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舉起手槍準備繼續射擊的時候,背後忽然多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她猛然回頭,然而太陽穴被一管冰冷的物體抵住!
“好玩嗎,銀姐?”
陰惻惻的聲音,夕銀閉了閉眼,咬着嘴脣,緩緩擡起雙手,舉過頭頂。
那人轉到了她面前,順手奪走了她手裡的袖珍手槍,放在掌心旋轉着把玩。
是雷厲!
這人果然是個難纏的角色。
夕銀警惕地瞪着他:“好久不見了,雷厲。”
雷厲打了個呵欠,笑着道:“是啊,自從上次拼酒輸給銀姐之後,我一直想着找機會再和你切磋切磋呢。沒想到這麼快機會就來了。”
夕銀啐了口:“這算公平切磋嗎?你們來了多少人?至少有十幾個吧。挖好了坑等我一個弱女子來跳,也算是公平切磋了。”
雷厲依然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搖頭道:“銀姐,你算弱女子嗎?我們可是傷了兩個弟兄呢。嘖嘖,不用點小伎倆,怎麼引銀姐入甕呢?”
夕銀迅速反應過來,寒着聲音問:“是你用樂樂的手機給我發的簡訊?”
“沒錯。”雷厲邊說邊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女式的可愛粉色手機,遞到夕銀眼前。屏幕上顯示的正是夕銀收到的那條簡訊。
“卑鄙。”夕銀忿忿地甩頭,不再看他。
雷厲依然是陰惻惻的笑:“銀姐,我也是向您學習啊。你能夠利用餘樂樂來色誘反間,我就不能將計就計,反引你上鉤嗎?”
夕銀驀地擡頭,看向被綁在天花板的樂樂,狠狠地剜了雷厲一眼:“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不要傷害樂樂。”
“那是自然。”雷厲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對着黑暗處揚了揚手:“放她下來。”
天花板上的繩索發出“嘶嘶”的絞動聲,繫着樂樂的麻繩不斷放長,緩緩地降落。到離地面還有兩米左右的時候,雷厲忽然橫起那把從夕銀手中奪來的袖珍手槍,瞄準了樂樂。
“不要--”夕銀嚇得瞳子收縮,失聲呼喊出來。
卻見子彈飛射而出,正中縛
着樂樂雙手的麻繩。樂樂整個人失去束縛,從半空重重地摔了下來。
看到樂樂的身體在地上蜷縮了兩下,夕銀才終於舒了口氣,重新怒視着雷厲。
“別緊張,我說過不會殺她的。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好歹跟過我雷厲,我不會讓她這麼容易就死的。”
他說話的時候明明是面含微笑的,可夕銀卻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陰風。
“你想怎麼樣?”
雷厲嗤笑一聲,好像聽到什麼有趣的事:“黑龍幫銀姐做客,我哪敢把你怎麼樣。等炮哥來了,我自然會把你交給他。至於這個女人……”
雷厲的眼光轉到在地上掙扎的樂樂身上:“既然她天生媚骨,喜歡勾引男人。那我就給她一堆男人,讓她好好享受享受。”
“你想幹嘛?”夕銀一聽完,立刻掙開雙臂,要衝上去。卻被身後兩個孔武有力的男人抓住了手肘,又撈回原地。夕銀使盡了全身力氣,卻動彈不了半分。男女的力量懸殊,由此可見。
“銀姐,別激動。”雷厲摩擦着指節向她走近,“待會會輪到你的,不要急。那個小賤人,就賞給弟兄們好好爽個夠。至於你的滋味……”雷厲邊說邊伸出大手,在夕銀的臉頰上撫摸,“就由我親自來品嚐。”
“呸--做夢!”夕銀毫不猶豫地一口唾沫吐在雷厲臉上。
話音剛落,夕銀就倒吸了一口涼氣,悶悶地哼不出聲了。
雷厲結實的一拳正砸在她腹部,夕銀覺得五臟六腑都要被震出來了。
她緊咬着牙關,忍住腹部的疼痛,不肯服輸地瞪着他。
不遠處的地下,兩個男人拖着手腳被縛的樂樂往一處黑暗裡走去。樂樂似乎預料到將要發生的事,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再掙扎,被貼住的口中不斷髮出“嗚嗚”的悲鳴。
夕銀瞪得眼珠子都要暴出來了,然而卻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看着樂樂被脫走。
“你最好現在就一槍嘣了我。不然我一定要你碎屍萬段!”夕銀睜着通紅的雙眼,對着雷厲一字一句道。
雷厲輕笑:“好啊,我樂意。如果你有那
wωw_тт kǎn_CO
一天的話。”邊說,手指邊扼住夕銀的下頜,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頜骨捏碎。
這時,倉庫外傳來說話的聲音:“厲哥,炮哥來了。”
雷厲鬆手,對着下面看了一眼,道:“我這就去。”又對着夕銀身後按住她的兩個男人道:“把她手腳都綁了,和那個女人一樣吊起來。記住,看牢了,如果她跑了,小心你們的腦袋。”
夕銀忿忿地掙扎,然而全是徒勞。雷厲邊走邊回頭看她,時不時發出狂妄的笑聲。
倉庫外,一輛銀灰色跑車停着。葛炮下車,雷厲正好從倉庫裡迎出來。
“怎麼樣,揪出那個幕後黑手了嗎?”葛炮遠遠就問。
雷厲笑得春風得意:“輕而易舉。炮哥,這個人,可是你的故人呢。”
葛炮揚起眉毛,不解。
雷厲笑道:“咱們青幫和黑龍幫的恩怨看來是化解不了了。那個人,就是黑龍幫龍少的老婆。”
“又是那娘們?”葛炮啐了一口,隱約又想起三年前在這倉庫的綁架案,“那次是她命大,有個白癡給她當肉盾。這次看她還上哪撿回條命!”
聽到這話,雷厲反而逡起來眉:“炮哥你的意思是……?”
“哪那麼麻煩,直接做了這娘們,免得心煩。”葛炮橫起手掌,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雷厲微微嘆息。跟着葛炮這麼個老大,不知是幸或不幸。他耳目不明,有利於自己上位,但關鍵事情的處理武斷,又容易壞了大事。上次因爲龍少的事害他捱了幾個耳光,到現在他還在記恨。
“炮哥,這娘們殺不得。”雷厲硬着頭皮給他解釋。
葛炮果然仰起頭一臉不解的樣子。
“你忘了上次龍少找你麻煩麼?那次我們只在他女人的車上動了點手腳,他就發了瘋似的。如果我們真把這女人殺了,只怕你我都活不長了。”雷厲說得認真嚴肅,葛炮果然打了個冷顫。
他摸了摸胳膊,彷彿還折着包着夾板呢。但他嘴上卻不肯承認害怕:“難道就這麼平白放她回去?那我這青幫還有什麼臉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