的家庭,我也有我的生活,爲什麼不仍舊相安無事下去呢,爲什麼要打破這個平衡?而且,我不知道在安慶市發生的一些惡劣事件,是否源自你的授意,但我真的很不喜歡……”
也許她現在還沒有捋清麥克和洛奇的問題,但那都無所謂了,她要直接告訴對方,她的想法。
舒公主慍怒道:“你知道你現在和誰在說話嗎?”兩邊的眉峰脩然鋒利了起來,眼神冷冽富有威嚴,陡然喝斥道,“你知道你剛剛的行爲非常失禮嗎?”
“抱歉,我不知道,我也不覺得哪裡失禮了,比起您對我做的,算得了什麼?”尹流蘇反脣相譏,原來是一種態度,她心裡其實對蘇眉是生氣的,怨恨的,只不過通過這種方式來發泄她的不滿,她的抗議,哪怕是引起對方的一點小波動都可以。
“尹流蘇,你……很好!”
舒公主明明在誇獎,臉上一點兒笑意都沒有,原本極其溫柔的面容,如今變成了她最討厭的一種模樣。
舒公主道,“尹流蘇,你聽着,你是我的女兒,既然你已經來了王宮,以後的一切都要聽我的吩咐,明白嗎?”
她完全是命令的口吻,想必是發號施令慣了的緣故。
尹流蘇聽着近乎刺耳:“不好意思,恐怕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不打算留下來,我希望您能馬上送我回安慶市,或者幫我訂機票就可以了。”
舒公主眼中淌過一抹複雜的深意,繼而劃開輕蔑和釋然的表情道:“尹流蘇,艾瑪一直告訴我,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我找你回來,一方面是因爲我和公爵結婚多年沒有子嗣,一旦我和女王承認你的身份,你可知道,你將會成爲至高無上的公主身份,你將是整個y國的象徵……”
舒公主語氣激動之處,的確聽得的人比較振奮,只可惜尹流蘇斬釘截鐵的道:“對不起,我沒興趣。而且,我已經嫁人了,我的丈夫在安慶等我。”
尹流蘇確實沒想到舒公主和公爵大人竟然一直沒有生育,簡直奇怪。
可不能生育這種事情不能由人控制的。
舒公主見她態度堅定,一時間拿捏不準對方的態度,她做過調查,她知道尹流蘇的所謂的丈夫在中方哪怕是周邊的幾個國家內的都是聲名鵲起,富甲一方的,可即便如此,在她眼裡,一個又老又花心的男人,怎麼比得上公主的身份尊貴。
“你可要想清楚,是回到那種窮鄉僻壤的小地方還是在y國當人人夢寐以求的公主?”舒公主不問喜悲的誘哄到。
“我要回去,這裡,我一分鐘都不想呆了。”
“——”
母女倆的談話到了一個冰點,無可挽留。
舒公主突然眼中閃過一記陰暗道:“我這裡有一段新聞,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吧,你在安慶市的那個男人
,已經不見了,應該沒問題的。
說罷,舒公主打了一個響指,門口的艾瑪馬上進來了,“公主殿下,什麼事?”
緊接着艾瑪拿着一個平板電腦,手指翻飛了會兒,最後舉到了尹流蘇的跟前,上面的屏幕裡不偏不倚播放的就是安慶市的新聞。
那邊普通話是標準的,所以嚴格來說,還是有地域上的差異的。
而接下來看的畫面,簡直叫尹流蘇匪夷所思,大吃一驚。安慶市的街道上,出喪的隊伍異常的顯眼,個個穿着黑色的西裝,手臂處掛着一塊白布。
花圈,嗩吶。
陸虞城竟然捧着她的一張黑白照片,竟然是在奔喪。而那張黑白照片上面的人,竟然是她,尹流蘇。
昨天到今天不過一天不到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陸虞城的面容看起來如此肅重,沉痛。
尹流蘇一時之間無法明白,她明明活着。
她想要多看一眼的時候,艾瑪得到了舒公主的指令,拿走了平板電腦。
尹流蘇擡起一雙憤怒的眸子,質問道:“你們究竟對我,對陸虞城做了什麼?”
舒公主道:“所有的人都以爲你已經死了,而且我給了那個男人一具屍體。”
“不可能!你騙不了他,因爲我還活着!”
緊接着,艾瑪把舒公主偷天換日金蟬脫殼的計劃原原本本告訴了她,簡直天衣無縫,尹流蘇聽後,簡直憤怒到了極點。
即便那個人是她的母親,她無法原諒,無法接受。
“爲什麼這麼做?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會留下來的!”這張字數少了,明天還要補上的,到時候重看一遍,明天只有一更哈,明天過年,
這張字數少了,明天還要補上的,到時候重看一遍,明天只有一更哈,明天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