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胖子徹底被噎的說不出話,他說不出話不代表其他人沒有話說。一個在姬定身後賊眉鼠眼的傢伙迫不及待的跳出來給姬定撐着場子,“大膽!你是何人敢如此和姬丹師說話,這裡可是丹師閣,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胡言看了一眼跳出來的這人,好容易緩過來的暈陣被這傢伙的長相惹得差點沒再吐出來,強壓下不適,說了一句:“我去,哪來的耗子成精!”
“你纔是耗子,你全家都是耗子!姬丹師,讓小的教訓教訓他!”耗子精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滾一邊去!”胡言一個巴掌扇了過去,胡言並不想在丹師閣前造成什麼混亂,所以沒有使用靈氣。可惜就是這沒有靈氣的一掌,就讓耗子精承受不住。耗子精身子翻滾着飛了出去,空中落下一溜鮮血和幾顆牙齒。胡言若無其事的看了一眼那個胖子,頗爲嫌棄的拍了拍手掌,就好像那個耗子精很髒一樣。
“好啊!姓胡的,你敢在丹師閣行兇,看我不教訓教訓你!”姬定不淡定了,那隻大耗子自己雖然看不上眼,但畢竟是自己的一條狗,打了他的狗他肯定是要出手了。丹師閣門口附近還有着許多的人來來往往,看到這裡有人動手人們停下了腳步,抱着一幅看熱鬧的心態。
“這人是誰啊?敢在丹師閣門口動手,不知道規矩嗎?”人羣中有人問道。
“噓!小點聲,我剛纔看到這個年輕人拿出了丹師玉牌。人家也是煉丹師,我們得罪不起的!”,有人問自然有人回答。
有些人看熱鬧自然不嫌事大,“哈,那這就是煉丹師間的內鬥了?有點意思,今天出門還真出對了。”
“不是說丹師間的爭鬥靠煉丹解決嗎,怎麼動手了?”也有人不解地問道。
還有人不屑地說道:“是啊,就煉丹師那點武力,動手不是和小孩打架一樣嗎?”
“那兩個丹師小孩打架你要不要看?”旁邊的人笑着說道。
“當然看啊,機會難得啊!”很多人附和着。
“光看多沒意思啊,各位客官我這裡有上好的向陽子,五十金幣一包,要不要來一包?”人羣裡竄出一個漢子向着四周圍觀的人羣喊話。
“奸商!這麼一小包就要五十金幣,你咋不去搶呢?”有人不滿道。
那個漢子根本就不理會,繼續吆喝:“向陽子,五十金幣一包有要的嗎?”
“給我來一包!”
“我也要一包!”還是有人捧場的,漢子一邊收着金幣,一邊售賣着向陽子。
人羣中的嘈雜傳到了姬定的耳朵裡,心裡更是怒火焚天,自己可是白袍丹師啊,居然被人在這裡當猴看,兩個拳頭攥緊向着胡言衝了上去。只見胡言還是輕輕舉起巴掌,頗爲隨意的一揮,那個肥胖又油膩的身軀朝後滾了出去。姬定身後那幾個跟班根本擋不住姬定翻滾的力道,一個個全被撞翻在地,一個個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全中!”胡言比劃了一個剪刀手,還在丹師閣的門口擺了個打保齡球的造型。
“這,這就完了?”人羣裡傳來了質疑的聲音。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沒看清啊!”也有人困惑。
“你看從閣裡走出來的不是姬管事嗎?打了兒子,老子肯定要出馬,好戲來了!”丹師閣裡此時走出來了幾個人,圍觀的人羣中自有眼尖之人認出了來人。
“那個奸商,給我也來一包!”剛纔那個罵漢子奸商的人喊道。
“好嘞,您拿好!”那個賣向陽子漢子的生意好得很,很多人都掏出了金幣。
在圍觀衆人的嘈雜聲中,一個更胖更圓的中年胖子橫着從丹師閣裡挪了出來。爲什麼是挪呢?這個胖子看起來實在是不像能走得了路的人,一點一點的往前蹭。
“何人大膽敢在丹師閣鬧事?”中年胖子喊道。
“爹,是他胡言!之前丹師晉級時我的手下敗將,他在這裡故意挑釁我還打我,爹你要給我做主啊!”姬定終於停止了滾動,轉眼間又像個球一樣連爬帶滾的來到中年胖子的近前。
“哼!大膽狂徒,不知道這是哪裡嗎?敢在這裡動手,我看你是找死!”中年胖子聽了自己兒子的話後怒不可遏。不爲別的,只爲打他兒子就是打他,他們父子倆在這城裡不說橫行無忌那也是讓人忌憚幾分的,這是對他們姬家嚴重的挑釁,必須嚴懲!
“來人啊,給我把這狂徒拿下!”中年胖子一聲令下,身後跟着的五個人就衝了上來。這五個人並不是丹師閣的護衛,而是南陽城中的一個家族吳家之人。這個吳家和南昭國的吳家說起來還有點血脈關係,不過歷史久遠那點關係也就成了沒關係。兄弟五個號稱吳家五猛,吳金,吳銀,吳銅,吳鐵,吳鋼。他們是來求這個中年胖子姬闢遊幫忙煉製靈丹的。
姬闢遊沒有這煉丹的能耐,吳家求的是姬闢遊的父親藍紋丹師姬勿黎,丹師閣的二長老。不過姬勿黎最近一直追求境界上突破很少煉丹了,況且姬勿黎也是有名的吸血鬼,請他煉一次丹代價不菲。這次吳家求的靈丹是一枚罕見的清血丹,用於清理精血中的暗傷,當年五猛的父親吳老爺子被人打傷,幸虧跑得比較快撿回來一條命。命雖在但是身上卻留下了暗傷,這麼多年吳家買了很多靈丹妙藥未見好轉。後來吳家人終於尋到了清血丹的丹方並湊齊了藥材,到丹師閣一問這種偏門的靈丹唯有大長老和二長老纔有把握煉製。丹師閣的大長老趙路難得一見,五猛就只能求二長老姬勿黎煉丹。
請姬勿黎煉丹要提供五份藥草外加五千枚靈石的報酬,但不保證煉丹成功與否。吳家這麼多年才勉強湊齊了五份藥草,此次來見姬闢遊就是讓他幫忙說說好話,讓二長老確保一定成功煉出清血丹。姬闢遊見有肥羊送上門,一頓忽悠又從五猛的手裡多颳了一千靈石,這才答應下來去和自己的父親說說。姬闢遊剛剛宰了五猛一筆,就迫不及待的要去城裡的青樓爽爽,直接就和五猛一起結伴出來。
結果姬闢遊剛一出丹師閣就看到自己的兒子被人打了,自然怒氣衝衝。而吳家五猛自然也想在姬闢遊面前出把力氣表現一番,於是就朝着胡言出手了。
“這不是吳家五猛嗎?好戲要上演了!”人羣中有人驚呼道。
“有啥好戲啊!五猛也是南陽城裡有名的人物,隨便出一個人也不是這年輕煉丹師能抵抗的,我估計啊這年輕人挺不過一招。”有人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人羣中有人不同意,說道:“我賭兩招,給年輕人點信心!”
“不帶你們這樣瞧不起人的,我看好這年輕人,我賭三招!”有人立刻反駁道。
“去你的吧!”剛剛賭三招的那個人被周圍的看客集體鄙視。
胡言掃了一眼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五人,最高才是個養魂下品,不知道是誰給的他們勇氣,都沒看清對手的實力就急吼吼的跳出來,腦子是好東西可惜他們沒有啊!
“阿加不擼尬!”胡言不想說廢話,原地起跳一個旋風腿,五猛眨眼之間就從人羣的頭頂飛了出去。圍觀的衆人全都張開大嘴,丹師閣的門前瞬間陷入寂靜。就連丹師閣門口的一大一小兩個圓球也是張大了嘴巴。
胡言若無其事的朝着兩個胖子招了招手,“雞屁股還有那個大肉球,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聽了胡言的話,兩個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連帶着脖子上的肥肉都像海浪一樣,一浪高過一浪,把胡言惹得又是一陣反胃。丹師閣門口的動靜終於把裡面的人給引了出來,一羣護衛紛紛掠出丹師閣左右分開,身穿藍邊白袍的二長老姬勿黎帶着一羣煉丹師魚貫而出。
“怎麼回事?何人敢在此造次!”姬勿黎高聲喊喝。
“爺爺!”,“爹!”兩個圓球滾動到一個那位藍邊白袍的老者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老者身邊哭訴,當然是把一切的罪過都推到胡言的身上。
老者聽完之後用目光狠狠的挖了胡言一眼,直接對着一衆護衛下令:“此人當衆毆打丹師閣的煉丹師,罪大惡極嚴懲不貸,來人將他拿下!”
胡言聞聽此言冷冷一笑,說道:“老東西,當年就是你徇私舞弊將雞屁股捧了上去。現在還想顛倒黑白,看來應該給你們這一家子雞點顏色瞧瞧了!”說完胡言全身氣勢驟起一掌拍了出去,那一羣護衛即使運起全身力氣也無力阻擋,一個個不停地後退。
“爾敢!”二長老姬勿黎也感受到掌風帶來的了壓力,有些不知所措。
“住手!”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隨着聲音本來站在姬勿黎身後的煉丹師們紛紛讓開道路,一個神采奕奕看面相大約有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穿紫色邊紋的白袍出現在衆人面前。
來人非是旁人正是胡言有過交集的南陽城丹師閣大長老趙路,也是古州唯一的紫紋丹師。
“見過大長老!”一衆煉丹師紛紛朝着趙路行禮,大長老點頭示意。原主和大長有過接觸,當時大長老給原主傳授了一些煉丹的經驗。結果消息傳出後,被吳聞兩家誤以爲大長老要收胡言爲徒,直接導致原主遇襲身亡。在原主的記憶中,大長老平易近人和藹可親,所以胡言對大長老也就抱有一絲的好感,看到大長老出來也就沒再動手。
“大長老,此賊子公然挑釁咱們丹師閣,膽大包天容他不得!”姬勿黎對着大長老說道。
“我說老姬啊,你不認識他了嗎?他是胡言啊,白袍丹師的資格還是在咱們這裡獲取的。要不是你孫子動手在先,人家怎麼可能還手呢!”大長老趙路笑着說道。眼見姬勿黎還想說話,趙路一伸手拉住姬勿黎的袍袖,語重心長的繼續說道:
“老姬啊,事情來龍去脈我已經知道了。胡言回丹師閣,你這孫子擋着不讓人進來,誰對誰錯咱先放一邊。這煉丹師的矛盾不是該用煉丹來解決嗎?動手就不好了,這樣吧讓你這孫子和他煉一場丹比試比試,一切憑煉丹輸贏說話,你看怎麼樣?”
姬勿黎聽着趙路說話,心裡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卻又找不出話語中的問題。有幾個和姬勿黎不對付的煉丹師卻是一直在憋着笑,胡言在一旁也是憋得難受,心說原主還拿這趙路當成個老好人,卻不知這老先生也是夠損的,張嘴閉嘴都是罵人孫子。
“讓我這孫子和他煉丹?他就是之前我這孫子的手下敗將胡言?他不配!”姬勿黎對大長老的提議很是不屑。誰知二長老的話一落地,那些憋得難受的丹師們再也忍受不住,一個個全都笑噴了出來,笑得姬家三人是一頭的霧水,姬定實在想不出大家爲何而笑,卻是滿心歡喜地指着胡言說道:“看到沒!你有多可笑,還和我比試煉丹?看把這些煉丹前輩們笑成什麼樣了,你趕緊滾吧,別在這裡丟人了。”
“哈哈哈,我受不了了。”有個煉丹師已經笑到抽筋。
“我也不行了,肚子疼!”圍觀的人羣中也有人笑得難受。
還有人朝着丹師閣出來的那些煉丹師求助:“哪位丹師行行好,賜我一顆止痛的藥丹,我快笑得不行了!”現場的人羣再也繃不住了,有的都已經笑得打滾,有的笑出了眼淚。
姬勿黎終於明白過來,一臉憤恨的看向大長老,不敢對大長老不敬,只好把怒氣撒到胡言的身上,喊道:“小子,你敢嘲笑我,你找死!”
胡言強行憋住了笑意,平靜地說道:“二長老,這關我何事?”
此時姬闢遊才反應過來,朝着二長老說道:“爹,他們罵你是孫子!”
姬勿黎恨不得一腳踢死這個蠢貨兒子,咬着牙喊道:“閉嘴!滾一邊去!”姬勿黎還不敢跟趙路翻臉,雖然他一直想坐上大長老的位置。
那位大長老趙路帶着一臉笑容的說道:“老姬啊,你別誤會啊,我沒那個意思!還有你們幾個笑得那麼開心是啥意思?”趙路轉頭訓斥了一下那幾個笑的最開心的丹師。
“沒,沒啥意思。那個大長老,我剛收到信,我們家的老母豬又下崽了,我剛想着這事呢,太開心了,不小心就笑出來了。”一個一直和姬勿黎不對付的煉丹師解釋了一下。
“對,大長老,我家的騾子也剛剛下了個崽,我也樂呵樂呵!”另一個煉丹師也出來圓話。
姬勿黎心中罵道:“沒那意思?你們就是那個意思!老母豬下崽?哪個煉丹師家裡養豬?騾子下崽?那是下得出來的事嗎?咋,你家騾子成仙了?”姬勿黎憤恨着將那些嘲笑的人都一一記住,尤其是對大長老的全體家人都在心裡問候了一遍。