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意 甚好! 沈含玉嬌笑着以蒼白的小臉磨蹭着司承傲送到她頰邊的大手 咯咯道: 夫君 咱們定要盡心盡力的爲羅簫尋得良緣呢!
大有這事 刻不容緩 的急切意味。司承傲點頭 以拇指摩挲着她挺俏的鼻頭: 這倒好辦 只是羅簫那裡 你憑什麼以爲他會乖乖跑回來?
以他對羅簫那廝的瞭解 只怕那傢伙早跑到荒蕪人煙的深山老林挖個洞將自己埋起來了 就算髮黴發芽了 也決計不肯露出來透口氣
他 慣了百花叢中過卻片葉不沾身的放*浪日子 再加上 所以他敢肯定 那廝寧願死也不會乖乖跑回來等着被送入洞房的!
沈含玉詭詐的眨眨眼 意欲給他一個無害純澈的眸光 只拿詭詐的光芒太過耀眼 致使她的眼神看來更加危險: 你沒發現 少了一個人!
司承傲濃眉輕聳 旋即會意 眉宇間很有些不以爲然的意味: 你說琅玉那丫頭?她能成得了什麼事?
你 乖乖等着看 她不打算多說了 只神色更加詭異與得意 忽然又垮了臉 嘆氣 可憐兮兮噘脣 水汪汪的大眼委屈的凝着他: 承傲 我好餓哦!
曲笙不知什麼時候悄然離開了 方纔還吵鬧擁擠的地方 重又得回了清靜與二人世界的甜 親暱。
司承傲俯低頭親親她 抽出被她不捨握在雙手的大手: 你等等 我去做飯——
等—— 等!他做飯?他親自做?
嗯? 不解的揚眉看她一臉欲言又止的神色。
不安的舔了舔有些乾澀的脣 下意識避開他探詢的視線: 你 你親自下廚麼?
這裡除了我便是你 你如今這樣 自然是我親自下廚了 有問題嗎? 不解她聞言後瞬間凝重的表情是何意思 只得猜測道: 怎的?你心疼我親自下廚?
沈含玉硬着頭皮點頭 語氣緊繃着澀然: 嗯 不 不是說 君子當遠離庖廚嗎?
若換了其他什麼人在她面前說這句話 她一定輕饒不了 但現在 這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 好 詭異 !
爲了你 不做君子又如何? 司承傲坦然說道 漆黑深邃的眼眸眨着甜 醉人的笑意 深深望着她 似要戳穿她拙劣的謊言般。
沈含玉無論如何也沒料到他會拿這樣的話來堵她 不做君子又如何?雲淡風輕 卻又意欲分明 呆呆迎視他凝注溫柔的眸子 那個 男子下廚 總會被外人恥笑的
她後悔極了 就算餓死了也不能在只有他們兩人的當頭說出來 她真該死 連曲笙走了都一無所察 曲笙應該會做飯吧?
怕什麼? 他不屑輕嗤: 誰愛笑誰笑去——你忘了?我曾經下過廚呢!
嗚 她就是因爲沒有忘 所以才怕他下廚 !誰願意吃燒糊的紅燒土豆?誰喜歡吃燒焦的宮保雞丁?誰吃得下鹹的人恨不能灌下幾大茶壺的西紅柿炒蛋?
唯一一道蒜苗炒 不看糊成一塊一塊的 片 還能稍微吃得下一些些——那次她爲了不傷他的心 硬是強迫自己吃了 腸胃足足與她鬧了三天彆扭 她還敢吃他做的東西嗎?
承傲 咱們這裡離集市遠嗎? 她想了想 想出個折中的法子來 雖然我很喜歡你親自下廚的心意 也很感動
她作勢抽了抽小鼻子 做出感動的模樣來 到底不像 她也顧不得了 只求打消司承傲要親自下廚的念頭——又不能明說他做的菜實在難以下喉 怕一不小心便打擊了他的積極與自尊!
但我真的不希望你因爲照顧我而累倒了 你瞧瞧你 瘦了這許多 瞧着 就覺得好難過哦 後面的話 倒不是誇張其詞胡亂說說了 他真的清減了好多 眼窩深陷 明顯的瘀痕霸道的佔據在那裡 怎麼看怎麼刺眼
你安然無恙 再辛苦 也不覺得了! 她眼裡真真切切蘊着爲他擔心爲他難過的神色 他忙出聲寬慰她 頓了頓 又道: 放心 不會再有燒糊的紅燒土豆、燒焦的宮保雞丁以及鹹的過頭的西紅柿炒雞蛋
沈含玉囧 她這點心思 果然還是逃不過他的眼睛 。忙裝傻裝天真的笑道: 承傲 你在說什麼 ?我聽不懂呢!
喜歡裝傻就裝個夠吧!這裡離集市甚遠 只怕來回一趟你已經餓得沒力氣喊救命了! 取笑的伸了拇指與食指 用了小小的勁兒捏捏她的鼻頭 寵溺道: 就算你 的餓 肚子裡的寶寶也是 不起的 乖乖等我——
想不到 那次給她做的菜居然在她心裡留下了這麼濃重的陰影
因爲身子的不方便 沈含玉里裡外外都由司承傲一手伺候着 換藥擦拭自不必說 就連吃飯 他也謹慎仔細的不敢有絲毫放鬆。 來 嚐嚐這野菇味道如何?
屋子裡瀰漫着妙不可言的飯菜香味 光是聞着 便令人食指大動了——矮几擱在牀邊 上面擺放着簡單的兩菜一湯 色香 俱全 只差試試看味道了。
沈含玉一邊期待一邊糾結。司承傲如何不懂她眼神所表達的意思 輕笑了笑: 忘掉那次我故意做壞的菜 來 張嘴——
怕她燙到 他甚至極細心的將羹匙裡的野菇吹涼了才示意她張口。沈含玉沉溺在他的細心體貼中 順從張口 滑嫩的野菇口感細膩又美味 忍不住滿足的喟嘆出聲 復又想起他方纔的話 你說你故意將菜做壞了讓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